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守夜
“尸雾的事情我听了一些,其实自然界有许多这样的例子,比如蝗灾过境寸草不留,再比如巴西的一些食人蚁迁徙,连大象都能瞬间啃成骸骨,甚至是一些河流里面的食人鱼,能将成群的水牛消化殆尽。这些事情在古人眼里,可能也跟我们现在的感觉差不多。”于教授拄着两根登山杖,坐在了我们的对面,伸手去烤火。 西方科学研究才过了几百年时间,人类社会其实才刚刚脱离了蒙昧的阶段,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也知道我们知之甚少,所以静静等待着于教授为我们解惑。 于教授思索了一段时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确实无法解释,一直以来,确实有很多未解之谜困惑着我们,甚至是国家。许多超自然的现象不过是比较罕见而已,古人不明白为什么天空之中会有陨石降落,跟我们现在的处境也差不多。不过,我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多的去了解,尽可能多的去认知,这是我们少部分人的职责,也是我们人类进步的必然过程。” 这番言论我自然在局里的学习会上听过不止一次,但今天,我对这件事的认知上面有了一个全新的突破,隐隐对加入74这样一个组织感到了些许的归属感。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总要有人甘愿做吃螃蟹的人。 不过,这番言论毕竟还是有些沉重了,探索未知的人千千万万,然而哥伦布却只有一个。 于教授见到我们两个不话,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和老方来到这里。就没有活着出去的打算。这次虽然没能亲眼见到那种寄生人体的虫草,但的确是确定了这种东西的存在。如果这种东西流传出去,恐怕世界末日也就离我们不远了。” 我和吕布都是被这种虫草寄生了的人。自然知道这件事的危险,如果我们把这种鬼王树的菌苗带回家,搞不好真能引发丧尸大片里面才有的景象。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沉默,于教授这话,等于是断送了我们在场所有人的生路。毕竟没有经过研究,这种东西到底有没有潜伏期,是不是跟冬≈∈≈∈≈∈≈∈,m..co◇m虫夏草一样的传播方式我们都不知道。 不过我倒是听过老美对这种号称自然界的僵尸草非常感兴趣,暗地了做了不少有关于此的生化试验的传闻。如果这东西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得到,后果确实可能跟于教授想象的一样。 “你也不用担心,你和吕布的身体阿菲已经做了一个初步的检查了,我也不瞒着你,你这次应该是因祸得福了。”于教授笑着道。 “你先前体内已经有了一种极其强大的寄生毒素,也就是玛兵扎拉湖里面的魂母之毒,这种寄生毒素虽然腐蚀人的全身,但潜伏期阶段相对温和,只会不断取代你体内的细胞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直到你完全水晶化,也就是它占领了你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才会对你彻底反噬。” “而这种鬼王草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如果魂母这种毒素是殖民形式的寄生,那么鬼王草就是掠夺和霸占。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这样两种剧烈的寄生毒。”于教授笃定的道。 “那可不准,要是这两种毒是一公一母呢?”我们的身后传来了吕布的声音。 我直接被他给气笑了,吕布这个家伙太混蛋。一醒过来就开始瞎搅和,于是骂道:“去去去。嘴巴能不能有把门的,什么叫一公一母……” 我还没完。吕布就瞪眼不干了,大声叫道:“欸,饿你这位同志怎么还瞧不起人,什么叫没有把门的,饿的那是正经的,你看,一个叫魂母,一个叫鬼王,这不是一家子是什么?” 我一听顿时无语了,气的也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其实我知道于教授的只是一句安慰,反正我们未必能出去,能不能活到寄生爆发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念想,一个安慰。这吕布可倒好,三言两语就把老教授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希望一下给浇灭了。 吕布这个粗线条倒好,插完嘴以后,又躺下呼呼大睡,似乎被寄生的只有我自己一样,就算世界末日都跟他没关系。 有时候,我真羡慕吕布这种类型,吃饱了就睡,整个一个没心没肺。 其实看到吕布这样,我们的心也稍微安了一些,这就好比一颗定心丸,要是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绝对是要出事儿的,但是有吕布这种混不吝的态度,就会不由自主地想怕他个屁,大不了就是一死,爷爷们的命还真就不是那么好收的。 聊了这么一会儿天,我更睡不着了,于教授回去睡觉以后,我和许冬青又聊了一些天南海北的事情,他讲的都是在昆仑山里面经历的奇遇,我则把我们之前在五方神墓里头的遭遇讲了一遍,两人都是听得啧啧称奇。 许冬青:“哎呀,想不到良兄弟你岁数不大,经历倒是丰富,之前王局交代让我照顾你,只是简单介绍了你的情况,没想到这其中的种种经历竟然这么不可思议。” 我搓了搓烤热了的手,笑着问道:“许大哥,后来你们研究明白那种会飞到人身上的火焰了吗?” 许冬青拧着眉道:“后来专家给出的意见这有可能是一种自然界的火焰元素,就好比水和汽油都是液体的形态,功效却完全的不同一样,这种火焰形态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人类未知的一种以火焰形态存在的矿物质。但是我却觉得,这种东西倒更像是一种生物,一种体内温度高到了一定程度的生物。” 我感慨道:“看来古人的智慧确实不能轻视啊。” 许冬青赞同的头,一口将杯子里泡的没味儿的药茶连同药渣全喝进嘴里,嚼了几下道:“我先去放个水,完事儿过来换你。” 我摆摆手示意他快去,提醒他道:“别走的太远,有什么事儿应一声。” 我低头正想再掉水儿喝,突然听到一声闷哼从不远处传来,我以为是他****时候的习惯根本没在意,只是问道:“老许?听见应一声。” 结果竟然没回应! 我立刻警惕的站起身来,低声叫道:“老许?!你特娘的可别开玩笑。”结果一声都没有,我心里咯噔一下,根本顾不上放下水壶,拎着壶就跑了过去。 刚跑到拐弯处,我就闻到空气里似乎有一种腥臭味,我打着手电往地上一照,只见地上有一大滩污渍,因为洞xue里头土地是黑的,所以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我用脚尖一踢,顿时发现这不是尿!而是一大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