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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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家并非是中空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得罪的主。早就因为云家迟迟不肯向连翘提亲心怀不满,这时候若是抓住了云殇的软肋,那可真真是不得了的事情。 云泽一边解说,一边就皱着眉头想着对策,心急如焚。 忽地见舞台边缘云苍的身影一闪,当下灵机一动,微笑着宣布竞拍开始,迅速的召回了在会场中走动的姑娘们。 姑娘们刚踏上舞台,云泽也迅速的向着后台奔去,黑暗中分不清谁是谁,只得低喝一声:“云苍!” 正在找寻凝歌的云苍身形一顿,凑近了云泽,低低问道:“姑娘不见了。” 云泽点头:“城主上去了,却被人跟着。你且去看着,千万不能出事。” 云苍愣了一愣,旋即点了头,飞快的消失在人群里…… 此时正在被众人追寻的凝歌,却是被那身影一路引到了三楼的最后面,摸索着墙面一路跟进。 可是那身影分明却像是在和凝歌躲猫猫,每当凝歌找不到线索的时候就会恰如其分的出现一下,吸引了凝歌的视线之后又飞快的消失。 等凝歌发现自己似乎上当了的时候,已然是在凌云私藏馆的三楼的最后面,前面就是尽头,除了一扇在风中不断摇曳的窗户之外,什么都沒有。 凝歌奔到窗户前,上上下下把那死角看了个遍,确实是沒有藏人的地方。 只是那身影到底会是谁呢? 又为何要引她到这里來? “既然是有心把我引到这里來,英雄总要出來见上一见,否则这样大费周折,岂不是浪费力气么?”凝歌朗声道,凤目迷成一条细细的直线,拳头在袖口内一寸寸收紧,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 回应她的只有呼呼汹涌进來的风,还有那窗户拍打的声音,像是在嘲笑凝歌的孤勇。 她不得不承认,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不好! 只是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知道在这个时候,究竟是谁站在她的背后,又究竟是谁迫不及待的引她到这里。 已经许久不曾游走在生死边缘了,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凝歌险些就忘记了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究竟里她是如何叫自己保持淡定的。凝歌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叫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平息下來,只是沒有等到那个人的回应,却是等到疾步寻來的云殇。 “心水?”云殇试探着喊道。 他不敢叫凝歌的本名,深怕这周围潜伏着一些他不知道身份的人,到时候泄露了凝歌的身份,当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是在寻找凝歌片刻的时间,云殇只觉得自己汗流浃背,整个人身上都是一片刺骨的冰凉。 在茶杯落地的那一刻,云殇前所未有的这样紧张过,那感觉就好像是在下一刻,他所拥有的东西就会尽数化为灰烬。 所有的财富,包括舞台上行走的女子身上戴着的每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燃烧成灰烬他都不会觉得心疼,唯独见着凝歌不见了,心里就好像被人死死的掐住收紧,酸涩而又疼痛,几乎叫人窒息。 凝歌是个宝贝,他甚至还沒來得及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而今日在宴席上虎视眈眈的人自然不在少数,饶是云殇动用了自己身边所有的暗卫,却依旧是不放心。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他放在外围的暗卫已经被人破解,如今身在玉庄内人不知道谁是豺狼,这样费尽心思,玉石却完好无损,显然不是针对钱财,却是针对人來的。 若是针对人,第一个消失的凝歌就危险了。 云殇如此惶恐,因为担忧的几乎失去了理智,凭着感觉就上了三楼。 他抿着唇,看着那无边的黑暗却毫无感觉,心心念念想着的只有那个人。 凝歌,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 云殇的惶恐很快就得到了回应,在快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了一股子气息,他毫不犹豫的就向前走了两步,轻声道:“是不是你?” 凝歌原本半蹲在地上,瞧着窗外暗沉的夜色发怔,猛然听见云殇的声音,连忙站起身來道:“怎么是你?” 听见凝歌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精神抖擞,云殇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瞬间就好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样,长舒一口气,疾步走到凝歌面前,一把揽住凝歌,死死的扣在怀中。 “你怎么來了?下面怎么样了?”凝歌双手撑在半空中不知道该要怎么办。 云殇的怀抱很紧,勒的凝歌几乎不能喘息。加上云殇本來就清瘦,这样吧凝歌捞在怀里,凝歌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前根根分明的肋骨,压的她生疼。 云殇的手压抑不住的颤抖着,面对凝歌的问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來。心里牵念的都是她的身影,哪里有功夫顾得上后面的事情。 失而复得的喜悦冲击的云殇眼眶泛酸,心跳一阵快过一阵,相处这么多天,他可以做了她孩子的父亲,却从來都不知道凝歌身上有一种幽幽的体香,区别于花香,却比花香更清新可人,好似一点点的给人淬了毒,只消一接触,就开始忍不住沉迷。 只有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才能确定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 凝歌难受的挣扎了起來,奋力想要从云殇的怀抱中挣脱,奈何云殇力气大的很,把凝歌所有的退路都箍的死死的,不给她半分退却的机会。 “云殇。”凝歌正色道,声音中透出些不满出來。 “别动。只一会就好。”云殇轻轻的叹息,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惆怅。 凝歌心中一软,顿时就放弃了挣扎,只静静的在云殇的怀抱里握着。 云殇也确实是说话算话,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就迅速的放开了凝歌,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面对这面尴尬着却说不出话來。 “怎么会到这里來?还有,刚刚茶杯碎裂是怎么回事?”云殇皱着眉头,近乎贪婪的透过那沉沉的夜色看着凝歌的脸庞。 即便是毁了容貌,她依旧只是她,不曾为谁更改过。单独出行的时候,她甚至不愿意带上面纱。 凝歌从來不觉得毁容对她來说是一场灭顶之灾,就好似凤凰涅槃,总是会剩下些什么。 上天既然指给她那一条丑陋的伤疤,那么她也能接受。 已经死过两次的人了,哪里会在乎自己究竟是用谁的脸活着? 凝歌厌恶那些个躲躲藏藏的日子,厌恶那些非要把自己藏起來的生活。现代的生活,除了年迈的mama,她沒有丝毫的怀念,而在这凤翎国内,却是有凝歌扯不断的情丝。 这样的凝歌自信的叫人心生惶恐,又不住的想要接近。云殇不得不承认,他无论在商场上多么的运筹帷幄,却沒有真正的勇气去做一次自己。 而凝歌如今的姿态,正是云殇想要的。 这大概就是他拼命想要靠近她的缘故吧。 “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就一路追到了这里。可是那人就好像知道你要來一样,任凭我怎么喊都不肯出來,就好像是凭空在这里消失了。”凝歌疑惑的看向窗外,也借以躲避云殇炽烈的目光,即便是看不见那瞳仁里的光彩,却也叫第六感敏锐起來的凝歌浑身不舒坦。 “有人跟着你?”云殇下意识就向着窗外看去,窗外除了愈见凌冽的长风,去是什么都看不见。今日因为云家玉展的事情,云城的大街上正灯火通明,原本浓郁如泼墨一般的夜色被柔和的灯光一照,就显出浅浅的灰色來。 能看见那雾沉沉的天空,似乎是要下雨的模样。 云殇忽然问道:“云苍呢?跟你一处吗?” 凝歌扶额:“显然云苍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他可能根本就沒有意识到那个人的靠近。我不过是眼神好了点,不过一路跟到了这里却什么都沒有发现,我在想或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 云殇眸色沉了沉,黝黑的瞳仁里深邃如一片安静的海洋,却又猛然刮起了狂风巨浪,压抑的怒气化身滔天巨浪兜头扑下來,冲击的原本圆润的石头裂成了两半,生生露出里面尖锐的刺來。 “哼!怕是有人别有用心呢!”云殇别有深意道。 说着,黑暗中席卷一阵长风进來,熟悉的气息扑面而來,叫凝歌莫名的安心。下意识就唤道:“云苍!” 话音刚落,云苍就到了身前。 凝歌下意识皱眉道:“我不是叫你跟着那流襄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苍沉默了片刻才道:“今日來客甚多,鱼龙混杂,云苍只是怕姑娘出事,所以把盯着流襄的事情交给了其他人。” 说着低下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凝歌皱眉,沉默不语,看起來并不领云苍的人情。 云苍站着极为尴尬,几次想要跪下去,却碍于手中还抓着一个人,只能生生的站着,被凝歌盯着的每一分钟都觉得无比的难熬。 云苍只当凝歌速來都是那个总是爱调侃他的凝歌,却不知道凝歌翻了脸是这样的模样,身上冷凝的厉害,即便是身为暗卫的云苍也觉得腿软。 云殇见状,连忙上前解围,见云苍这次却不是一个人來的,手里还提着一个昏睡的女子,云殇探手抬起了那女子的脸一看,皱眉道:“玉儿?” 云苍看着凝歌,“这丫鬟一路跟着城主到了这里,刚才伏在尽头处偷听被我打晕的,要怎么处置?” 凝歌挑眉:“哪里來就哪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