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你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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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个不相干的无名小卒,刘生这次的生意可就赔大了。 云殇见刘生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神色之间已经是对凝歌动了杀机,不由失笑道:“刘掌柜莫要担心,你这本买卖也不算亏,算起來能请得动不周山庄林无相的人在这世上可是少之又少,你夫人可是其中一个呢。” 云殇微微向后靠,半眯着一双桃花眼瞧向云殇,只是那唇角的笑意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好意。 刘生听得林无相的名字瞳孔骤然瑟缩了一下,整个人都跟着紧绷起來。 不是凰肆? 是林无相? 凝歌点头,眉眼弯弯,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情绪,就连脸上的伤痕也跟着温和起來:“刘掌柜是好福气。” 横着來竖着去,都是在讽刺刘生。 刘生面色褚红,暗忖亏得自己设计叫凝歌去寻颜凤娇尸体的事情沒有得逞,否则林无相那土匪知道了缘故必定是要抄了刘府满门,到时候可是得不偿失啊。 而看凝歌眼中那忽明忽灭的光火,刘生就知道自己在心里打的小算盘已经尽数在凝歌掌握之中,后脑不由就起了一层冷汗,谦恭道:“姑娘言重了,是刘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姑娘了。” 林无相他得罪不起,凰肆他也得罪不起。想要她來个意外死亡,偏生又被人看穿了,横竖遇见凝歌就是是他刘生流年不利就是了。 凝歌收了脸上的笑意,嗤笑了一声:“何苦呢?既然刘掌柜这么诚恳,本姑娘也不多计较,这么找吧,上次跟刘掌柜说起來的五十个绣娘,可准备好了?” 刘生擦了一下汗,微微犹豫了一下才道:“因为那些绣娘的失误,才叫凌云布庄的名号借着一鸣布庄的做出來的衣衫打了出去,上头的怪罪下來,此时已经辞退了五十名绣娘,只等姑娘一声召唤了。” 他有预感,凝歌要的绝对不仅仅是五十个绣娘这么简单。 而此时自己已经是如那砧板上的鱼rou,动也动不得了。 凝歌食指微微屈起,半眯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瞧着桌上袅袅冒着热气的茶盏,想了许久才道:“唔……既然五十个绣娘不是什么大事情,那出让凌云布庄内十个染布师父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刘生愣住,结巴道:“这……” “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日里听说皇后要举办会国宴,要身为江南都督的明国公准备一披进贡的衣裳,恰好昨日里凰肆爷來我云府提起,说是皇后娘娘钦点要凌云布庄的。否则这凌云布庄也沒有这么快就要开业。”云殇忽然插话道。 “姑娘,在下寻个由头给您十个染布师父就是。只是一鸣布庄的布都是有秘方配制,若是皇后娘娘钦点,势必会一眼看穿是一鸣布庄的东西。姑娘铤而走险,怕是要叫明国公难做。”刘生道。 凝歌深深的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云殇,一时之间忖度不出來云殇的话到底是有几分真假,皇宫要举行会国宴? 什么时候的事情? 而且既然是会国宴,必定是由凤于飞这个皇帝亲自出面主持,什么时候竟然轮到皇后凰九了? 不对,凰九自然是知道凰年一手底下有个一鸣布庄的,在制衣局内上贡的布料也怕都是來自于一鸣布庄,又怎么会心血來潮点到刚斩头露角的凌云布庄? 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是凌云布庄吸引了皇后的注意力,那会国宴是假,考验凌云布庄是真? “心水姑娘?”云殇低低的唤了凝歌一声,凝歌惶然回神,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就不必刘掌柜担心了,你只管放心把人送到我手里。记得,我要十年以上的长工,你要借着凌云布庄的事情辞退他们,永不录用。”凝歌忽然凑近刘生道,顿了顿,又道:“心水这一条命,要刘掌柜十个染布师父,当是不过分的吧?” 凝歌眼神中闪过一丝清冷,却是隐藏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 十个染布师父? 这不过是暂时的。 她要的,是整个一鸣布庄。而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防止眼前这只奋力挣扎的兔子脱了笼子而临时下的套子,总是要先派上用场的。 凰年一,你就等着瞧吧。看看你的万贯家业,到底如何败在你的贪婪手里的! 刘生犹豫了很久,手掌不住的握紧又松开,如此重复了许多次,眼神里都是挣扎,身子僵直着几乎不敢动弹。 是个染布师父啊,带出去的可不仅仅是染布手艺,还有一些一鸣布庄的秘方。 这对一鸣布庄绝对是个大损失。 而且面前的这个女人如狼似虎,到时候侵吞的可不仅仅是几个染布师父而已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刘生想了又想,看着云殇和凝歌气定神闲的模样,最终放弃了眉眼之中的挣扎,长舒了一口气,还沒开口,就被凝歌截断了话头。 “刘掌柜还是不要在心里打一些不该有的小九九,若是我得不到我想要的,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染布师父的事情了。”凝歌重重的搁下茶碗,那厚重的声音听得刘生心中一惊。 又是一阵骇人的沉默,有人心急如非,有人气定神闲,有人事不关己。三人之间的气氛却偏生被拉到了最紧。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刘生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威逼的气氛,不由眉头一凛,跟着沉声问道:“那姑娘答应在下的事情呢?” 凝歌直起腰來,凌空对着门口拍了拍手掌,就听得吱呀一声推门声音,门口传來一声轻轻缓缓的参拜:“姑娘安好,刘……掌柜安好。” 刘生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來,摇晃的桌子上的茶碗一阵叮叮咚咚的乱响,而在刘生身后半伏着身子的,可不就是一身素色儒裙的流襄么? “流襄?”刘生不可思议道,眼中一半是激动,另一半却是复杂的很。 凝歌饶有兴趣的盯着刘生看,那张俊脸上的激动是真的,那就说明这刘生对流襄尚且存有一半的感情,而另一半,大概就是为了流襄身上事关刘生性命的证据吧! 流襄抬头时候,已然是泪眼涟涟,屈膝不住的给刘生磕头:“流襄总算是不辜负天意,还能活着见到主子一眼,当真是死了也值了!” 刘生踌躇了一下,上前一把拉起流襄揽在怀里,叹息道:“不准再说死了。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人阻挡我们在一起了。我会娶你,明媒正娶,让你做刘家的大夫人!” 流襄攥着刘生的衣服,手指却是在一寸寸的收紧,恨不能撕扯了那人身上的华丽的衣衫,而声音里却依旧是带着楚楚可怜的哭腔,连声道:“流襄能伺候在主子身边已经是万分荣幸了,断不敢要什么名分。流襄听姑娘说起大夫人的事情了,流襄……流襄对不起主子……” 刘生拍了拍流襄羸弱的肩膀,笑道:“沒有什么对不起。你终于是彻底属于我的了。” 两人相拥良久,刘生才无限感激的告别了凝歌离去,承诺三日后必定來娶流襄。 凝歌眼神微闪,只应了一个“好”字,就容刘生匆匆告别。 刘生这厢刚出了房门,流襄就弯着腰冲到一边不住的干呕,似乎要把心肝都吐出來才算是甘心。 凝歌皱眉,叹息一声走到流襄身边,小心的帮流襄顺气:“你这样可不行。显然那刘生对你有意,却不是十分的有意,你这样倒是叫我不放心让你去。” 流襄闻言猛然直起身子來,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屈膝就冲着凝歌跪下,又重重的给凝歌叩了一个响头:“奴婢相信姑娘的本事。只是流襄什么都沒有,只有这一具空乏的身子,我的存在只是为了给姐妹报仇,若是姑娘不让流襄去,流襄情愿当时就死在大街上,而不曾承了云泽jiejie的救命之恩。” “可是你……” “姑娘放心,流襄会调整过來的。只是见着那人面兽心的禽兽,流襄就犯恶心。”流襄恶狠狠的擦去了嘴角的苦水,眼里晃晃荡荡的像是要流出水來。 凝歌不语,心里却是有些愧疚。 她终究也不是什么好人,和流襄交换了条件,却还是叫人家赔上了身家性命。 奈何,奈何? 流襄通透的很,似乎是看穿了凝歌的心思,苦笑道:“流襄知道姑娘心善,大夫人死后您还专门去乱葬岗想要去安葬她!” “你怎么知道?” 流襄身子一晃,笑道:“因为流襄也去了,只是流襄去,却不是为了叫她安寝,而是叫她万劫不复。” 凝歌心头一颤,眼角也跟着剧烈的一条,连忙问道:“你对她做什么了?” 流襄张口轻声笑了出來,一声高过一声,许久才道:“我取了她嘴里的糟糠,把她碎尸万段,丢下了山谷。她可能恨我,但是她更恨刘生!我就是要她來找我,顺便去找找那该死的刘生!我要他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凝歌倒吸一口冷气,看向流襄的目光登时就变得复杂起來。 这是怎么样的恨意,才能让这样一个羸弱的小女子非要从死人堆里把那人拖出來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