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复仇的人来了
先前说过了，二姥爷是我们村有本事的师傅，他对村里所以孩子都挺好的，边给我们讲故事还毫不避讳的教我们一些辟邪的常识。 比如在山里发现背后有人盯着你，尽量别回头！午夜十一点后别出门，十字路口有钱千万别捡，别走没人的夜路啥的。 我们对二姥爷那也是尊敬得很，农村人大多都很迷信，我们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红豆听了伙伴的警示，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出来了，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愣是没敢回头去看。 周围的气氛瞬间就变得诡异起来！ 我泯紧嘴唇，心里不住的回忆着二姥爷的话，一挥手让他们围拢过来，低声说：“不管身后有啥玩意儿，反正等会儿我们就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嬉戏打闹就跟什么都不知的样子！” 其实在山里遇见狼，以静制静的办法是最好的，而且你的气势还要强，不能怕他们。你越怕，他就越欺负你！还有，如果狼要扑人，咋们弯腰捡石头，因为狼和狗在某些方面的特征还是很像的。如果不行，那就尽可能的弄出大动静，比如点火，放鞭炮，大声喊，都会有效果的。 其实这种说话也不科学，只是我们祖祖辈辈打猎研究出来的经验罢了，也不是全没用。 只不过当时的我哪里懂这些呀，想必狗子他们也是不知道的吧，不然就不会问我了。 “嗯，听你的！” 小伙伴们对我很信任，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而且二姥爷说过了，有些脏东西也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怕，他就越欺负你！ 可我知道，身后跟着的，恐怕真不是什么脏东西！或许是……狼也说不定呢！ 狗子开头，笑道：“嘿，我说二愣子，昨天阿爹说你功夫练的不错，等会回去吃了晚饭我们切磋一番咋样？” 他的语气很轻松，脸上带着笑容，就跟上山时候差不多。只不过却能从他攥紧的双拳看出他内心的紧张情绪。 二愣子撇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头一昂，说道：“小爷我聪明伶俐，练武奇才，跟我比划，别怪我欺负人，被我不小心打歪鼻子可莫去告状哈。” 听了他的话，红豆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他撇撇嘴插嘴说道：“比力气我们这里人当然不如你，比头脑你能和咋们的猴子比吗？还什么聪明伶俐呢！没文化真可怕，连个词都不会用！我说得对吧，狗蛋！” 别误会，狗子和狗蛋是两个人，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一岁。我们这里最大的人就是狗子与二愣子。当时的我，才十四岁！ 狗子也忍住笑，没有再调侃二愣子，拿眼看着我。 没文化，真可怕！这个词是他们跟我学的，最近网络上非常就行这个热词，我也跟着同学一起学了来。 二愣子脸一红，微露尴尬，拿眼瞟了我一眼，正欲再反驳，结果却被一声激昂愤怒的狼嚎之声给打断，一众孩子包括我在内都吓得面无人色！ 这声狼嚎来的非常突兀，而且还非常响亮，更加恐怖的是这根本就不是一只狼在狂嚎，听起来数量还不少！ 这下众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背后出现被人盯视的感觉来源何物了，再也不管什么能不能回头啥的，都齐刷刷的转过了身，放眼望去。 放眼望去，几十米外的小土坡上，一排个头足有狼狗大小的灰狼正整齐排队的蹲在那里，一头威武雄壮的灰狼站在最前面，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特别是我！ 心里一阵恍惚，我从大灰狼的眼神里看到了曾经似曾相识的眼神，怨毒而狰狞！ 曾经的记忆被唤醒，我不由自主的恐惧起来。 是老王伯伯！ 他来复仇了吗？ 周围树丛里传来了沙沙的声响，我们警惕的抬眼看去，就看见左右两边树丛里躲进不少的灰狼，看这架势已经形成了一个半包围。 灰狼的数量不少，足足有二三十只，一个个目光凶狠，獠牙外漏，死盯着我们。 当我看见这等情景时就惊呆了，吓得脸都白了，巴张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 再看看其他小伙伴们，一个个都是脸色苍白，紧咬嘴唇，一副恐惧的情绪四处蔓延，素质比我好不少。 常言道，艺高人胆大，他们年纪虽小，却有功夫傍身，又有猎枪在手。打不过跑可以，跑不过还能爬树啥的，到时候家中长辈寻来自然就得救了。 可我那就惨了，从爬树，平日里走路时间一长就气喘，累得跟什么似的。 “你们快跑，往山下跑，跑不过了就就近寻树爬高一些，越高越好，过不了多久就会得救的。” 我心乱如麻，想跑跑不掉，更不想拖累小伙伴，所以一狠心，心道一声：吾命休矣！ “你胡说什么呢，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这是狗子的声音，我转头望去，只见他一脸决绝之色，似乎打算拼命了。 “老爹常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会做一个抛弃队友的可耻之人！” 二愣子也毫不犹豫的开口，同样决绝的话语让我心中暖暖的，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同时心中的信念也坚定了几分！ 二姥爷常说，世间一切事情，皆有因果。他老人家劝过我，让我不要来，我不来，或许他们也没事吧！ 既然一切因我而起，那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靠我去了断。 其实说起来，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哪里可能懂这么多，可二姥爷说，我命中又大劫，却与佛有缘，悟性要比其他普通孩子高一些。所以对他平时教育的话，理解的也透彻一些。 而且从小遇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也不得不让我相信，鬼都有了，佛怎么会没有？ “你们说的对，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咋们是兄弟，就算死在一起也是福气！” 剩余的人纷纷表态，全是一副决绝之色，没有任何迟疑不决，直到很多年之后，我都能够把他们此刻的眼神记得清清楚楚。 我心中感动，却也十分焦急，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没用，只会拖后腿。 对面的老王伯伯不给我多余的思考时间，从开始的隐匿不动开始步步紧逼，眼看就要越来越近。 我实在看不下去，脸色变得严肃异常，吼道：“你们滚远点，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别以为你们这幅模样我就会对你们感恩戴德，我心里清楚，你们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从小我是体弱多病不错，没功夫，遇到困难还要你们帮忙，你们这是在嘲笑我，看不起我吗？哈哈哈！” 我嘲讽的看着对面一群呆若木鸡，面如土色的小伙伴，一甩手就冲着下山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就转变方向，拐向左边扬长而去。 我突然的奔跑，引起了狼群的注意，顿时就有一大群头灰狼冲我追了过来，大概快接近七八头的样子，我没时间去数。 老王伯伯附身的狼头领第一个就冲了上来，看那架势，似乎是非要咬死我不可。 我头也不会的奔跑着，就跟火烧屁股了似的，玩儿了命的跑！ 对于身后的追兵也早有预料，我不想拖他们的后腿，不想连累他们，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如果我不引有狼群，这么多狼一起扑过来，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我想着，我突然出言伤人，然后再最先逃跑，这样一来就可以引走一大片灰狼，而且狗子他们也会因为我的话不会立即反应过来追我，剩下的灰狼他们足够应付了。 虽然这么做有点缺心眼儿，有点蠢，但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的，老王伯伯可是有智慧的呀，不比其他普通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