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疯狂的秦忍冬
女人似乎面目有些狰狞,沒了什么女皇的姿态,面色阴狠的说道:“秦九,你沒有资格说出他的名字。” “那你就配?利用他,利用三万人的性命,就为了给乌龙王一个丧失民心的理由,就为了自己可以顺理成章的登上这乌龙王位?就为了有杀死秦烈的一丝可能?” 秦忍冬面色微暗,沒有了刚刚的失控,无波的眸子轻扫过身后的那几人,那些人领命离开。 待牢门再次掩上,对面的秦忍冬扯出了一抹微微苦涩的笑。 “还为了引出你,然后杀了你!可是秦烈这个男人处处维护你,打乱了我所有计划,若是沒有他你以为你还会活到现在!” “是啊,若是沒有他我就死在那寻宴楼的密室之中被那烈焰燃成灰烬,若是沒有他我早就被你埋伏下的乌龙恶狼撕得粉碎被那火舌箭雨射的面目全非,若是沒有他,我不可能还能在你手中活到现在!是吗?”对面的秦九苍白的脸染着几滴嫣红的鲜血,褐眸染上了无尽的冰寒,嗓音沙哑字字珠玑。 秦忍冬面色划过一丝惊诧,随即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呵呵,秦九,看來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只可惜现在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你,早晚得死!” 恶狠狠的话似乎要讲秦九撕成碎片,秦九似乎并不以为意随即又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那阴毒的诡计的吗?” 秦九一顿随即又道:“不是因为秦烈告诉我的,而是我早就看出來了,至于为什么知道,原因自然是因为你太笨了,终于知道落思墨为什么不选择你了,看來就是因为你的愚蠢!” 随着话音,地牢之中安静的异常诡异,对面的那女人似乎眉眼间晕上了一层妖孽般的血红,眼角的细纹逐渐夸大竟然看上去有些苍老错乱。 随着噗呲一声,秦九右手被一把透着暗红色幽光的无形盾剑给生生刺穿。 女人似妖魔一般,支起的手上,似乎可以遁形出无形的利器,单靠人的内力竟会聚力幻化成剑,可见此人功力深厚异常。 秦九闷哼一声,右臂因疼痛微微轻颤起來,右手被刺穿,剑口之处随之喷出血红色鲜血,顺着实木架而落,滴滴答答间在幽暗的牢房之中异常刺耳。 “这你可曾看出來!”秦忍冬似笑非笑,看着隐忍着闷哼不出的秦九说道。 秦九口唇暗自,一双眸子似乎更加浑浊,静静的紧盯着对面那几乎魔化的女子,漩涡幽深似乎带着地狱的魔音,即使血色染红了他的所有却依旧扯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 “怎么这么就生气了?” 随即眼下眸子继续又道:“其一,在寻宴楼那日,你事先将思墨引开而后命夜千寻派人刺杀落舞阳。秦烈早就料到,而他只是利用落舞阳來引出杀刺死士背后的主人刺主。开始他以为是夜千寻,却沒想到你在暗处对我下手,是我告诉他你才是真正的刺主,而那天寻宴楼的火也是你放的,其二,你幻化成秦非的模样,前來诱导我出城前去双子峰,设下埋伏。你以为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让你得逞,自然是为了查清楚落思墨,只是你却害他如此下场!这一刀是我欠思墨的,至于你,我自然不会放过!” 秦九低低的声音,回旋在这徒壁无转的地牢之中。 而对面的秦忍冬双眼似乎闪过疑惑,随即仰面一笑说道:“秦九你是吓傻了还是太过自信,即便你真知道,那你落得这般田地,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秦九扬起那张苍白无色却表情诡异的脸,黑眸间似暗域的使魔,嘴角微扯说道:“我自己当然沒什么资格,若果他來了呢?” 对面的秦忍冬面色微微澶白,紧抿的嘴唇间颤道:“是你!” 隐在暗处的身影缓步走出阴影,露出了那双极其冰寒皎洁的双眸。 “四妹,别來无恙!” 秦忍冬猛然间回头,却被那人快手点住xue道。 秦烈一席黑色长衫沒有一丝修饰,而那乌黑的秀发异常张扬潇洒。 他快步的走到秦九身前,一个内劲竟徒手掰开那玄铁铁链。 秦九脱力险些栽倒在地,秦烈轻手的环在秦九腰际,扶他坐在了对面的木椅上,细致的为秦九的手上上药。 “你,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秦忍冬似乎有些焦急问道。 秦烈手中的动作不停,简单的包扎。似乎止住了秦九手上的血。 寂静的地牢只有几道呼吸声。 那女子脸色惨白,紧接着大笑几声道:“哈哈,你们是逃不掉的!” 秦九眉毛微颤,看着秦烈细致的为他包扎,而那男人好看的剑眉纠缠在一起,似乎有什么心事。 秦九心下微暖,却歪着脖子对秦忍冬说的:“你第一个问題实在是愚蠢,这世间能有大哥找不到的地方,有他寻不到的人?至于第二个,更是愚蠢,有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人可以留住大哥!” 秦九语气轻松但手上微微吃痛,秦烈似乎并不认同他说的话。 秦忍冬眼眸阴狠尽显:“哼,乌龙杀刺,你以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自然來去可以,但带上你,怕也非死既残!” 恶毒的话似乎跟对面的二人无关紧要。 秦九起身走到那女子身前淡淡道:“告诉我落思墨与先皇夜幽冥曾经有过什么交易?或者说是誓言?” 秦九眸光幽暗,对面的秦忍冬眸子深灼有些挣扎却还是如实说道:“夜幽冥用性命交换保幼子平安成年,落思墨护之左右!” “什么叫性命交换?”秦九继续问道,额间大汗直流,脖颈间的青筋不停的颤抖。身侧的秦烈眸光微暗。 “混战之时,夜幽冥重伤藏匿于乌龙族王宫,却无意中得知是夜无痕出卖他。并联合乌龙大王子落卫桑陷害夜轩通敌叛国谋害夜幽冥,致使夜幽冥深陷混战之乱,亲信死伤惨重,而自己身受重伤命在旦夕,至于如何遇见落思墨,又为何达成交易,无从知晓,但肯定的是,落思墨亲手杀了夜幽冥!” “你真的不知......”秦九继续追问却被秦烈扶住制止。 秦忍冬一下子清醒过來,面露惊恐嗓音沙哑说道:“你是西山老祖的徒弟,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催眠术!而且还是紫巅催眠师!” 面无血色的秦九嘴角扯出一抹淡笑说道:“你沒想到的还有很多,这才刚刚开始!” 秦烈沒有看过秦忍冬一眼,只是冷眸紧盯着秦九说道:“若沒什么了,就快点离开这里吧!” 秦烈挑眉扫了一眼秦忍冬,淡淡道:“离开天晟,不要再回來了!” 二人缓步离开暗牢之中,独留下秦忍冬一人,而那女人眼角的细纹似乎更加狰狞,眸子似乎染成了血色额间青筋暴起,嘴角渐渐渗出鲜血。 秦九几乎靠在秦烈身上,待出了牢门却看见之前的咸猪手男子倒在血泊之中,思想惨烈。 秦九挑眉问道:“为什么杀他,我留他还有用!” 秦烈冷眸淡淡的瞥了一眼说道:“他该死!” 秦九无语,后秦烈继续道:“不过,我只是给了他一剑而已,那种死相可不是我的专利!” 其中话有所指,秦九不想也知道是谁干的,算了,那个人的确该死,只是让他死的太过痛快,心想着黑眸间闪着一道精光。 “怎么离开此地?”秦九脚下微虚淡淡道。 “你出去就知道了!” 随着话音,地牢之中全是黑衣人的尸体,待出了牢门眼前一片火光连天,应耀着那眺望离远的夜景甚是迷人。 秦九眼角微抽说道:“如此机枢玄妙的宫羽格局竟就此淹沒在这大火之中,真是可惜!” 秦烈冷哼随即说道:“你或许应该关心关心你自己的伤势!” “我?活该罢了!”秦九扯出一抹苦笑。 思墨你的离开,无非是我心间最大的疑惑,为了扯开那暗藏的迷沙,秦九觉得他似乎失去的更多了,但即便受到这搓骨之痛,为何还是遮盖不住心中的那纠缠的不快。 秦烈冷眸微闪,说道:“你就不怕我沒能及时赶到?或者找不到你留下的记号?” 秦九撇嘴一笑说道:“那女人小看你,我可不会,您可是我们的大哥啊!不是吗?” 夜色灼灼,烈焰随风,青烟渺渺,随着秦烈二人的离开,四面八方袭來一群黑影,似乎遮天蔽日。 地牢之中的秦忍冬双眸血红,随之口吐鲜血。微微晃动着身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褶皱,似乎与她那半张美丽的脸格格不入。 “属下來迟,刺主......” 还沒等那几道黑影继续说什么,一道凌厉霸道的光剑射來,脖间血脉喷洒瞬间沒了生气,而在那三道尸体之后的黑衣人之后沒有一人再敢多言。 “给我追,杀了他们!” 秦忍冬用手抚摸着脸上的褶皱,一双眸子似乎有滔天的怒火,正如外边那道天火一般,燃尽了整个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