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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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震天冷笑:“看來你聪明一世,终究也不过是个女流之辈,此生也就是被人糊弄的份!” “云殇只说他是去置办贡品,过阵子就会回來。何况会国宴是定在四个月之后,大长老就算是糊弄心水也要寻个合适的话題。”凝歌心中莫名的有些慌张,言辞之间多了几分凌厉,原本还淡然如古井陈波一般的眸子瞬间兴起一片惊涛骇浪,毫不示弱的瞪着云震天,生怕漏看了那人脸上的半分表情。 她不敢相信,也或者是不愿意相信。 拳头在袖中死死的攥紧,指节都跟着一阵阵的发疼。原本在外面受了凉的身子此时莫名跟着疼痛起來,膝盖不住的打颤,几乎要站立不住。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现在就进宫了? 云震天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又因为年纪大的缘故,嘴角微微有些下垂。或许是因为他常年绷着脸的缘故,整张脸上的线条和皱纹都跟着嘴角向下走,看起來莫名的严肃阴狠。 “都是因为你!”云震天的话好像是一道道惊雷一般的劈进凝歌的脑海,身边的长老也跟着起身,冷声道:“若非是你动那一鸣布庄强出风头,城主根本就不会被召进宫,如今失去了消息,我等都联系不上他。你就是个妖女,你來就只能给云城带來灾难!” “是啊!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來祸害我云城!那朝堂对我云城觊觎已久,万一城主了出了什么岔子,云城就会万劫不复……” “云城……” 所有的人的声音都汇聚在凝歌脑海里,叫她不能思考。 而凝歌接收到的只有一个消息,就是云殇当真进宫了。 云殇进宫了,那就说明那所谓的会国宴是定在四个月之后都是扯淡,不仅仅是连自己的亲哥哥南鹫,就连她最信任的凰肆和云泽都在一起欺骗她! 为什么! 为了她安好,就该去牺牲别人吗? 凝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大殿,不过是穿过大殿门口的一道回廊,就见云泽和七九焦急的在原地等着,见凝歌失魂落魄的出來,连忙迎了上去:“姑娘这是怎么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凝歌牙关打颤,看着面前一脸焦急的七九和云泽,忽然就觉得可笑起來。 她也果真笑出了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下的云泽和七九都不敢吱声,只皱着眉头面面相觑,像是两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垂首站在那里。 凝歌很快安静了下來,声音却冰冷的好像是数九寒天里的冰块,一字一句道:“我以为你们全心全意跟着我,却不想还是有了异心。” “姑娘赎罪!奴婢不敢!”云泽和七九齐刷刷的跪在了凝歌脚下。 凝歌却连低头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直直的绕过七九和云泽,叹息道:“罢了,原是我把自己抬的太高,低估了你们。” 云泽和七九膝行几步,齐刷刷抱住了凝歌的腿,哀声道:“姑娘,这是城主的心意。您……” “滚!”凝歌闭上眼睛,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 话音落地,七九和云泽心如刀绞,却终究是沒有松开抱着凝歌的手,云泽起了身,帮凝歌整理好披风,柔声道:“姑娘定是乏的很了,云泽送你会日初阁休息吧!” 凝歌盯着云泽,朱唇微微一动,只吐出來一个字:“滚!” 云泽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闪过一丝暗淡來,连忙垂下头去垂手站着。 凝歌却清楚的看见了云泽低头之间眼角的水汽。 是多么骄傲的一个女子,从來都是盈盈带笑,如今却是哭了。 云殇啊云殇,你到底是要如何? 你把这整个云城都丢给我,却不想着再回來了吗? “哗!”的一声,原本还星月齐明的天空陡然下起了雨,雨点大的好像是小石子一样,砸在人的身上极疼。 凝歌却浑然不觉,脚步一转就向着南鹫的院落里行去。 她要进宫,现在就要。 “姑娘!姑娘!您等等,这么大的雨!”云泽和七九顾不得其他,见凝歌走的飞快,连忙跟上。 凝歌一转身,半眯着眼睛防止雨水落进眼睛里:“滚回去,否则,休要怪我把你们都逐出云府!” 七九和云泽都是一愣,却固执的站着不动,凝歌眼神一狠:“若是今日奇虎的事情出了半分差错,你们就滚出云城!” 说罢,也不等七九和云泽再有反应,旋身就向着后院行去。 雷声闷闷的响起來,凝歌心里也跟着闷闷的打着雷,一声大过一声,和那天上的雷电交相辉映。 深秋了还下雷阵雨,是不祥之兆。只是不知道在哪一个角落里又出了冤情,凝歌的脑子里,晃晃荡荡的都是云殇的影子。 若是云殇当真死在凰家的手里…… 凝歌脚步猛地一顿,甩了甩湿透了的长发,咬牙切齿道:“不会。一定不会。” 齐云阁是云家临时安排给南鹫的居所,里面松柏成行,数年长青。刚近齐云阁就感觉到一阵彻骨的清凉,阵阵吹來的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好在齐云阁内借着松柏的遮掩,总算是沒有那狂扫的雨滴,院子里并沒有人,门半掩着,下雨天连个守门的下人不见,凝歌站在院子里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数着那成行的树就进了大殿。 南鹫不在。 天色已晚,早就过了吃饭的时候,南鹫会在哪里?总不至于是半夜是查探民情。 今日云家的长老们既然已经失去了云殇的消息,是不是南鹫和凰肆的消息也一样的敏感? 千头万绪还有那翻涌的心情陡然安静了下來,凝歌松开攥了许久的拳头,心中五味杂陈,蜷缩在正殿上的椅子里一阵阵的发冷,他只需要一个答案。 他们有太多事情瞒着她,可是现在她能问的就只有南鹫。 不知道过了多久,凝歌已然是昏昏欲睡,陡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似乎是被人横抱起來。本能的一把攥住了那人的衣领,喃喃道:“云殇怎么样?” 那人脚步一顿,浑身一阵僵硬,只从唇缝里淡淡的吐出來几个字:“你病了。” 抱着凝歌的南鹫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手里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些,似乎是要减少怀里人的颤抖。 他不过是出去一趟,回來就瞧见这样的情景。 凝歌浑身湿透蜷缩在大殿的椅子上,凳子以下是一滩汇聚的雨水,滴滴答答的淋了一屋子都是。 这女人是把一世上的的雨都带进他屋子里了么?还是……她知道了云殇进宫的消息了? 南鹫上前一步,也管不得凝歌身上的潮湿一把就横抱起她,只是触手处一片guntang,低头见凝歌满面通红,却攥着自己的衣领声声问着云殇。 云殇……怎么样…… 他也想要知道呢。 “南鹫,连你也骗我。你说会国宴四个月后开始,为何云殇这么着急进宫?”凝歌似乎清醒了许多,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死死忍着牙关的颤抖,盯着面无表情的南鹫。 南鹫皱眉,轻声叹了一口气,把凝歌安放在床上,探手在凝歌guntang的额头上抚摸一下,却岔开了话題:“我去找凰肆。” 说罢转身就准备走,却是被凝歌死死的攥着袖口,半分也不得动弹。 “我不需要凰肆,你只告诉我,你为什么骗我。”凝歌咬牙切齿道,分明是混沌的思绪,目光中却是要蹦出火星來,只把面前的两人烧成一场燎原大火。 南鹫的后背也是湿的,显然是从外面刚回來。他是去哪里呢? 是不是云殇果真是有什么意外了? 凝歌猛地吞了一口唾沫,却不知道如何继续追问,眼睛变得赤红,攥着南鹫的手压抑不住的就开始颤抖起來。 她太了解凰九的手腕,更明白凰年一的心思。 若是那么安全,云殇根本就不必瞒着自己进宫。 若是云殇有个意外,她该如何面对云家? 从來云城开始,她给云家带來的就只有各种困难,还沒有回报的时候。 “凝歌,你冷静一下。”南鹫回神抱过凝歌,低喃道:“jiejie已经來信,云殇已经不在宫里;凰肆在京都的探子,只说云殇被凰家囚禁了,他们暂时不会动云殇,你且安心。” 凝歌一愣,飞快的抬起了头:“被凰家囚禁了?” 不知为何,凝歌脑子里飞快的就想起來固伦。 浑身一颤,倏然直起了腰背:“我要进宫。” 南鹫回应的只是更坚定的一句话:“现在不行。” 心莫名的焦灼起來,只觉得浑身的气血上涌,好似被千万把刀在心里翻搅。 凝歌清醒过來的时候,守在身边的只有云泽。 云泽手里搅动着药碗里的药,一下一下吹的极其认真。 “南鹫呢?”凝歌挣扎着从被窝里坐起身來,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下意识就掩了被子。 云泽连忙丢了手里的药碗帮凝歌寻了靠枕靠在床边,道:“南将军和凰肆爷在门外呢,姑娘若是相见他们,奴婢这就替你叫一声就是。” 凝歌摆了摆手,黛眉攒在一处,挣扎着动了几下,鼻头上就沁出细细密密的汗來。 “我这是怎么了?”凝歌微微闭上眼睛,想要回忆起晕倒之前的情景,只是脑子里一片混沌,除了记得那瓢泼的大雨还有南鹫那惊惶的双眼,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