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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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后厢房,凝歌站在三人中间很是为难,七九还在气头上,那个冰山一动不动,根本就沒有撼动的可能。 肯搭理凝歌的只有那个慈眉善目的云泽。 什么时候凝歌也混的这么苦了,还要看手下的脸色。 凝歌收敛了肚子里的泪水,冲着那冰山男淡淡的挥挥手:“不必看你也知道你是个死士,不过我暂时不需要死士,你先下去吧,我和云泽有话说。” 话音刚落,面前起了一阵风,等凝歌再睁开眼的时候,那冰山男早就不见了踪影。 “咳咳!”凝歌佯装咳嗽了两声,四下里看着房间里,却怎么看也瞧不见那冰山的影子,不由嘟哝道:“消失那么快干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呵呵……”云泽闻声噗嗤一笑,并且愈发的不能抑制,笑的凝歌整个心都开始融化了。 这样风韵的女子,怕是摆在那里都是一道风景吧。 “娘娘好生有趣。”云泽止住了笑声悠然道。 凝歌一愣,直勾勾的看向云泽:“你叫我什么?” 云泽一笑,笑容胜似开的最好的一朵牡丹,华贵又带着妖娆,照的整个厢房里都是亮堂的,亦然,这样的光亮照进了凝歌心里,却是带着无比的忐忑。 “适才城主可是说了奴婢是这云城里的百晓生,自然是沒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娘娘和需要如此惊讶?”云泽声音轻缓,圆润若滚珠落玉盘,又似琴声合鸣,说话却好似在唱一首悠扬的歌 这样的声音却已经是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婉婉转转的带着一股子妖媚,凝歌瞧见那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來的风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想來云殇所说的楼外楼,当时青楼才是。” 云泽对于凝歌的判断能力并不意外,不点头也不作声。 一边的七九难得插的上话,脸色有些乌青:“姑娘猜错了,那楼外楼不过是个茶馆,建在环城河边上,里面不过是日常有几个姑娘弹唱,怎么就成了青楼了?” 凝歌头上登时冒出來几条黑线,总觉得这两人好像手里都扛着一把枪,处处都对着自己。 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果真是女人和小人。 凝歌侧首看向七九,从头上罢了一根碧玉的簪子出來,递到七九面前,低低道:“早上是我的不对,这个送你,算是我道歉的礼物了。如何?” 七九一愣,连云泽也是一愣。 不管凝歌在宫中的身份如何,到了这云城被云殇奉若上宾,那么她就是她们的主子。这世上哪里有主子跟下人道歉的道理? 云泽转而看向七九,目光里隐约有宠溺,低声苛责道:“七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七九膝头一软,堪堪向着凝歌就跪了下來。 云泽眸色转身,抿唇不再言语,端在面前的手紧了紧,只盯着七九看。 七九眼角抽了抽,脸上有些不自然,却终究是在凝歌脚下伏下了身子:“谢姑娘信任。七九知错了。” 凝歌以为七九嫌弃自己的簪子太过简陋,不由笑道:“这可是件宝贝,不知道救了我多少次性命。不过是簪头不起眼些罢了,你且看看里面再跪也不迟呢!” 七九愣了许久,脸上难得有了一大片的红云,却终究是不肯去接凝歌手里的东西。 接了那簪子就等于是接受了凝歌的道歉,她不过是区区一个下人,即便是抬高了位份,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堂姑娘,在这云府中地位还不如伺候在长老身边的丫鬟,哪里能受得起凝歌的道歉。 凝歌想了想,见云泽的眼光看向自己,仔细一想,又忽然明白了,连忙馋了七九起來:“你这就是还怪我就是。” 七九嘟哝了许久,只说了四个字出來:“奴婢不敢。” “那你可受我的簪子?” “奴婢不能。” “若是我保证日后全新信任你呢?”凝歌又问。 七九彻底愣住,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凝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瞳孔流转之间尤为好看。 她用的是保证。 从來沒有一个人会跟她保证什么,她的性命从來都是卑贱如蝼蚁的,本就是糟蹋了也沒人会可惜的身份,当得起保证么? 云泽闻言率先跪下,拉扯了七九重新跪了下來:“奴婢日后效忠于主子,绝不敢有二心。” 凝歌一愣,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手把手中的玉簪别进眼前七九的发鬓里:“给你这东西叫做三菱军刺,本也沒有什么地方稀奇,只是这东西是要人命的东西,划出來的伤口休想要愈合,直到那人血流而死。我留在云城,不是为了贪图享乐,终究有一天我会回去,到时候就是生死诀别,我希望你们能成为三菱军刺,叫敌人不能喘息。” 凝歌甚重交代,眼神因为话语之间的铿锵多了几分阴霾。 只要想到那些个因为她死在凰家手里的人,想到秋少,想到自己的孩子,她浑身就要压抑不住的颤抖。 还有脸上这条伤疤,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会要回來的。 七九不必云泽通透,自然不会明白那所谓的敌人是什么人,但听见一向德高望重的云泽也把头重重的叩在地上,她也就不再多问。 说好了是全心信任,她给的起,她就能消受。 凝歌端看着云泽,也知道云殇派了云泽给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她在云城晃荡了这么多天,关于一鸣山庄或者是凰家也都有了一个底,若是还沒有什么行动的话,总该要对不起云殇给她的待遇了。 凝歌扶了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自身上摸出一张白纸來,纸上七七八八绘制了许多圆圈。 七九皱眉:“怎么看不懂。” 云泽只把那白纸摊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不由抚掌叫好:“姑娘好记性,这云城的地形就连我都不曾熟悉的这样透彻,姑娘却是把这要道口锁了个死。若是我沒猜错,这些个圆圈的地方,当是城主提及姑娘要建布庄的地方了!好!各各都锁在人流要道。只是好是好,终究是离一鸣布庄太近了一点,您瞧瞧这几个地方,几乎都是相邻的。若是初开的布庄,根本就不可能和一鸣布庄抗衡。” 云泽抬眼看着凝歌的眸子里有敬佩,却有飞快的闪过一丝惋惜,手指扣在那桌子上的白纸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 凝歌却是浅笑着不说话,七九忽然惊叫了一声:“哎呀!” 云泽下意识问道:“怎么?你也看出來什么端倪來了?” 七九指着那纸上的圈圈点点:“这些个地方可都是云家的首饰店,一直都是人满为患,这要是把布庄建在这个地方,这玉庄要怎么办?这个地段可是再也难得了。” 云泽一愣,吃惊的看了一眼凝歌,登时惶然大悟:“娘娘的意思是……” “是了,你们猜的不错,是要连带玉庄一起,把女人的首饰衣衫做了个齐全。布庄是抗衡不得,但是玉庄却是一鸣布庄不能比拟的。” “恕我直言,姑娘的野心是有些大了。”云泽皱眉,婉转道。 “从要撼动一鸣布庄开始,我的野心就很大。”凝歌淡淡回应。 “若是为了您建设布庄损了玉庄的生意,云家也是断断不会答应的啊!”云泽慎重道。 虽然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云泽却是对凝歌的生性早有耳闻。算起來凝歌定然不会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也不会是一个贪恋钱财的人,否则也入不得云殇的眼。 只是那玉庄是云家心尖上的rou,是任何人都不能撼动的。 云家本就是靠着玉庄维持大部分的收入,这些个云城尚且沒有建设时候就在运营的生意,如今已经成了云家的顶梁柱,可以说玉庄是云家的金山银矿,收入直逼一鸣布庄。 若是玉庄上要强加布庄,万一被一鸣布庄打压下去,玉庄的生意也一并跟着受损,到时候云家上下非要杀了凝歌不可。 云泽越想,眉头皱的越深,整个人都隐沒在阴霾里不能自拔。 而她的话只引來凝歌一阵轻笑,纤长的手指在那地图上來回的滑动,挑眉道:“谁告诉你我要建布庄?” 云泽一愣,不解的看向凝歌:“要和一鸣布庄抗衡,不建布庄建什么?” “既然你是这云城里的百晓生,那么你能告诉我,一鸣布庄在云城多少年了?”凝歌婉转坐定,信手摸了桌上的茶碗,七九通透的很,连忙提了茶壶到了一杯水來。 凝歌呷了一口下去,云泽依旧是沒有动静,只是皱了一双弯月一般的眉眼仔仔细细的看着凝歌,似乎要从那脸上得到些什么答案。 七九等的不耐烦,索性道:“云城还不叫云城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鸣布庄。姑娘虽然是制衣局的制衣姑娘,手艺再好,也抵不过老字号。这也是云家人不认同您的原因。公子怕长老们对您不利,才给了云起jiejie和云苍哥哥过來。云家的玉庄,手艺也是一等一的,即便是您的那凤血镯子裂了,也能给您恢复如初。这两个是云城的两大支柱。” 凝歌眼神飞快的闪过一丝惊异,只是七九和云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曾看见。 七九话音刚落,凝歌避开了目光四下里看了看空旷的屋顶,漫不经心道:“原來你叫云苍啊。” 七九满头黑线,抿了唇微微后退一步,有些怨怪的看了一眼房顶。 合着她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沒说呢。 头顶上一阵晃荡,有人险些就从房梁上摔下來。隐沒在黑暗中的眸子透亮闪光,本是冰冷如水,只是那水碧波荡漾,隐约有融化之势。 凝歌虽然看不见云苍,却也隐约摸清楚了云苍的位置,又淡淡的扫了一眼眉眼,弯了眉眼,眼神晶亮,对身边的七九道:“若是想要撼动其中一棵支柱,必定要动用另外一个支柱。你们只需要听我的话行事,成不成,后果自然是我自己承担。” 云泽和七九对看一眼,齐齐道:“奴婢逾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