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诡异山洞(下)
唛唛在前面飞着,一行人走到了岔路口,本来一直向前的唛唛却在此时突然间原地打转了起来,一会飞向左边,一会飞向右边,似乎难以抉择。 “唛唛这是怎么了?”焰离和笙歌奇道。 宁祁眉头蹙起,唛唛乃是未雨一手培养起来的应该不会出问题,那么现在只能说是这里被人动了手脚。 “是唛唛粉!”焰离低头仔细观察了片刻指着地上的药粉说道,这药粉颜色浅淡,撒在地面上十分显眼。 笙歌点点头,“确实是唛唛粉,这是少主研制出的专门用来吸引唛唛的药粉,一定是少主怕我们迷路所以特地洒下来提醒我们的。” “那它为什么只在原地打转?”宁祁皱眉问道。 焰离和笙歌语塞,她们也有些想不通,这时唛唛却突然飞了回来,恹恹地落了下来,宁祁见状拿出竹筒,唛唛径直飞了进去,那意思,老子不管了,你们爱咋地咋地…… 宁祁…… 焰离和笙歌…… 江湖人…… “药粉在右边,少主他们应该是走的右边才对!”笙歌想了想还是说道,虽然不太明白唛唛出了什么状况,但是少主应该不会把药粉撒错位置。 “左边!”宁祁说道,不轻不重,但是毫不动摇。 “可是药粉是在右边,少主他们肯定在右边!”焰离连忙说道。 宁祁目光看过去,两人心头一凛,回过神却见宁祁衣摆轻扬,人已经走了左边,焰离和笙歌面面相觑,都有些犹豫不决。 “两位姑娘,这到底是该走哪边?”明光试探着上前问道。 焰离和笙歌本就拿不定主意,更没什么耐心去解答,只好答道:“药粉在右边,少主他们应该走的是右边。” “那咱们走右边不就行了!走走走!别在这墨迹了!”这人说完便径直走了右边,剩下的人一看便也纷纷跟了上去,明光、燕寻、独孤纬犹豫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焰离和笙歌看着他们走了,两人对视一眼,左看看右看看,想到少主说过她不在一切以公子的命令为尊,两人只好一跺脚,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甘城别院。 “师父,按照计划,他们已经被引到了后山石洞中。”青年恭敬地向笼罩在黑袍之中的老者汇报着这些时日的举动,优雅动听的声音,张弛有度,琮琮琤琤,煞是好听。 老者点点头,宽厚有力的手掌在青年肩上拍了拍,“做的不错,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果然没让我失望。”一边说着一边又看到青年眼中的犹疑之色,“是不是还在想我为什么要将他们引进去?” 青年面露轻笑,“逃不过师父的眼睛,徒儿确实有些好奇。”从被师父收入门下开始,逐渐地接触师父手底的一切势力,越是了解越是心惊,但是师父明面上又并非是想争权夺利的人,他不得不好奇师父做这一切的目的所在。 “为师就喜欢你这性子,不藏着掖着”,老者长叹一声,负手而立看向天边明暗交界之处,“我知道你对那丫头有些心思,你也不用急着否认,我年纪大了但是眼不花”,见他想要辩解,老者一摆手阻止,“若此间事了,她还能待你如昔,我并不反对,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为人处世没人比我更了解,大仇得报之后你的心结也该能解开,若是你们有缘,我也乐见其成。” 青年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他一直以为师父是想置他们于死地,但是现在看来又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分明是说这件事情之后她一定不会死…… “呵呵,不用疑惑,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要她的命”,老者笑着说道,语气竟然带着舒缓,背对着青年的眸子里也浮现出一丝温情,他当然不会要她的命,好不容易才让她活了下来,又怎么会自己毁掉呢?只不过有些事必须要做,有些人他必须要救,而她是唯一能够帮他做到的人。 “那师父的意思是?”青年犹豫着问道,他越来越想不明白了。 老者转身看向他,摇摇头,“雁曛,其他的你不必问,上一代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你们身上,你的族人也不会想让你中生活在怨恨里,报仇之后就放下吧,天高地广,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爱你想爱的人。” “那师父您呢?”黄雁曛追问,莫名地觉得老者的话带着一种不祥。 “至于我”,老者心中泛起怅惘,“我自然有我该去的地方。” 沿着脚下的路越往深处走,山洞两边的石壁上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而是逐渐的显现出了一些壁画。画面中人物凌乱,每个人的着装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相貌神态也是迥异,石壁斑驳,洞中有十分阴暗,即便借助火把也只能看个大概。从画面大致推断,美貌的少男少女似乎是姐弟、兄妹或者爱侣,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围追堵截,他们四处逃亡,饥寒交迫,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一户好心的人家收留,当夜便借助在了主人家,两人受尽苦楚终于有个遮风挡雨之处十分感激,男子想拿出什么东西给主人家以作报答,女子却不肯答应,两人之间起了争执。 而就在他们争执之时,白日里慈眉善目的主人家却忽然露出了丑恶的本质将他们抓起来囚禁在一座地牢中严刑拷打。男子受尽折磨挨不过去死在了地牢中,而女子随后被突然间出现的另一个男子救走。在男子带着女子离开之后,主人家所有人被屠杀殆尽,一场大火烧得面目全非。 “这画得是什么意思?”凤九皱眉问道,石壁上雕刻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还是在这种阴暗幽深的山洞中。 “这一男一女还真是悲惨。”元仲景叹道,老人家慈悲心肠,一看便知那户人家应该是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才假意收留。 厉夏抱剑在怀,一言不发。 未雨看着这些画,总觉得那女子身上有种熟悉感,就像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亲近的人一般,“怀璧其罪,只是不知道这画只是单纯地故事还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