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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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坤宁宫却是沒有天牢那样沉闷的气氛,凰九看起來心情很好,正靠着椅子上听着凰肆说着前线的事情。 “凰陆领兵不善,折损了凰家军大半的兵力,前线战事一直停滞不前,还叫几个小邦国得了便宜平白追回來上百里,好在大哥在军中治军严明,总算是养着几个有才华的将领,关键时刻起了些作用才算是稳住了凰陆,否则等我去的时候,怕是凤翎国的半壁江山都要拱手送人了……”凰肆坐在下首,半眯着眼睛说的也是漫不经心。 对于凤于飞这样用半壁江山也要去折损凰家势力的行为凰肆虽然不赞同,但是想起來也是颇为有用,还有什么什么比战争更消耗一个家族的力气? 只要有战争,就会有死人,到时候谁是谁怎么死的横竖都是无人知晓的。 凤于飞这次这么大的动作,可见凰家已经是树大招风,若是不知道收敛,怕是日后还有更厉害的招数。 凰肆攥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中的茶碗捧了许久也不曾见喝上一口,另一只手倒是动作娴熟的把玩着手中的描金边纸扇,一下一下的在指尖转动,好似最精致的佩剑一般。 这两人自从上次长笑的事情之后就总是心存芥蒂,此时看起來平和,只是在说话之间还人时不时的要互相偷看一眼,似乎要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 奈何似乎两个人都是错误的。 暗地里,坤宁宫此时的气氛慢慢的变得暗流涌动,凰九和凰肆各怀心思,说的话也是文不对題,不经意之间就从天南扯到了海北去。 许久,凰九忽然放下茶盏,笑盈盈的对凰肆道:“四哥这次來总不至于真的是來跟本宫说前线的这些事情的吧?这些事情早就传回了朝堂,本宫听了一百次,也早就听厌了。六哥虽然是领兵不善,但是四哥英明神武,只不过是去凰家军的大营走了一圈就已经改变了局势,前面是捷报连连,缓解了江南暴动的兵力,也总算是叫皇上有了休息的空挡。这都是老生常谈,本宫都会倒着背出來了。” 凰肆手中的描金扇一顿,“啪”的一声就合在了一处,原本只是闲闲散散的倚在椅子上,此时端端正正的坐定之后,半眯着眼睛瞧着凰九道:“你把凝歌变去了哪里?” 凰九挑眉,似乎对于凰肆这样的开门见山并不奇怪,他们已经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凰肆若还是不切入正題的话,她可就要闭门不见客了。 “涉及巫蛊之术诅咒皇上,四哥觉得此时她应该在哪里?”凰九云淡风轻道,说着又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茶碗,冲着身边的丫鬟道:“四爷桌上的茶水凉了,去给四爷换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來。” 那丫鬟应声而去,临走时候还顺手帮凰肆和凰九关上了门。 凰肆不耐的站起身來,以折扇拍打着掌心道:“小九儿,若是我沒有猜错,这巫蛊之事分明是你做出來的。我也记得我提醒过你,凝歌动不得。” 凰九不屑的抬了抬眼皮:“是四哥对她上了心?还是她真有说的那么尊贵?” 凰肆难得的沉下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凰九,“果真是你设计的?” “若是我告诉你,设计这场局的还有皇上呢?”凰九好似觉得消息不够劲爆,信口又丢了一个炸弹出來。 凰肆一愣:“皇上?” 怎么可能? 众所周知,凝歌对于皇上是与众不同的,何况在知道凝歌的身份之后,凰肆可不认为凤于飞会愚蠢到放着一个好好的资源不要。 这里面分明是有问題的。 凝歌的身份不仅仅是关联着那远古的火焰蛇族,还关系着和凰家几乎并肩的南家,前朝后宫都有一定的影响,若非是有所用处,凤于飞是断然不会冒这个险把凝歌交给凰家來处置的。 “你们到底是和皇上交换了什么?”凰肆似乎想通了什么,忽然就笑了开來,一张温润的脸正对着凰九。 凰九一阵恍惚,多看了这样灿烂的笑脸一眼,许久才道:“换兵权。皇上要去江南,势必要经过凰二和凰伍的驻地,就近调兵是极好的了,总不能叫京都悬空,到时候叫人有了可趁之机,他可是得不偿失呢。” 凰肆啐了一句:“愚蠢!” 凰九挑眉:“四哥有更好的法子?” 凰肆淡笑道:“你们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还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用凰二和凰伍带兵攻打江南暴动,说到底打的都是自己人,损失的都是我们的力量。只是你用这样的代价交换凝歌和皇上不和,那尚且值得。可是很显然,你和大哥是用这样的代价去交换凝歌去死,那就是愚蠢。你为凰家树敌,也把凤凰两家的势力逼在了绝境。” 凰肆顿了顿,半眯着一双桃花眼幽深的看了一眼凰九,无奈道:“而且你以为皇上是傻子,会听凭你们摆布吗?你不知不觉已经把凰家身在局中,只要皇上想,凰家就会万劫不复。小九儿……你倒是说说,你恼恨凝歌什么?” 凰九淡淡的拥着身上的凤袍起身,同凰肆并肩站在大殿之上,许久才嗤笑道:“四哥今日是來跟我说大道理來了。” 凰肆缓缓的摇了摇手指头,折扇在手中打开又合上,又打开:“我只是想要知道,我们还有多少筹码?” 凰九侧首深深的看着凰肆无比认真的侧脸:“四哥当真是在为凰家着想?” 凰肆俯首:“不然小九儿觉得呢?” 凰九拂袖冷哼一声:“真的为凰家着想,就应该尽快的斩草除根。那凝歌身上揣着凰家的命脉,身份又特殊,若是叫南家攥着这样的宝贝,岂不是要飞黄腾达凌驾于凰家之上?” “两相对峙难道不好?起码皇上不会刻意把矛头针对凰家不是吗?”凰肆反驳。 凰九微微一愣,探出涂着丹脂豆蔻的手拂了一把放在架子上的小小的金象,缓缓道:“由此,本宫和齐国公所见略同,我们都希望凰家独大,这才能维持凤凰两家之间的平衡,凰家每年出命定皇后的事情才会根深蒂固。” 凰肆眸色转深,面上虽然还是那副从容的姿态,眼神中却是藏不住的担忧。 心里只想着这次凝歌当真是凶多吉少了,即便是他无意中从凰陆口中得知了凰年一的计划之后匆忙往回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凰年一和凰九的行动是刻意的瞒着凰肆的,只能说明此时的凰肆已经被摈弃在凰家之外,而此时听到的消息到底是有多少是真的,他也不知道。 即便是这样的努力,还是太迟了么? 那么她呢?现在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境地了? 皇上到底又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谋划些什么? 凰肆正想寻个话題继续下去,就忽然听见坤宁宫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有人惊慌失措一路惊呼跑进來:“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呀!” 凰九面色一变,眉目一凛,低喝道:“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竟然坏了我坤宁宫的规矩!” 那侍卫一愣,很快就看见了和凰九站在一处的明国公凰肆,当下眼神一缩,猛地就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做声。 凰肆勾唇笑道:“看來皇后娘娘是有急事要处理了,既然如此,微臣这就要告辞了。” 凰九愣了一愣,见凰肆果真潇潇洒洒的拂了那缎紫色的广袖欲走,忽然开口道:“慢着!” “何事?” “既然是急事,有人來商量一下总是好的。”凰九这样说道。 凰肆挑眉,两手一摊,看着地上的侍卫道:“好。” 那侍卫这才慌慌张张的说起话來:“皇后娘娘,水牢里的那位……那位……”话说道一半,那侍卫眼神躲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要如何继续下去。 只不过是结巴在嘴里的这几句话而已,却是听的凰肆一身冷汗。 这侍卫这样结结巴巴的,所谓的水牢里的那位不会就是凝歌吧? 凝歌在水牢?凰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凰九,眉眼之间都是疑问。 “说清楚!”凰九厉声喝道,柳眉倒竖,杀气瞬间就盈满全身,好似下一刻那侍卫依旧是这样的姿态她就能亲手杀了他一般。 那侍卫被这样一吓,连忙哭道:“是,水牢里的那位并着一处审讯的人都……都沒了!” “沒了?”凰九尖锐道,凤眼倏然睁大,隐约可见眼底血丝交错,红的吓人。 不等那侍卫再说下去,凰九和凰肆已经如一阵风一样的席卷出了坤宁宫,凰肆脚步交叠在一处,险些踩着自己的长衫一脚,好在是飞快的稳住了脚跟紧随在凰九身后,脸色却已经是苍白一片。 沒了。 沒了的概念是已经跑了,还是死了? 凰肆的心跳一阵快过一阵,只恨那端端距离那么长,即便是有了凰九的轿子也显得尤其的慢。凰肆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原本的笑容不见了,只剩下满眸子的焦虑和冰冷。 凰九多看了这样的凰肆一眼,心中登时也打了一个结。 此时的坤宁宫,那侍卫还愣愣的跪在原地,确定凰九和凰肆已经离开后才缓缓的起身,拿了袖子刻意的去擦了一下额角,满袖子的冷汗。 唉……谁叫他命不好,摊上的都是些得罪人又不讨好的事情,今日是事出紧急,谁來通报凰九都会恼羞成怒,要知道这位娘娘临走的时候还特意交代那水牢里的那位是要活的! 只是现在什么都沒有了,凰九要不着急上火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