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事成之后，报酬不菲
酒店的领班亲自督促着服务生上了全部的菜品，多到快放满一个餐厅的餐桌。 “先生，您已经包下了整个餐厅，不会有人来打扰两位，请尽情享用。”燕尾服蝴蝶领结的绅士一般的领班笑容可掬道。 “嗯。”韩奕启只是懒懒地回应了一声。 “两位有需要只管招呼一声。”其余的人都离开，留下他们两人。 她的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定格在那里，看着对面端着红酒一口接着一口喝着的韩奕启。 “看着我干嘛，你点了这么多，不赶紧吃完，这么盯着我，让我以为你要吃人。” “你包下这里的西餐厅，给我庆祝毕业四周年，这么解释，对不对？”她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今天的主题是你毕业四周年，明海也四年了。”他避重就轻。 “我想...”她被自己手机铃声阻止了想要说的话。 她还没有来得及接起来，就被韩奕启突然快速地抢了过去，按下静音。 “你这是做什么？那是我的电话。”她看到了是殷常晨打来的。 “我吃饭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义正词严。 她让步：“我不接电话，把手机还给我总行吧。” “那要看我的心情，别浪费这么多美食。你的杰作。”他眯起眼睛，靠在沙发椅上。 “服务生，帮我把这些都打包装起来，我要带走，谢谢！”她推了推面前一口都没有动过的黑椒牛排。 “女士，您稍等。”立在不远处的一位女服务生礼貌有加地答应着。 “不给我留点。”韩奕启睁开眼睛，嗤笑着问道。 “你不缺钱，再点一些。”她将手上的刀叉放下。 一盒叠着一盒的塑料环保打包盒子，总共有三十多个。各式各样的三十道菜香气诱人。 “帮我找一辆餐车，把这些送到市西福利院。这是张便签，送过的时候交给一位叫做张院长的，就说是我送给孩子们的营养餐。”她将一张纸条递给帮忙打包的一位服务生。 “没有问题。”服务生伸手接过那张便签条。 她做完这些之后，从座椅上拿起包，正要走开时，韩奕启突然问道：“市西福利院怎么回事？” “福利院，收养孤儿的。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福利院是做什么用的？”她讶然。 韩奕启从沙发椅上站起来：“福利院做什么用的，我自然知道。但是你让他们把这些送到福利院去，是做什么？” “给那里的孩子加点营养啊？不然你以为每个人都和您阔少一样养尊处优，不愁吃穿。“她淡然说道。 韩奕启突然温和地问道：“这件事你做了很久了吗？” “是我mama做了很久，她每周都要去看看那里的孩子，久而久之，我就也被她影响了。”她随口答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韩奕启嘀咕着。 “还有事吗？我要走了。今天约了人。”她问道。 “约了人，约了谁了？”韩奕启恶狠狠地问道。 她被他突然的态度给弄懵了：“周晓茗，我约了谁，你好像有点多，你是不是最近身边空缺？” “你开什么玩笑，我身边会缺人吗？特别是女人。”韩奕启一副不服输的自信表情。 “那我走了。明天见。”她开怀一笑。 打车回到西区的房子时，殷常晨早就等在楼下咖啡厅，似乎等了很久，他已经点过第二杯咖啡。 “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发消息也没有回复。”殷常晨见她出现在面前，才埋怨道。 “手机丢了，到处找。”她自然不能提韩奕启突发神经，抢走她的手机。 殷常晨关切地问道：“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这里有不错的糕点，先吃点垫垫肚子。”她更加不能提她点了他们曾经去过的西餐厅，点了菜单上的所有菜，一口都还没有动过。 殷常晨起身去买糕点，她拿起包里的一部备用手机，连接了这里的免费WIFI，登陆了微信。 “周晓茗，姐给你一个任务，事成之后，报酬不菲。”她打上一排字。 “这单我接了，说说内容。”那只Q版小白兔闪动了几下，跳出一串字来。 “找韩奕启拿回来我的手机，报酬五位数，没有小数点，没有一这个数字，价钱刚好够你买上回看重的那只包。”她把内容和报酬都开出。 “手机，你的手机落到韩姐夫那里，十有**，尸骨无存。”周晓茗打了一个骷髅的表情，附上这句话。 “我才会开出这样的价码。”她发了一个掩嘴大笑的表情，附上这句话。 “赚你的钱真难，这次诱惑很大，我豁出去。”周晓茗发过来一个奋斗的表情。 她看到殷常晨端着一托盘的食物过来，地发了一个撤了的表情，草草地结束聊天。 殷常晨将盘中的各式食物一一在她面前的桌上摆好，转身将托盘还给柜台后，才返回座位上。 她拿起一块芝士蛋糕，就往嘴里塞，却忘了旁边有叉子可以用。 “给，叉子。”殷常晨递过来一把叉子。 “有叉子。”她呵笑。 殷常晨也笑了：“被盖上餐巾纸里，你倒顺手就吃了。” “面包我不爱吃，蛋糕，尤其是芝士蛋糕，我就无法抗拒它的松软，可以说是好迟得不得了。那个香气就吃完之后还萦绕在舌尖，真的美味。”她一口气把能夸的都夸完。 “好说。以后天天给你买。”殷常晨宠溺地说道。 她撇嘴道：“当真？” 殷常晨呵呵笑道：“当真，当真，你还像小孩子似的，为了一块蛋糕，喜乐全挂在脸上了。” 她反驳道：“要这么说，我是孩子，心心还是我的孩子，那他就是孩子的孩子。” “孩子的孩子，那就都是孩子了。”殷常晨被她的言语逗乐了。 她也跟着说道：“我们都在一起成长的。” “那我决定认心心为干儿子。”殷常晨顺口说道。 她一听这话，就懵了：干儿子，听着挺瘆得慌，为什么要多加一个字，干。 她低头吃她的芝士蛋糕，没有回答他的话。 殷常晨见她突然沉默，不明白刚才那句话是怎么惹她不高兴。 “那我先买单，你慢慢吃，这会天色不早，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殷常晨的脸上依旧带着笑。 “好。”她的嘴里含着一口蛋糕，含糊地答着。 对着一堆从市场部交过来的销售数据，她已经整理了足足三个小时，对照明海项目的总体再加上M市近年来整体上的房地产官方数据，她左思右想始终犯难：情况比先前预期的好了许多，但这是局部的数据，无法预知接下来的走向。 她抓起那份市场部的销售报告，夺门而出，朝着市场总监办公室走去。 “周经理。”林佩玉的助理张韵画朝她打了声招呼。 “林总监在吗？”她问道。 “在。”张韵画朝她怪异地一笑。 她没有时间理会张韵画，一边应答一边朝里面走：“好。” “周经理快留步，林总监不方便见你。”张韵画喊住了她。 她闻声，停住了脚步：“林总监很忙吗？” “正忙着，大概要过一个小时才会忙完。”张韵画默许地说道。 卢芸芸朝她们两人走了过来，见她也在，就礼貌地朝她问好：“周经理。” 她笑颜以对，表示回应。 “张助理，董事长让林总监过去一趟他的办公室，是急事。”卢芸芸急切道。 “好，我去通报一声，让林总尽快过去。”张韵画不敢怠慢，走出办公位置。 张韵画敲门进了林佩玉办公室，她则站在外面等着想着一起跟进去，但想想又不妥。 这时，傅文博从林佩玉的办公室开门走出来，看到站在那里的她，突然紧张起来，用打招呼来掩饰：“周经理，你也在这里？” “对，傅工程师怎么在这里？私会林总吗？”她和傅文博也算挺熟悉，敢直接开他玩笑。 “周经理说哪里话？工程部的一些后期图稿，需要和林总确认过。会议室有其他部门在开会，我只好先过来市场部先和她确认过。”傅文博依然可以文质彬彬地解释着。 “这么回事。”她笑着默许着，心里在想着嘴里却不能说的话：我以为你们在偷情？ 傅文博见她这般回答，有些尴尬：“我手上还有许多图纸没有做完，周经理在找林总，可以进去了。” “林总要去董事长那儿。不过没有关系，我也可以找傅工程师帮忙。”她笑道。 “我，周经理请说。”傅文博讶然道。 “我们一边走着说。”她提议。 “好。”傅文博同意。 她与傅文博并肩走在过道上：“按照你们工程部的图纸规划，明海项目分为五部分，第一部分是商品房，第二部分是别墅群，第三部分是商业街区，第四部分是写字楼，那第五部分是没有规划的项目，，初步估计会是休闲娱乐项目。” “不错，这是最初的规划。”傅文博简单明了地回答。 “这完全和我当初做的投资分布比例吻合，预售结果确实比预期好出很多，但利润却比预期的低，所以我想就近年房产的数据向你请教，房产的户型这方面有什么更好的功能建设能使单位面积的价值提升？”她循循道。 “户型已定，就靠其他附属，比如说车库，新一期楼盘新增几百个车库面积。”傅文博轻松道：“这是商品房部分。” “最头疼是商品房，已经形成了价格套路，要考虑到购买欲望和价格冲突，完全可能拖住整体的后腿。不过你的车库规划很不错，让我找到突破点，来写这份投资报告。”她感激道。 “周经理，我帮了你的忙，我也想请您帮个忙。小闫最近闷闷不乐，工作上常常不留心。她和你关系好，你帮我照看一下她。”傅文博似是轻描淡写地在说着一件似乎与他无关紧要的事。 “这个忙，好说。”她爽快地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