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最后一课
冰封王座，北裂镜冰冠堡垒的最高点，由浩然【欺诈空间】创造出来的意识世界第二层。在这里没有洛丹伦的幽魂回音，也没有耐奥祖的影霜冰牢，有的只是在这片冰雪世界突兀涌现的一条火柱，那么的不和谐，“轰——” 激起的冰屑化为水滴挥发，接着有还没来得及参与水循环又快速冷凝，战斗的地方飘起一层淡淡的雾气。一个身影快速窜出，视觉上只留下一条火焰的轨迹。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打不到他？郑吒在暴怒中不免十分急躁，挥动多少次攻击了？可是就是一直未命中，就好像，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一样！ 处在自己创造出的意识世界，这里是自己的主场！浩然从容淡定躲避着郑吒的猛烈攻击，在这里只要自己想，郑吒是不会打到自己的，攻击着会极度消耗精神直至精神虚弱。可是此刻浩然的心却不像外表那么淡定，久久不能平静。自己那算是超能失控吗？在第三层世界连自己都中招了。 出现的周月，苏寒，苏倩，周月说这个世界是“我们”创造的，“我们”的含义是自己一家人吗？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周月、苏寒、苏倩应该就是自己的心魔了吧？想不到有机会直接面对自己的心魔而决然不知，还被它摆了一道，嘁！只是为什么自己会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和自己的心魔见面？看起来还有着独立于自己思维的智慧，是自己作为精神力者而变得特殊了吗？可恶啊，完全没有根据来解析！浩然摇摇头，赶紧摒去这些琐碎的思绪。 回到战斗，“喝啊，【炎龙破】！”郑吒双手握紧【炎龙剑】高高举起，一个转身，将积蓄好的能量对着浩然释放出去，一条猛烈的火焰朝着浩然冲了过来！ 这真是最简单不过的直线攻击判定了！郑吒犯了和罗斯特初拿【炎龙剑】一样的错误，准确说是初学者的举动——依赖武器携带的招式。浩然朝着旁边走了一小步一个侧身就无伤躲了过去。武器携带技能是个很强大的东西，猝不及防的重伤对手，但是在了解熟悉技能之后就是破绽，这种强度的对决，释放【炎龙破】就是“朝死抽我”的指示。 “殇！” 浩然淡淡吐出一个字，无比简单直接的一个突刺，却带着最危险的凌厉！恰好卡在了郑吒释放完【炎龙破】动作停滞的一瞬，还没有准备好动作衔接。卡着与火焰波浪的平行距，迎面而上！ “叮——！”雪依旧在下，在这了无人烟的冰雪之巅演奏起金铁交鸣的清脆一声。 危险！郑吒把【炎龙剑】横了过来抵挡住浩然的冲刺，想想刚刚还真是千钧一发，心有余悸！还以为打不到浩然就已经是一面倒的战斗了，这一下攻击能接得住，就说明还有机会能赢！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只见浩然朝着自己微微一个邪笑，明明已经接触的武器，郑吒再次感到了受力，明明已经站得很稳了，明明力量应该不会输给浩然才是，可事实就是如此，郑吒收到莫名的巨力向后倒飞出去，“额啊——！” “郑吒……”浩然突刺的动作中立正过来，看着对面倒下的郑吒，“我想你一定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看见罗斯特被我压制的那场战斗，好不容易收集支线剧情兑换了强力武器的罗斯特，却一开始依赖武器自带的招式技能，被我打得连自尊都失去，这个片段的教训是：打不到对手的技能永远都不优先使用。毕竟没有废柴技能，只有不会用的人……” 咯——郑吒咬牙切齿，被打飞了还要被说教，这种人的嘴脸他是最讨厌的了，郑吒扶着【炎龙剑】迅速起身。“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现在我走到你的对立立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有着这心态，还真是让人有些期待呢。”为什么自己对面前身心都饱受折磨的男人无法痛下杀手？是因为他是“古”的一部分吗？心中怎样不安的因素在作祟？就连自己的布局…… “以你现在的实力，下一次攻击虐杀这个男人不是什么问题的哦~”可恶，在这时候！心底突然出现的温柔女音，这是心魔幻化的周月！“浩，我爱你，所以，让我们大家回到你身边吧！赶快杀死眼前的杂碎，灭掉不安因素，在杀掉铁血战士回归主神空间恢复，你一定可以活下来的，然后，然后再用主神的力量，我们就，我们就永远可以在一起了……” 还真是，诱人的提议啊……这一切好像逐渐在脱离自己的掌控，和自己预先设想的完全不同！等等！自己一开始是怎么想的？！嘶——！怎么会忘记如此重要的事情？！自己的布局，自己的布局，也被屏蔽掉关键词了吗？此刻的浩然，大敌是心魔！ 看到浩然不攻过来像是发呆的样子，机会难得！郑吒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抓紧喘息的机会，他还没意识到，现在是在幻境当中。不过他那句“有着这心态，还真是让人有些期待呢。”着实让人不爽，自己目前战斗的意义就是为了回应他的不知名期待吗？浩然有着精神力者技能，这是从楚轩那里得到的情报，和他交过手之后，以及过往的观察，浩然在近战也有着不俗的实力，唯一能够和他对抗的，唯一能够和他对抗的……郑吒默默闭上双眼，开启了基因锁三阶，脑海中出现了赵缀空灵动的身影。 要模拟了吗？基因锁三阶完全用错了大的方向啊，模拟只是很小部分的运用而已……真正的力量，在于……“当——！”郑吒乘风诡异的步伐，强壮的身躯却十分灵动，一剑侧砍，削进了【奥金勇士剑】的剑刃！终究锋利强度不敌？双剑相接，【奥金勇士剑】落了下风，可是浩然依旧同周围一样气温的冷静，丝毫不被剑刃开了一个口子分神。 “虫鸣！”随着浩然的低语，郑吒突然间只感觉十分燥耳的嘶鸣掠过右耳边，与剑风互相搅动着在耳朵内回荡，【奥金勇士剑】此刻像是一枚音叉一样高频抖动着！“吱——吱——”很像是虫子的鸣叫，可是很危险！在这样下去，脑袋会被卸掉的！剑刃就在耳边，郑吒的思绪已经联系到了生命的威胁，仿佛是身体本能的防御机制，浩然还在移动的的剑刃立马被一团血红色的火焰包围！血炎！ 不会就这么结束的！郑吒与浩然心**同的一念，“斗气爆发！”果然，随着郑吒一声大吼，燃烧着血炎的斗气无差别的朝四周吹散开来！已经预料到的浩然连忙撤招后退，远离爆发范围。 “这是？莱因哈特，罗斯特？”浩然仿佛看到了郑吒身后2人的幻影，将血族能量与斗气相结合的“西方魔幻”吗？算起来，2人都很想自己死，吸收了他们力量的郑吒继承了他们的杀意了吗？莱因哈特与罗斯特留下的性命倒是成全了郑吒…… “呼~呼——”斗气爆发消耗很大，还是郑吒回忆着罗斯特的招式将血炎结合，强撑着有些虚脱的身体，绷住疲态不显现出来，死死盯着后退的浩然。 “血炎加斗气，总算是有点意思了，郑吒！”浩然站定后大声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是无法获取这么多奖励点的，这应该是你夺取来的吧，莱因哈特，罗斯特是吗？” “……”郑吒暗骂了一句明知故问，脑子里面想着怎么蓄势下一波攻击。 “不过，”浩然顿了顿，“他们的作用也就那样了……” “什么？！”郑吒惊讶了一下，什么叫做他们的作用也就那样了，“他们不是你不听话的走狗，获取奖励点数的来源吗？” “对于任何潜在的不安因素，我都会毫不留情抹杀……”浩然看着郑吒，可是，为什么，郑吒和楚轩也是对自己不利的因素，为什么自己好像是被忘记了什么一样，不，是被心中的某个东西屏蔽了关键词！“但是，他们有了一个新的使命……” 郑吒难以置信的看着浩然的嘴唇动着发出音节，“feed.you！”什么？可是，接下来的对白每一句都更加无比打击心理极限。 “你真的以为你只是偶然遇到莱因哈特，罗斯特的吗？为什么你们的战斗艰苦卓绝，北海队还是莫名其妙的就覆灭了？”浩然露出一个轻佻的笑意，“一切都是我早就安排好的剧本啊……” “潜力如此巨大的你，在经过一次次的挣扎后活了下来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强，恐怖的天赋着实令人吃惊，羡慕滴妒恨，为什么把想杀掉我的你留到现在，都是为了让仇恨达到巅峰的时候杀掉你，催进我实力的进步……” 这，自己有这么极端的嚣张吗？不，不对！浩然突然发现自己透明起来了，而旁边是浑身散发着邪气的自己，刚刚所有的话都是他说的？！得意玩味的笑容，对着郑吒的同时也对着，浩然！？ “哼哼哈哈——怎么了郑吒？听到这个真相，你感觉是不是世界颠覆了？”“浩然”左手手指轻轻抹过【奥金勇士剑】，钝掉卷刃的剑身瞬间恢复如新！而郑吒则是低着头，乱蓬蓬的长发遮住脸看不清表情，右手紧握着的剑是不是在颤抖着，身上的血炎跳动着，”浩然一下就断定了郑吒的动摇，“哈哈，就是这样，颤抖吧！惊叹吧！恐惧吧！惊惶吧！绝望吧！哭泣吧！然后，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随后不说话看着浩然，眼神中交流着传递过来心声，“你有时候真是太没用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时候你认为做不到的举动，就交给我吧，就这么沉睡在意识的尽头，等待战斗结束吧……随后我会想你证明谁更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怎么，怎么可能！自己是精神力者，这到底是怎么东西，这么能左右自己的意志，“不！我，我，还没……问……”本来就虚影化浩然就这么消失了！ 死吧，郑吒……“浩然”眼神微眯，真个人气势陡变！ 对面的郑吒看不到类似于深层次意识世界的交流的，听完浩然嚣张的“真相”真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着，这，不是恐惧。身上的血炎从未虚弱过，反而变得更加凝实，就像一个红色的太阳一般，一个抬头，脸上狰狞的蜈蚣伤疤很是明显，可是更加引人注意的是他坚定的眼神：“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哈哈，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杀死我的吧！这层没用了！”“浩然”在一片狂笑中把【奥金勇士剑】往地上一插！随着“咔咔咔”碎冰的巨大声响，整个冰封王座开始崩碎倒塌！“咔咔——轰隆隆——”而浩然完全不躲不闪，任凭脚下的地面崩坏，郑吒则是展开了翅膀，但还是站立着死死盯着浩然，敌不动我不动，二人就这么急坠下去！ “唰——”仿佛梦醒一般！，郑吒一个愣神，哪里来的坠落？明明安安稳稳站立在地面上，这是某个庙宇的顶层平台吧？周围一片灰暗，天空像是没有大气一样，可是呼吸得到一种干燥的感觉，可以直接看得到小行星带，星辰，偶尔，一些绿色火焰的流星从虚空而降，落到地面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刚刚的打斗都是幻觉吗？是这家伙的技能？对了，战场是雨林！郑吒猛地想起了什么，这里果然，还是幻觉吗？“刚刚的是幻觉吗？”郑吒不自由觉把心中的疑问喃喃自语说了出来。 “没错，是我的绝招。强烈的神经元刺激会让身体真实反射出经历的一切，你要是认为一切都是幻觉的话，接下来你必死无疑了！”“浩然”听到了郑吒的低语解释道。 “知道这是幻觉就毫无意义了，浩然，死吧！”郑吒不再犹豫，发起了攻击。“斗气·弧光斩！” “就让我手中的剑，一剑一剑瓦解你所有的攻击！” “叮——！” ———————————————————————————————— 脑海意识的深处，一个赤身luo体的青年像是漂浮在宇宙空间的尸体一样漂浮着，漫无目的。 这是……？青年慢慢睁开了眼睛，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让他不知所措，什么，什么都没有的世界！“我在哪里？” 什么都没有，青年就是被放逐到此的浩然，漫无目的飘荡着，想要寻找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没有人，没有事物，甚至是一个点，一条线都找不到！ 什么都没有，不被任何束缚，浩然感觉到无比空洞的同时，有种自己就快要消失的感觉！ 不安！就连焦躁都无法涌现！想要抓握却无法抓握，全身无力，自己是死了么？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被杀？还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这里是，天堂？地狱也可以称呼吧…… “额啊啊啊啊啊——”浩然心中大喊了一声，他不想这么漂下去了，脚踩陆地的感觉，是那么的安心。下一瞬，一丝不挂的青年就这么踩在了地上，眼神呆滞，神采消逝，可是，还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天空与大地的区别在哪里。“啊~”虚弱吐出一口气，浩然瘫软了下去…… ———————————————————————————————— “叮叮叮叮——”刚刚斩碎的长剑，剑刃碎片却在那个人的掌控下纠缠着自己，稍不注意就是受伤，自己被击中多小下了？郑吒朝着地上拍打着翅膀，自己腾空而起，想要摆脱这些缠人的碎片，可是剑刃碎片像是响尾蛇*一般，随着腾空接着追踪！“叮叮叮叮——”“噗嗤——”一个不注意，一片碎片划破了郑吒的rou翼，接着更多的碎片蜂拥而至，郑吒展开的rou翼像是靶子一样被射穿，失去了平衡的郑吒也坠在地上，“呜~” “刚刚你先后模拟了赵缀空，莱因哈特，罗斯特，李隆刚，还有我，这就是你基因锁三阶掌握的力量吗，郑吒？我想说，弱爆了！”“浩然”不屑的解说着，“可悲啊，空解开了基因锁三阶却没有与之相配的力量……” “不用你来可怜我！”郑吒吐了口血水再次站了起来，他看着“浩然”指挥着剑刃碎片一节一节的把碎裂的【奥金勇士剑】修复完毕，幻觉的原因吗？记得浩然这家伙的武器是c级别，双c？自己武器明明是b级别的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武器像是活着的生物一样不断地修复重组？ “随着基因锁的解放，轮回者会变来越来越强，第一阶段，战斗本能和肌rou，第二阶段，加强战斗本能及身体机能，而第三阶段开始，就要控制本能！就像驯服自己体内的野兽一般……”“浩然”的速度很快，下手狠辣，压着郑吒打一把双c的【奥金勇士剑】给予的压力却超过了b的武器！“思考自己的战斗方式，优化自己的战斗方式，而不是单纯的模拟学习他人！”“当——”短暂的武器对接，“浩然”把郑吒掀的老远。 ———————————————————————————————— 这是…… 除了自己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世界……浩然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自己是躺着的吗，确定不是站着？倒立着？地面在哪，天空在哪里？都是一片快要把人逼疯的白色世界啊。 什么都没有的空间，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的世界，自己越来越迷糊了，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薄了，自己甚至都看不着见可以看见自己的身体部分，感觉自己正在消失…… “我”这个存在正在渐渐消失…… 为什么？ “不要放弃！”一个温暖的声音从心底浸润脑海。 谁？是谁在和自己说话？忘却了自己形态的浩然感觉了下自己起身了，有噶巨额了下自己在四处张望，极力看着白茫茫的世界，想要找出一丝瑕疵。 “嘤——”不知是什么声响犹如醍醐灌顶，让颓靡的浩然来了点精神，哪里，哪里，在哪里？ “唰——”白色的世界一阵白光闪过，浩然的视线也被吸引，转向了那不知什么时候看不见的身体，原本心口的位置，多出了一滴晶莹的水滴。 自己想触摸它！看着水滴浩然涌起了这样一个念头，可是自己的手臂……消失了，欸？浩然又看见了自己是手臂！怎么回事？不管那么多了，浩然轻轻手指点了下水滴。 “唰——”瞬间光芒大作，在这片光芒中，青年再次恢复身躯。这水滴是什么？怎么出现的？浩然在触摸的一瞬，感觉到了个一个身影，这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却好像记不起来哪里见过。 “可怜啊……你，被心魔和诅咒杂糅的东西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但，它们又都是你的体现啊……”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会朝他挥剑的吧，毕竟都是并肩战斗的同伴啊，想不到他竟沦落至斯……” “你到底是谁？”无论是心底还是嘴巴上，浩然问出了这一句。 “这重要吗？”浩然感觉神秘的声音朝着自己微笑着。 这重要吗？这重要吗？这重要吗？这重要吗？……声音在脑中回荡，是啊，他有这个义务回答自己的问题吗？突然，浩然发现，这个声音无比熟悉，不就是自己曾经梦境中见过好几次的那个神秘强者吗？有救了，自己有救了，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 “你似乎在想我帮助你的事……”声音淡淡说道，“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走出这个世界，靠的还是你自己，因为这是你自己深层意识的世界，如果刚刚你消失了，就是外面的怪物赢了哦~” “正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才拜托您的啊！”浩然情绪中多出了焦急。 “说过了啊，这是你自己的意识世界，你只需尝试，再次主宰就可以了……不要刻意的敬语，我已经是你的一部分了，早就说过了啊，我是谁，取决于你！”伴随着熟悉的话语再次响彻在耳边，浩然感觉到，他看得到那个强者的身影，并且不断的清晰清晰再清晰！浩然看得到那张脸，那张曾经无数次想要看清却始终模糊的脸，他看见了，自己！！！ —————————————————————————————————— “不错的招式啊，郑吒，血炎，斗气，剑技，武器招式，四个融为一体，用【六剑·殇】来释放【炎龙破】，携带着血炎的威力，斗气的辅助取消了武器招式释放的旋转动作，反而变为了直接冲刺上来，这是你刚刚战斗以来自创的招式吗？战斗实在是促进实力进步的最佳方式啊。”“浩然”夸赞着郑吒辛苦自创的招式，“但是，你没有攻克了【殇】的缺陷——只能直线攻击，所以，看似一击必杀，实际上好躲得很！” “你还不是一样，打来打去就那几招，奈何不了我！”郑吒嘴硬吼道。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浩然”邪恶的笑着。“殇！” 依旧是那个招式的名字，可是，“浩然”攻击路线却变为了弧线！已无法防御的尖钻角度，浩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穿郑吒的左边肩胛骨，将他挑了起来，“呜啊——” “痛吧，郑吒？”“浩然”很是享受的样子，“痛苦吧，在血与火的苦海里挣扎吧！” 咯，郑吒的意志还没输！只见他紧握着的右手狠狠抓着【炎龙剑】，冒着熊熊燃烧的烈焰，猛地挥了下去！ “嗡——！”什么！郑吒吃惊的看着浩然一只左手挡住了【炎龙剑】，而且，好像一层膜隔着，火焰燃烧不到他的手，郑吒也无法再动分毫，结束了吗？ “【炎龙剑】，系列游戏《鬼武者》里面明智秀满（左马介）的第二把武器，火焰双手大剑的造型，起始等级b……”“浩然”分析者郑吒手里的武器，“自身携带着强大的武器招式【炎龙破】，随着等级提升威力也会几何增长，但是《鬼武者》系列武器在主神空间还有一个游戏里面的复制过来特性：杀敌强化，也就是说除了主神升级之外，击杀敌人也是升级的第二种方法，很是神奇的特性，这个特性却限定了所有系列武器没有一个是s的武器，可惜了啊，但好歹也是a，很强的了……现在你手上是双b级别的了吧，郑吒？” “而我的武器，【奥金勇士剑】，双c精良品质，特性是2小时一次的力量10%增幅，不可升级，你很好奇为什么碾压你是吧？”是的，郑吒对浩然好像无限武器再生有着难以磨灭的印象，“告诉你也无妨，这是金属控制的运用……” 是吗？说起来，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好像施展过了呢……咳咳，丽儿，这个家伙太强了，抱歉，没报仇就来陪你了……郑吒拖着疲惫破败不堪的身躯，绝望的眼神看到了浩然眼中那失望的神色，以及他的所有攻击力量力道的瞬间消失，这个关键的时刻，他，愣什么神？！ “好机会！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血炎，斗气，剑技，武器招式，四个融为一体，郑吒全身冒着熊熊燃烧的血炎，不断的凝聚，压缩，凝聚压缩，在这一瞬间，郑吒身上的火焰变为了黑色，打到他是脱离幻境再来一次吗？可是自己的身躯……疲惫的精神，还吃得消吗就算自己要死，至少也要杀你一次！你这个人渣，玷污心中纯洁美好的败类！过往经历，幻境所见，郑吒把所有的愤怒，不甘，屈辱，苦难，仇恨集中在这一剑，心中所憾叫出了郑吒以为是最后一次攻击的招式，“戾龙破——！” “噗嗤——”一剑贯穿浩然的身体，受攻击惯性，浩然整个人软绵绵的低下了头，郑吒身上的黑色火焰陡然消失，化作这一剑的威力从浩然贯穿的后背向远方激射出去，“轰轰轰——”一条黑带指向天际的尽头！ 而此时的郑吒，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自己虚脱要死掉的时候，四周的景色再次变为雨林的上空，2人僵持在半空，可是姿势，是郑吒一剑捅进了浩然的身体！ “干得……漂亮，郑吒……”低着头的浩然忽然艰难开口，却是对郑吒的赞许？抬起都来，嘴角流着血液，浩然竟然微笑着面对不共戴天的郑吒。 心魔，自己，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