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二、红光
韩一鸣大惊,此时他正直扑向那团红光中心,手中的宝剑却不翼而飞! 瞬间,韩一鸣热汗滚滚而下。他来助星辰,宝剑没了岂不是束手待毙,还要让星辰来救自己么? 转念间,他已细想进入神炼火时自己手中明明持剑。 他从未松过手,而且青霜宝剑跟随他已有年头,与自己灵力相通,断不会遗失,宝剑去了何方? 转眼他已看到红光当中一团红黑相间的光焰当中裹着一物。 他飞得太快,看不清那是何物,眨眼间他已自那团红光当中穿过。 穿入红光当中,韩一鸣只觉全身燃烧起来,辣辣作痛,双眼虽是紧闭,那焰光却直烧入眼中去,有如刀割又如利针刺入,且觉眼中烫得如同煮沸了一般。 所幸只是片刻,他已觉身上的烧灼已离他远去,韩一鸣心道:“我这是离开了么?” 转眼,星辰的身影闪现出来,便在他左近,他已飞回到星辰身边。 两人你来我往直向那红光当中扑过去几回,韩一鸣一直寻不到自己的宝剑,急了:“星辰,我的宝剑失落了!” 却听星辰的声音道:“掌门,灵剑还在,绝不会失落。” 韩一鸣道:“是那红光当中么?” 星辰道:“掌门还要再奔的快些,方能奔到那红光当中。” 韩一鸣道:“我还要再奔得快些么?我如何能奔到那样快?” 星辰道:“掌门,奔不快还未到中心便已被烧焦,只有奔到中心方能活下来。” 他说着身形一闪,已不见了踪影,眨眼在另一方出现,身上微有焦烟。他道:“掌门还要比我现下再快些。” 韩一鸣急道:“你不能奔到那般快,我如何能奔到?” 星辰道:“我能奔到那般快,我只是要找到缝隙先进去,在其中等你。” 韩一鸣愣了一愣,道:“你再让我试试。” 星辰道:“掌门要尝试得快些了,再耽搁得片刻,咱们皆会被神炼火烧化。” 韩一鸣再不作多想,向着金光直扑进去。这回他全神贯注往前直扑,而那令人窒息的烧灼也转眼便弥漫到了全身。 韩一鸣看到红光,更是直向前奔,转眼自当中穿过,出现在了另一边。 这一下他自觉比之从前快了不少,问星辰道:“这样成不成?” 星辰道:“再快些。” 韩一鸣道:“要快到哪一步?” 星辰道:“掌门,你说的红光乃是一个结界。掌门若是奔得够快,会看到结界之门,看到结界之门便能进去了。” 他向前踏出一步,道:“掌门,我先进入那结界当中去了,在结界中等你。依我看来,这神炼火很快要向上烧来了,何三思现下还只帮得咱们到这一步,咱们也不能等他了。掌门得再快些,若是那神炼火烧上来就神魂俱灭了。” 话音一落,星辰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韩一鸣知晓星辰已直奔入红光当中去,他之快捷自己不一定跟得上,韩一鸣不禁先向脚下看了一眼。 神炼火还未向上烧来,听星辰的意思何三思还活着。只是此时已紧急万分容不得他细想,韩一鸣对着红光来处看了一眼,飞身直奔。 转眼他已扑入金光当中,浑身被烧灼得烫痛难当,眼见那红黑相间的光焰已在眼前,忽然一大团火焰打下方直烧上来。 韩一鸣大惊,不敢向直红黑相间的光焰而去,紧咬着牙关飞快向前避开光焰。 眨眼间他已自另一方穿了出来,依旧立于神炼火上方,那团金光依旧在前方。 韩一鸣定了定神,喘息片刻,一咬牙又向金光之内奔去。 这回他留了神,两眼看着下方,忽然一团火焰又已直烧上来,这火焰来得极快,韩一鸣自忖无法避开,不敢再向下,飞快向前穿出金光来。 定住脚步,韩一鸣心中担忧星辰,又甚是不甘,星辰进去虽只是短短片刻,但他已穿进穿出两回,在这险恶之处,星辰纵是灵力高强也未必能活下来。 他带了自己来就是需要自己出手相助,他若不需自己相助,怎会定要带自己来? 韩一鸣已知第一次自己扑入去动作稍慢,因此未能看到火焰自下方升起。后两次扑得快了, 紧咬着牙关直扑进去,这回他一扑进去就看到下方火焰升了起来,韩一鸣两眼看着那红黑相间的焰光,不管不顾直扑下去。 忽然一道灵光一闪,他已被那灵光击中再扑不下去,而是被推出金光之外。 韩一鸣站定脚跟,这才察觉脚上痛得钻心,低头一看,鞋上已有了个窟窿,虽不大却正慢慢烧开来。 他连忙拍了几下,哪知不拍还好,一拍之下连衣袖都慢慢烧了开来。 忽然听星辰的声音道:“快进来,神炼火!” 韩一鸣连忙向脚下一看,神炼火依旧极低且倒伏,但回头一看,身后的神炼火火焰已向上烧来。韩一鸣已知神炼火火焰转眼便会烧到自己脚下,全身灵力都提了起来,飞身向金光当中扑进去。 这一下快逾闪电,未及眨眼,那红黑相间的光焰已扑面而来。 韩一鸣眼看就要撞将上去,而身后已觉极烫,背心已痛得难当。 后退已然是死,连慢了半分都会是死,前进却有活的机会。横了心不管不顾,紧咬着牙关直撞进去。 猛然间他胸口一紧,未及回神已落在了星辰身边。 这时他发现星辰不似先前那般巨大,似乎已恢复平日大小,看了看自身,知晓星辰带自己进来的法术已解除。 他再看向星辰,只见星辰立于星河当中,前后左右上下几方都看不到尽头,除却星辰闪烁外,只有一团金红光焰正缓缓飞行。 这团光焰明亮之极却并不刺眼,反而十分柔和。韩一鸣定睛看时只觉那光焰之中一对眼睛也对着自己看来。 这眼睛一看过来,韩一鸣便觉心里燃烧起来,瞬间已见胸前喷出一串火花来,他身上衣裳已燃烧起来冒出黑烟,韩一鸣只觉四肢百骸都烫痛不已,已喘不过气来。 忽然星辰一手拂过,道:“不可直视!”他的手如寒冰,韩一鸣被他一拂,方才透过气来。 星辰道:“你在此间等着。”他与那朱雀忽然不见了踪影,此间只余韩一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