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二章 魔门
为何大家都不愿做实诚人?将家底、信息全报了,别人知己知彼,怎么着都进退有序,这游戏还怎么继续下去。一向习惯了偷jian耍滑的齐胖子面对主子的实诚无奈摇了摇头。 “小娃,别当叔没见过世面,无序之城只进不出,江湖谁人不知,唬弄叔好玩不”?魔门虽然在这偏安一偶不怎么出去,他们修的魔功,由内而外,魔气森森,不易隐藏,一旦出去必定大批人马,气势滔天,毕竟正魔不两立恒古既是,如今有了灵欲两个外族大肆入侵,关系算是缓和了些,但还不到握手言和,把酒言欢的境地。 被人质疑了,景曜摸摸头,露出个灿烂笑容,腰挺的不是很直,有一点奴性,陪着笑脸道:“前辈,我并没有骗你,我一觉醒来忘了很多事,这些都是我的伙伴告诉我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大青衣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身为景曜的两个头号粉丝毫不犹豫的点头,这让刚成为马仔的齐胖子情何以堪,难道身为一个门客,真的不用动脑,只要毫无保留的支持主子即可?他有点迷茫,更多的是觉悟,主子肯陪他来,已经是给了他齐玉成最大的面子了。 “你们怎么出来的”?他虽未进过无序之城,但慕名已久,多少英雄豪杰进了其中成了金丝雀,被桊养其内,他们暴躁有一部分原因是本身使然,也有许多是因为这个封闭的环境,很难生出个好心情来。景曜记不起此中的道,轻描淡写的说走出来的,他当时也却是云淡风轻的出来了,其他三人猛力的点头,幽月脚步往后挪了挪,怕沾染上了那股愚气。 “哦”!大青衣像是信了他们的话,问了他们来的目的,齐玉成抢着回了一言,说慕名而来,听说西域的布达拉宫闻名冥王星域,不走这一回,白活了这一生。他可不想道出死鬼师傅来,当初庙里和尚可是和魔门激烈的打了一战,输了,死的、跑的、散的,梁子结下了,不知几十年后欲族当立,魔门还是不是老样子,不过从大青衣的态度看,比以前低调了许多,本有活命的机会,别惦记了死鬼师傅将自己的小命送了。 大青衣告诉他们,几位贵客来的恰当时机,正是魔门八门在布达拉举办十年一次的夺旗大会,他们既能看到布达拉的宏伟,也能一睹魔门儿豪们的英姿,可遇不可求的幸事,邀请几位外面远到的朋友做个见证,看哪一门能笑到最后。景曜屁颠屁颠的弯腰感谢前辈,齐玉成的脸都绿了,不说在无序之城的多年锤炼,就一普通人怎么着也得对陌生人有所防范吧!现在的感觉就像大灰狼拿着胡萝卜诱惑小白兔,快到碗里来,不知道江湖险恶的兔宝宝蹦的可欢了,拉上自己的伙伴一起朝着胡萝卜愉快迈进,这不是坑爹是什么? 幽月清冷的脸上看不出虚实,不过对于景曜截然反差的两种态度一时让人难以接受,之前霸道的像个帝王,金口玉言;此时又是山野出来的小农,单纯的令人指;如果算上早期遇到的还算温文尔雅的书生之气,她从地狱之门而出,已看到了他的三种形态,究竟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幽月并不以为意,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因为改了性格,她就被迫喜欢上了,这不是童话故事,她与他也并非里面的主角。不过如果要做个比较,她还是喜欢多一点那个霸道的身影,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傻傻的被人当个猴耍,不知忘了许多东西的他,是否还有之前绝的身手,若是没有,这一去进了狼窝,想安然抽身,恐怕如蜀道之难。 她清冷的性子容不得太多退却,而且她想退也不大现实,大青衣浑身破绽的表面固若金汤,一旦动起手来,并无全退的把握,倒不如在看似平稳的河流中走上一遭,正要遇上了漩涡,就看身边这个男人的了,曾几何时,那道霸绝的身影还是在她心中留下了那点点涟漪。 一路上,魔宗渐现,大青衣在魔门地位不低,反见者必招呼,他也笑呵呵的回应,良人一枚,被问及后面一群,大青衣不想多说,景曜倒是热情的微笑招手,似是将领在检阅自己的兵马,是众人皆醉他独醒呢,还是他雾里看花分不清形势? 魔门分八门,生、死、开、休、伤、杜、惊、景,以八卦之门分之,魔门好战,不喜细分,几乎每一支都具有极强的战斗力,冥王星所在魔门,皆有一护法坐镇,失落之地,当初休、杜、景三门齐出,虽是未讨了好,但与整个南方正道、欲族,硬生生的三分了天下,互相忌惮,足以显露了不凡。 大青衣在魔门中地位特殊,北斗七星总部内有长老团对门主及弟子起监督作用,放在地方他们称之为执法团,防止八门互斗,用卑鄙手段坑害自己兄弟。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一个小小的执法团又怎么可能斗得过枝叶繁茂的八门子弟,执法团偶尔喜欢打个小报告自然不受豪爽的魔门弟子喜欢,所以魔门的执法团在地方日子很不好过,甚至沦为了八门的附庸,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后勤工作。 一座佛高几千丈,那是一种什么概念,以修道者的目光,一目所及在氤氲的云层之下都不定望的到顶;一座庙,纵横寰宇,佛门之气油然而生,让人心生膜拜之心,偏生占领这儿的是魔门中人,玷污佛祖的事情他们还真干的出来,而且还干了不少,本就是死对头,总不可能跪下来,祈求佛祖保佑吧,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佛在庙前东北方位,并不在寺庙之中,否则这几千丈的大佛还不给屋顶戳出个大窟窿。 今日,魔门十万众立在佛前几百丈的山峰上,人山人海,蔚为壮观。夺旗,每十年举行一次,决定未来十年八门中谁是领袖地位,旗立于数千丈佛的头顶,跨着佛的腿,踏着它的身,踩着它的肩,立于头顶,摘得旗者胜。 看似简单,只要是修为不错的修道者,这都不是难事,难得是心理,八门中二代弟子一名,三代弟子一名,四代弟子一名,也就是一门三人,八门二十四人夺旗,可设盟,可用一切卑鄙手段,前提是不能谋害了自己兄弟,想尽一切方法取胜,可越是如此,众人越是小心翼翼,谁知道自己盟友是否牢靠,别给了后背,后面出现了刀子,这种坑爹的事情众人不是没经历过,习以为常,在佛头以为胜出时,被盟友踢下场的不是一个两个,所以真正能信任的只有一盟三人,甚至有时候还被卧底了,连自己门内的真正兄弟都有可能反戈,唯一信任的只有自己,这才是夺旗的魅力所在。 大青衣请景曜几人来,在几位老人家的“关爱”下,脱了口,他本准备去外面抓几个人来,没想到正好碰到他们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闯了进来,省了他许多事,而他们,不过是今日来祭旗的祭品。 玷了佛祖,染了旗帜,入了魔途,展了威名。 “你们两个看看,那是不是失落之地的小朋友,他不是应该在南方蹄虎呆着的吗”?魔门八门中,张立涛年龄算得上佼佼者,可目光依然毒辣,只一眼就认出了当初失落的那个年轻人,一方面他身前的两个小家伙颇具特色;二来,金源珠可说是他心中的一个病根。作为天地至宝之一的金源珠亲眼所见而不能得实是一件憾事,尽管他用不上,但和氏璧能换九城,金源珠的价值,绝对过了一块玄鸟碎片的和氏璧,可说不可同日而语。 三个老家伙贼眉鼠眼,互相交换着眼神,魔门对内有争斗,有分歧,那都是关起门了自家的事,在对外上出奇的一致,固若金汤,所以他们也没掖着、瞒着,思量,祭旗的事暂时放到了一边,对几个不怕死,依然观赏旁边伟岸布达拉宫啧啧出奇的那种粗线条神经感到无言,张立涛、马万里、赵林,慢慢的向他们靠近,还能听到某人独自的腹辩,似乎他隐约记起的布达拉并非如此模样,像待贵客一般笑呵呵的上前,亲切的问:“小伙子,你记得我们几个不……失落之地”。见他茫然四望,张立涛不忘补上那一段较长时间的再次重逢。 景曜对那一段光辉岁月自然是忘了个干净,不然他也不会傻乎乎的成了瓮中之鳖,他不承认是对的,否则张立涛指定认为他来魔门有什么阴谋诡计,以他多疑的性格,恐怕会有一些苦头吃,做汉jian有做汉jian的不易,又要让人相信,又要少吃苦头,度需要把握,过了,只怕更不会有好下场。景曜说的恭敬,张立涛只觉得被当成了傻子,当成了瞎子,如果说一个人长得像情有可原,有两个小家伙在,能组合在一起,这种出错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