第325章 比翼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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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思嘉讶然:“二月初?可外头不都在传是三月吗?怎会这么快。” 碎玉:“属下打探到的消息绝不会有误,陛下此战虽打得快准狠,但也确实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他在九州岛遇刺,被残余的武士势力围困,身受重伤,故而需要急切回到大秦养伤。今已启程,西京这边明面上收到的消息,依旧是三月。娘娘,您得多加留些心了。” 幸好有碎玉的提醒。 祝思嘉暗暗松了口气。 若是晏修神不知鬼不觉,哪一日突然回到皇宫,那她正在做的那些,被他发现了就糟糕了。 祝思嘉:“碎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碎玉:“娘娘何须同属下这般客气,只是您不好奇,陛下伤势如何吗?” 他仔细去打量祝思嘉的神色,她面上无一丝担忧,仿佛当真不再关心晏修这个人一般。 她心中,当真已经把晏修清除得干干净净了吗? 祝思嘉苦笑道:“我该怎么答你呢?若我以一个大秦子民的身份作答,我自然是关心他的伤势的,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子更不能随意倒下;可若让我以自己……抱歉,我没有那个资格,更没有那个精力了。” 还爱晏修吗? 答案肯定是无疑的。 三四年的朝夕相伴,从上林苑的初识,到皇宫相知,再到南华山上彻底动心;从西京的点点滴滴到莱州的岁月静好,中间这么多事,晏修早就成为了她心脏的一部分。 如果随意剜去这部分,会让她丢掉半条命。 但晏修显然不缺她一个人的爱,爱他的人何其多,她祝思嘉算得了什么? 没了她的爱,晏修依旧是晏修,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是史书上最精彩的一页。 任何的爱憎和情感都无法左右他。 所以,她还是把目光都放回自己身上吧,爱晏修,可不是她的终生目标。 …… 在宫中日子流逝的真快,一晃眼,随着二月将至,祝思嘉把正在准备的“身后事”收敛了不少,那份不断完善的遗书被她好好藏了起来。 长乐宫什么都能烧,唯独这份遗书,到时候万万烧不得。 大多时候,她把精力都投射到正事上,处理起宫中事务得心应手;闲暇时间,她就拉着余欣和珍珍一起尽情玩乐,日子仿佛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但她们几人心中都明白,春日一到,珍珍分别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正月三十这日,朱雅难得休假一天,带着她耗费多日,研究出的古代版剧本杀进了长乐宫。 这回她写了个恐怖本,几个人只敢在白天玩,还没玩到最恐怖的情景,珍珍就趴在桌子上大声哭了起来。 朱雅还以为她被吓到了,赶紧拿了盘点心哄她:“美人别哭,都是臣的不好,臣以为你们会喜欢的。” 余欣知道珍珍在难过什么,她放下本子,轻轻把珍珍抱在怀里: “公主,聚少离多是人生之常态,你不是最想回草原了吗?如今心愿达成,该高兴才是。” 珍珍哭了好半晌,哭到再流不出眼泪,才抬起头,看朝众人: “各位jiejie,实不相瞒,今日是我留在秦宫的最后一日。武兴侯今早遣人进宫,说是二月初一,带我北上,让我做好准备。” “明日一别,兴许我们此生都不会再相见,我无法承受分别之苦。jiejie,我舍不得你们。” 留秦四载,珍珍身上半点草原姑娘的气息都没了,纵观她里里外外,简直都成了一个秦人。 让她骤然离秦,再回到草原上过回从前那样的生活,能不能习惯都是小事,重要的是,阿勒宏还能待她如初吗?接她回去过后,她的处境还能如从前吗? 祝思嘉:“珍珍,你先考虑更要紧的事,阿勒宏不是已经有王后了?他这般执着于要你回去,你可做好最重要的准备了?” 问到此处,珍珍露出几分娇羞意味,甚至欣慰笑了起来: “请诸位jiejie放心,阿勒宏给我来过信,我回家过后,他会待我很好的。” 余欣还是担忧:“他待你好是一回事,你自己更要多加小心才是,毕竟四年时间,能变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珍珍解释道:“你们都误会了,他没有王后,更没有孩子,在给我的信上他都解释明白了。” 几年前,阿勒宏顺利逃回草原后,为培养自己的势力,不得不迎娶一个部落首领的女儿,那姑娘没过多久就生下一名男婴,人人都以为那是阿勒宏的血脉。 但孩子的亲生父亲,是那个部族里的一个俘虏奴隶。 美丽善良的首领之女爱上了英俊的阶下囚,二人初尝禁果,珠胎暗结,眼看肚子的月份大了,事情快要瞒不住,她听说大名鼎鼎的阿勒宏前来投奔,便打起了他的主义。 只要阿勒宏愿意迎娶她,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体面身份,她就愿意说服自己的父亲和民众,全心全意扶持阿勒宏。 阿勒宏走投无路,只能答应。 事情的真相只有他二人知晓,传到大秦,阿勒宏自然只能做辜负了珍珍的负心人。 现在北凉重归宁静,阿勒宏成了新王,孩子的亲生父亲在跟随他打仗时立下不少功劳,被他封为将军,前段时间更是让他们父子相认。 这件事气得便宜老丈人也就是首领说不出话,但奈何曾经的低贱俘虏,地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配他的女儿绰绰有余,他只能认下这个新女婿。 而阿勒宏,自始至终,只对珍珍一人坚定不移。 即使相隔四年,即使他甚至以为珍珍爱上了晏修,他也抱着一丝期望,希望珍珍能回草原。 甚至愿意拿阴山以南做交换,只为当年月下出逃的那个誓言。 朱雅感叹道:“这个阿勒宏当真深情啊,简直太难得了。” 一个草原蛮子、北凉狼王,居然是个纯情大狗。 珍珍点头:“我相信他的为人,所以jiejie们不必担心我回去会被他苛待。只是,我似乎已经生不出再回草原的勇气了,秦宫这四年时光,把我养成一只无所事事的雏鸟,外面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我担惊受怕。” “我真不知道回到草原,我要怎么重新开始。” 这样对未知未来的恐惧,祝思嘉不是没有过。 可恐惧,有时亦是人生的一大挑战。 她握住珍珍的手,郑重而温柔: “珍珍,在你变成雏鸟之前,你本就是一只属于草原的雌鹰。秦宫的锦衣玉食磨软了你的羽翼,让你忘却了翱翔于风雨之中的能力,但你能逃避一辈子吗?去吧,重新生出更坚实的血rou,重新拥抱本该属于你的人生,和阿勒宏一起振翅翱翔,比翼齐飞。” 这话是对珍珍说,更是对她自己说。 …… 二月初一,珍珍离宫,北上归乡。 宫里又多了一只鸟儿重获自由。 当夜,祝思嘉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她虽闭上双眼,但迟迟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今日珍珍离开的场景,以及明日清晨的那个计划。 碎玉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请君入瓮。 就在祝思嘉不知翻了第多少个身过后,寝殿门忽然被人推开。 三更半夜,有谁能自由在秦宫畅行无阻? 除了它的主人,没有第二个答案了。 熟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床榻,祝思嘉只得调整呼吸做假寐状,呼吸放绵长,寝殿里血腥味裹杂着药草淡香的气息就越明显。 他伤得很重吧。 一道轻得不能再轻,似月华流水的声音在她上空响起: “蝉蝉。” epzww3366xs80wxxsxs yjxs3jwx8pzwxiaohongshu kanshubahmxsw7cctbi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