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背影
回家途中。 “如烟见你平安归来一定会很高兴！哎。。。不知她现在如何，我们父子数日没有消息，你娘此刻必然心中焦急”墨云天神色中带着几许期盼，望着在眼中不断放大的村子，似对墨玉说道。 一旁的小胖沉默着没出声，只是不时看向墨玉，欲言又止。 墨玉见身旁的小胖一反平日的常态有些沉默不语便开口问道，“话？” 顿了顿，“我娘她...还好吗？” “呃...柳姨...她” “......” 见话吞吞吐吐，面有难色，父子俩对望了一眼。 “墨石，你柳姨到底怎样？是否家中出了什么变故？”见小胖面色犯难，墨云天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开口问道。 “柳姨。。她...失踪了...” “什么！！！” 墨云天父子两人顿时停住了脚步，如遭雷击！ 墨云天沉默良久，似陷入了沉沉的思虑中。。。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而不知内情的墨玉则显得很是焦急。 “不可能...娘她从未离开过村子，她能到哪里去？不可能的...”墨玉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当日，小胖被那个噩梦惊醒。想起梦中的柳如烟，心下一紧。便起身前往墨玉家中，但柳如烟并未在家，于是，当下四处寻找柳如烟，当问及附近的村民时，却是发现一个惊人的消息——没有人见到过柳如烟。仿佛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一般。想到那个奇怪的梦境，再联想到柳如烟的突然消失。小胖顿时汗毛竖起，浑身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寻找几日无果，小胖不得不放弃，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消息通知墨云天父子。 可当时墨云天父子在山中生死未卜。小胖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于是，他更加疯狂的进山找寻墨云天父子的下落。希望找到墨云天父子后，大家一起想办法，能一起寻找柳如烟。 “玉儿，我们回家。”墨云天急忙开口说道。 云墨村，墨玉家中 院子的花草由于长时间无人打理，长出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草。原本姹紫嫣红的院子，此刻显得是那么的萧索。木屋内静悄悄的。 三人坐在屋子里。墨云天神色阴沉，身形落寞，望着屋外的花草，眼中充满着nongnong的思念与痛苦。 三人下山之后就立刻开始四处找寻柳如烟，但最终的结果却是... 墨玉则双目通红，两眼无神，失魂落魄的在一旁默不作声。 而此时的小胖，也是眉头紧皱，时不时看向墨云天父子。看着父子俩痛苦的神情，小胖被满心的愧疚不断的煎熬着... 过了半晌，似在也承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小胖豁的站起身，看着父子二人 “咚。”只见，小胖突然跪在地上，双目泛着泪光“云天叔，小玉，都怪我，我没照顾好柳姨。”道。 “孩子，不怪你。”见状的墨云天上前扶起了小胖。而这时的墨玉那暗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开口问道，“小胖，最近村子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 “特别的事情...”小胖抹了一把眼泪，开始思索起来。 “啊！有了!”小胖想了一阵突然叫道。两道目光同时期待的看着小胖。 “前几日，我听村民说过，在柳姨失踪的前一日，村口来了两个仙人。” “仙人？”墨玉心中默默念道。旋即，“那当时你在场吗？你当时有没有见到村民口中所说的仙人？”墨玉心中一动，急忙问道。 “唔..”小胖努力的回想当日。突然，小胖只觉自己脑袋一紧，仿佛被针扎一般。“啊！”只听，小胖一声惨叫，抱住自己的头，额头上冒出斗大的汗珠。 墨云天父子连忙扶住小胖“小胖，你怎么了？” “我的头好疼，像被针扎一样”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生病了？来，坐下休息一下” 过了一阵，疼痛慢慢消退。只见，小胖的全身被汗水浸透，像被水里捞出一般。父子俩关心的看着小胖。 “我也不知道，只是每当我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我的头就会像现在这般疼痛。”缓过神来的着，一边用力的拍着自己的头，似要把那折磨自己的疼痛拍出脑袋一般。 “我只知当日去询问村民那日的两位仙人的事情时，他们都说当时我也在场，可我似乎总是记不起来。”墨云天父子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惊疑。 “对了！”小胖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噩梦。于是一五一十的将柳如烟失踪当日自己梦见柳如烟的事告诉了墨云天父子。 当听见小胖口中的“中州”二字时，墨云天浑身据震，随即长舒了一口气，眼神中有了几分释然。只是面色有些暗淡。 小胖走了，屋内只留下了墨云天父子二人。 墨玉在一旁默默地思索着，似想要从小胖的话中找寻出有用的线索。 “哎…”墨云天长叹了口气。 “爹，您怎么了？”见父亲面色有异墨玉开口道。 墨云天神情复杂缓缓的说道：“我已知晓你娘的下落。” “什么！”墨玉站起身来，怔怔的望着自己的父亲，随即面带喜色， “爹，你知道娘亲的下落？那我们赶快去把娘找回来吧！” 墨云天面色痛苦，摇了摇头，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孩子，欲言又止。 “爹，您说话呀！”见父亲沉默不语，墨玉有些激动的叫道。 看着激动的墨玉，墨云天面色一阵起伏，良久，似下定决心：“玉儿，你如今也长大了，有些事也是时候让你知晓了。” 说着，墨云天似回忆般望着屋外那随风摇曳的花草，开始讲述那一段往事... 原来，柳如烟是修真之人，来自中州的一个较大的宗派，那时的柳如烟在宗门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却不料，也许正是由于太过耀眼，反遭小人暗妒。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之时，不幸遭jian人暗算，深受重伤。侥幸逃到了云墨山中，恰巧被进山狩猎的墨云天遇见，墨云天生性善良，将柳如烟救回家中。柳如烟在村中养伤的这段日子，逐渐看淡了宗门内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当时的她心灰意冷，便决意远离门派的争斗。由于受到墨云天的悉心照顾，柳如烟感受到了平凡的温暖。于是，柳如烟在村中安定下来，最终与墨云天结为夫妻，并生下了墨玉，从此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其乐融融。就这样在云墨村平静的度过了十几年。。。 听完了墨云天的讲述，墨玉睁大了眼睛，脸上充满着不可思议。怔怔出神。 片刻后，回过神的墨玉望着自己的父亲“父亲，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将母亲找回来？“ 墨云天面有忧色：“仙凡殊途，我们只是凡人，在修真者的眼中犹如蝼蚁一般。“顿了顿，“不过，如果你娘真是如我所想回到了宗门，那她至少不会有危险。而且，我相信如烟一定会回来的...”说完这一切，墨云天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气，默默叹了口气便走进了内屋。 看着父亲那落寞的背影，墨玉双目含泪，用力握着自己的拳头，双目中亮起坚毅的光芒...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一年后的云墨村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岁月虽不断流逝，却似从未在此留下一丝痕迹。 云墨山间，一个少年正坐在泛着幽光的池塘中。少年身穿粗布上衣，面目清秀，双眉如剑，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少年体外有淡淡的烟雾缭绕，烟雾与池塘中的幽光交相辉映，村托出少年的不凡。 “呼...”烟雾散尽。少年吐出一口浊气，双目微睁，嘴角上扬，露出淡淡的微笑。 “真是舒服啊！”少年起身舒展着身体呻吟道。 “墨玉...”远处跑来一人，正是小胖。其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肥胖，跑起来犹如一个滚动的巨大圆球。 少年正是墨玉，此时的墨玉双目泛着精光，身上早已褪去了少年的稚嫩之气，浑身散发出淡淡的自然气息，恍若与天地融为一体。 “小胖，我爹让你来的？”墨玉开口问道 小胖气喘吁吁的点了点头。“云天叔...让我叫你回家。” 墨玉点了点头，便起身与小胖一起向着村子走去。 村子东北角，简陋的木屋中。 院内，墨云天正在为小院的花草浇水，只见他面容憔悴，头上依稀可见几根白发，原本挺拔的身躯此刻显得有些佝偻。眼中带着nongnong的思念和淡淡的忧伤，似在思念着谁。。。 “爹！” 院外响起了墨玉的声音。 回到家中，墨玉见墨云天正仔细的浇花，看着那孤独的背影，墨玉的鼻子有些发酸。父亲原本刚毅挺拔的身影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他显得是那么的落寞与孤寂。 似听见墨玉的声音，墨云天应了一声，却不曾回头。 “爹...您...” 墨云天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看着日益消瘦的父亲，墨玉眼眶一红，双拳紧握。突然说道，“爹，我想把娘找回来！”声音中透着坚定。 闻言，墨云天的身子颤了颤，缓缓转过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