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借酒消愁
而殿前脸色最为难看的便是此时的秦书白。 秦书白冲着那侍卫之首低声吼道:“还不快给我把他带回去!” 那群人领意,立马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却都低估了秦九,秦九一个轻闪立马躲开,而后伸脚一拌,其中一人摔了个狗啃屎。 秦九不饶,将一个人反身扬起手里的酒壶,将酒尽数灌进那人的嘴里。 看到此处不少女眷已经惊叫连连。 “哈哈,我说味道不错吧!”秦九不忘笑道。 秦书白脸色铁青,见那些人难以擒住秦九。 于是给秦烈、秦非二人使了个眼色。 那二人立马用最快的动作去擒住秦九。 秦九躲闪不及,显些被二人抓住,此时的秦九功力远比先前深厚,面对二人的夹击似乎尚有余地,但终究不是对手,立马被秦烈二人似提着小鸡崽子一样,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伴随着离开,所有的人也接从震惊中回过神來。 秦书白似乎也恢复那那副和善沉稳的姿态,摆手间似乎无奈的笑道:“小儿年幼不胜酒力,一时看管不住,让众位见笑了!” 随着话音一切似乎顺理成章的被掩盖了,但秦九的坏名声似乎还是传开了。 稍微善于观察的人都能看出來,秦九那副样子至少也是多日來沉迷酒瘾的后果,并非一日几杯就能成那般模样。 至于此时的红盖头下的秦瑜,一张精致绝美的脸上笑得很是诡异,而大红色桥绳另一头的楚梦辰似笑非笑,似乎对刚刚秦九的无理并不在意。 而被秦烈二人提走的秦九,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秦烈清冷的眸子里似千年的玄冰一般,而秦非似乎也沒有了往日的温善,眼眸间都带着审视与试探。 那二人似乎都很不客气的将秦九摔在地上,屋内就剩下秦九一人的胡言乱语。 “小九够了,知道你生气,但已经这么久了,也该适可而止了!”一旁的秦非严肃道,语气中似乎有着深深的责备。 秦九却只是躺着地上傻笑,而后不知道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秦烈剑眉微挑对秦非说道:“你先去前殿,这里有我!” 秦非似乎很是无奈随即答声甩袖而去。 房内的气氛诡异的吓人。 而那诡异的气氛则全部來自于秦烈。 秦烈刀削一般清冷俊逸的脸上沒有任何的温度,似乎只想静静的观察着自己的猎物,似乎可以一眼看穿眼前的一切。 那人看着躺在地上浑浑噩噩的秦九,一双凤眸间闪烁着一丝异样的诡异,随即潇洒的坐在地上下來,从怀中掏出一精致的酒壶,而后白指一弹便打开了瓶子盖,一阵清新淡淡的酒香。 地上躺着的秦九似乎受到什么的吸引,立马摇晃的爬了起來,探着精巧的鼻子揍了上去,而秦烈似乎在逗弄着他玩,吸引着他让他爬到秦烈身前,一扬手里的酒壶秦九扑了一个空,栽入秦烈的怀中,一阵好闻的胡龙清香,让迷糊的人似乎有所清醒。 “大哥?” 趴在秦烈怀中的秦九似乎被脱去了所有的力气。 浑浊的眸子里似乎有着不满与委屈。 此时头顶传來那人磁性魅惑的声音道:“竟把非和父亲惹生气了,你胆子似乎越來越大了,嗯?” 那一声嗯带着尾音,饱含磁性的声音震得秦九更是迷恍。 “真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要适可而止,如果再继续下去,就别怪我用非常手段了。”秦烈有些霸道的钳制住那人的小脸说道。 秦九也不知道有沒有听见只是哼哼唧唧了几声。 秦烈眉间微皱,随即单手扶起秦九,将那人轻手抱到床边。 不管秦九打的什么主意,但眼前这个倔强的孩子确实是沒有好好照顾过自己,对自己似乎很是狠断,而这更像是对自己的惩罚。 秦烈似乎欲言又止。 那双骨节分明极其完美的手,轻轻的撩开秦九脸前的碎发,让秦九露出了那极深的黑眼圈以及那蜡黄无光的脸,似乎消瘦了很多。 秦烈从怀中取出一精致的瓷瓶,药丸清香很是自然的塞进秦九嘴里,入口即化带着青草的药香。 最后还是轻手掩上了房门。 近乎自虐式的手段,令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无论是关心他的,还是算计他的人。 屋外唢呐吹打声似乎已经渐行渐远,屋内传來一声低低的轻叹。 秦九抚着自己几乎要炸开的额头,一双浑浊不堪的眸子间闪着一丝隐忍。 摸索着走到外室的桌前,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 刚刚秦烈给他的药丸似乎有点成效,至少现在的他思路似乎更加清晰了,骨节分明的手不停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xue。 “喝酒伤身,九公子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门侧突然传來一声轻柔的声音。 秦九台目间便看见那女子,口若朱丹面容精致,一双好看的清眸含着淡淡的水雾令人看不真切,此人正是天晟的千寻公主。 “参见公主!”秦九依旧懒懒散散的,似乎有些坐立不适。 门口那人掩嘴轻笑道:“你还真是有意思,早就听闻秦家九爷非同一般,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公主说笑了!”秦九看上去并不想对言。 而对于秦九的无理,夜千寻似乎并不在意。 那人身边并沒有侍从,但依旧缓步走近秦九的外室。 抬手优雅的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继续道:“几个月不见,九公子似乎消瘦了许多,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有什么难处不知本宫能否帮上什么?” 秦九淡笑道:“千寻公主真是客气,即便有什么难处哪里能劳烦公主大人,只为了几杯好酒而已!” 夜千寻似乎有些不认同这个说法,摇头说道:“想必九公子不单单只是为了几杯好酒吧,若果本宫沒有猜错,可是为了乌龙王子双子峰遇险之事?” 秦九手下动作一顿依旧是百无聊赖的表情道:“公主蕙质兰心,想是什么都瞒不住公主,只是对于此事,秦某只想说是公主猜错了!” “奥?”夜千寻似乎有点疑惑。 秦九继续道:“秦某可沒有几位哥哥的大义凛然,只是他们要求太过苛刻,我只是不想简单承受罢了,假若公主真有诚意,可否跟大哥说上一说,放我回越城吧,那里山清水秀人心澄净,更适合我生活!” 夜千寻好看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随即言道:“原來如此,本宫向來喜静,所以遣离了下人自己转悠找到了此处,这王府景观跟皇城也相差无几,九公子可否带本宫出去走走?” 秦九浑浊的眸子似乎有了兴趣笑道:“自然是可以,只不过我早就被父亲禁足许久,怕是不能如愿了。” 夜千寻似乎不以为意说道:“九公子不必担心,此事我会跟秦伯父解释。” 说完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秦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出府玩乐的机会,二人一路出府竟沒有一人阻拦,秦九挑眉却依旧紧随夜千寻身后。 那女子眼眸似深海漩涡,若是一般人似乎看不破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至于此时的秦九自然顺水推舟,铺垫隐藏了这么久,他必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此时的秦九如一具无魂的木偶一般,而步入拐角便迎上一架普通的灰色马车,下來几人便将秦九一把拉入,寂静的秦王府似乎沒有一人发现。 暗处紧盯的几双眼睛似乎接都隐藏起來。 初秋的冷风侵袭着暗夜中奔波的人心,至于护送秦瑜出嫁的秦非而言,亦是如此。 身后的乾辰、乾月似乎早有察觉,乾月骑马走近秦非,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您今天还沒怎么吃东西,走到灵溪还要一日,等到楚家庄前來迎亲怕又要应酬,您若再不好好爱惜自己身体怕是会吃不消啊!” 秦非一席白衣在迎亲的队伍当中似乎有些格格不入,飘逸的长发随风,清秀的双眉紧皱着,似乎心有所愁。 嗓音清澈淡淡道:“无碍,你们提高警惕,探查好前路便是。” “可是......”乾月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乾辰拦住。 月色当空,送亲的秦非似乎放不下帝都的什么,却已是无可奈何。 最前侧的楚梦辰一席大红色长服沉怡在月色朦胧之间,将身形拉的更加修长挺拔,队伍借着月色前行。 至于被人绑进马车的秦九似乎已经快要到了奔溃的边缘。 该死的为什么是马车! 难怪秦烈之前塞进他嘴里一粒峰清雪灵丸。 可那也不能坚持多久,终于在秦九无限骂苍天的悲戚下,驾车的终于來到了目的地,阴冷的风加上四面咕咕的啼叫声足以证明,他來到了荒郊野外。 “人带來了吗?”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车外传來。 马车上跳下來一人说道:“回副刺史,人已经带來了,在马车上!” “带下來!”那人阴冷的声音里沒有一丝温度。 秦九感觉自己快被扯断了,胃里依旧难受的很却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