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亲访绣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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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云泽对流襄有救命之恩,所以对于云泽,流襄一直心存感激,这会儿听说凝歌是云泽的主人,对凝歌的敬仰之心又多了几分。 “你坐下说话吧”,凝歌看了一眼流襄,才,迟疑片刻沉声说道,“或者你可以先去内室换件衣服。” 流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纱,一张粉脸羞的通红,声音如蚊蚁一般,“姑娘稍等。” 凝歌的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像是在梳理这些事情一般。 “姑娘,这事情只怕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云泽轻声说道。 凝歌点了点头,“自然不简单。” 说话间,流襄已经换了一件杏黄色的衣衫走了出來,眉眼间的风尘味道也去了不少。 “流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凝歌也不与流襄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流襄冲着凝歌轻轻施礼,这才皱着眉头说道,“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因这云哲是流襄的救命恩人,所以流襄倒是也沒有想要隐瞒的意思,看着凝歌的眼神很是真诚。 “做什么?” 流襄咬牙道,“报仇。” 这个答案倒是让凝歌与云泽大大的意外,他们实在不知道这个看上去极其柔弱的女孩子会有什么仇值得她在青楼卖身呢? “我听说你与那刘生是两情相悦的恋人,既然有仇,为什么不找他帮忙呢?”凝歌皱着眉头问道,如果刘生所说为真,只怕他是愿意帮着流襄的吧。 只是流襄接下來的话却是让凝歌大吃一惊,事情果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我的仇人就是刘生”,流襄咬牙切齿的说道,“只要能报仇,即使在青楼卖身又能如何?”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武功沒有后台,更沒有可以雇佣杀手的钱财,她有的只是自己而已。 所以她只能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如蚂蚁一般一点点的积累自己的钱财,只为有朝一日可以手刃敌人。 “怎么回事?”凝歌沉声问道,与圆滑的刘生相比,凝歌更愿意相信眼前的流襄,而且她本來就感觉刘生说的话有诸多漏洞。 流襄抹了一把眼泪,脸上重新恢复了最初的冷静,“流襄原本是刘生府里的丫头,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事情,只是不想……” 凝歌看流襄难以启齿的样子,又想了想刘生提及流襄时垂涎三尺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刘生看上你了?” 流襄点了点头,有些痛苦的别过头去,看得出來,那段记忆对流襄來说不堪回首,应该是充满了疼痛的吧。 “刘生只说与大夫人感情不好,时常的招惹我”,流襄皱着眉头说道,“我是府里的家生丫头,卖身契都在刘生手里,是不能说走就走的。” 凝歌点了点头,只要卖身契还在刘生手里,流襄是躲也无处可躲的。 “后來呢?他要你做小妾?”凝歌沉声问道。 流襄摇了摇头,脸上全是悲苦,笑的很是无奈,“其实如果知道后來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即便只是让刘生玩弄,我也是愿意的。” 刘生的老婆很是彪悍,他又怎么敢纳妾,不过是看上流襄生得貌美,只想占便宜夜夜风流罢了,至于名分,是绝对不会给的。 而且看流襄的性子,应该是也是断然不会同意的,可是流襄现在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來,想必后來必定发生了极为惨烈的事情。 “后來呢?”云泽忍不住开口问道,“后來发生了什么事情?” 流襄的眼睛里全是悲苦,半天才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我在府里有一个十分要好的姐叫茹儿,我们两个人一起长大,感情好的就像是亲姐妹一般。” 似乎是想到了与茹儿在一起相处的快乐时光,流襄的脸上付出一层淡淡的笑意,那是沉浸在过去换了时光的短暂快乐。 果然那快乐的光泽只是昙花一现,流襄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凝歌咬牙道,“茹儿看刘生处处sao扰我,就想着法子维护我,也绝对不会让刘生与我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凝歌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后來呢?” “茹儿对我的维护终于是惹恼了刘生”,说到这里,流襄用力的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闪过凌冽的恨意,“后來茹儿就不见了。” “不见了?” 凝歌很是诧异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流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这事情未免太过蹊跷,只怕不是什么结局,凝歌已经隐隐的猜到了茹儿的命运,只是沒有点破,仍旧静静的坐着。 这段记忆对流襄來说应该是极其痛苦的吧,因为凝歌清楚的看到了为了隐忍自己的情绪,流襄将嘴唇咬破,可是她的眼睛里还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她需要一点点时间平息自己的情绪才可以继续说下去,凝歌与云泽都明白,因此两个人都静静的等着流襄,沒有人催促。 房间里突然变的很安静,可以听到的只有流襄略带沉重的喘息声还有指甲被折断了的声音。 凝歌低头看到有血珠总流襄紧紧攥着的手心里流淌出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难受,这样的隐忍,她也有过,不得已而为之的坚强。 “我知道茹儿肯定是因为我惹到刘生才会不见的,当时我还天真的想着刘生一定是将茹儿关进了哪个破旧的房间或者是柴房,直到我在一口水井里找到了她。” 流襄死死的咬着嘴唇,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一下子涌进了脑子里,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好像要决堤了一般。 “然后呢?”云泽的声音有些颤抖,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问出來只是出于一种本能。 “我费尽力气将茹儿从水井里弄出來,她的衣服被撕破了,浑身是伤”,流襄沉声说道,眼睛里带着nongnong的恨意,“刘生侮辱了她又将她杀害丢进了水井里。” 这样的仇恨当真是值得拼尽全力要了刘生的命,只是凝歌还是有一些疑问。 “你凭什么确定这件事情就是刘生做的呢?有沒有可能是府里其他下人做的?”凝歌皱着眉头问道。 这宅院里的勾心斗角丝毫不逊于后宫,各种阴谋诡计轮番上演,所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是不能进行猜测。 流襄点点头,并不反驳凝歌的话,只是点点头说道,“姑娘说的都对,可是我在为茹儿擦洗身体的时候,在她的手心里发现了一粒纽扣,我们都负责刘生和大夫人日常起居的,对于这纽扣自然是认得的,那是刘生衣服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流襄忍不住大喘了几口气,虽然只是讲述那些事情,可是对她而言却好像是情景再现一般的让人痛彻心扉。 对于这一点,凝歌很是理解,因此也不催促,只是由着流襄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记忆摊开在她们的面前。 “而且茹儿的指甲上有血痕,应该是挣扎时候抓破了那人的肌肤留下的”,流襄沉声说道,“后來我找到了刘生那件缺了一颗纽扣的衣服也在刘生的脖子上发现了被指甲抓破的痕迹。” 凝歌的眼睛里闪过厚重的阴霾,如此说來,这个刘生还当真是可恶至极。 “留在刘生府里应该有很多可以杀了她为你的小姐们报仇的机会吧?”凝歌轻声问道。 流襄点了点头,悲凉一笑,“当时我只想着只要能为茹儿报仇哪怕是赔上我这条命都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流襄看了看凝歌接着说道,“说出來不怕两位姑娘笑话,我当时甚至想过从了刘生,这样我就多了许多机会靠近他杀了他。” 凝歌不会笑话流襄,她明白人在那种走投无路之下的疯狂与绝望,那个时候活着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报仇,只要能报仇就算是身死千百次都可以,更不要说委身于仇人了。 “后來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呢?” 其实撇除人的感情來说,凝歌倒是觉得流襄委身于刘生是最简单直接的报仇方法。 流襄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无尽的苦涩,“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还不等我动手,大夫人就发现了刘生对我不怀好意,她找了个由头将我狠狠的打了一顿丢了出府,刘生自然也是不敢说什么的。” 云泽皱了皱眉头,“就是我遇到你那次?” 流襄冲着云泽施礼,“如若不是有幸遇到姑娘,只怕流襄要去见茹儿了,我们的仇也就随风而散了。” “那大夫人将你打的那样惨丢出來,分明是想要你的性命”,云泽沉声说道,眼睛里竟然也带了隐隐的怒意。 凝歌看着流襄淡淡一笑,“所以你的仇人不止是刘生,只怕还要算上一个大夫人吧?” “是!”流襄斩钉截铁的说道,声音里沒有丝毫犹豫,“她也是想我死的,只是我运气好一些,所以这仇自然要报的。” 凝歌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流襄,“你那日去看刘生,是为了让自己将这仇恨记得更清楚一些?” 流襄点了点头,“是!” “你觉得你能报的了仇吗?”凝歌看了一眼流襄,淡淡的问道,眼睛里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