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五章.精明［二更］
祥夯的方案总算在忙忙碌碌的这几天里有了结果，唐文征对这份方案总体还算满意。 “晓萱，站在我的角度，我也不能理解你为何一定要屈居于我的手下。在这个位置上你完全有能力掌控这一切。”唐文征不解地问道。 “唐副总，其实在你的手下我能躲在背后不用过多承担责任，这就是我不大气的地方。”她表明态度。 唐文征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解释，只得一笑带过，心里还是有太多的疑问。 “对了，曲雯说这份方案的市场分析部分做了详尽的说明，这是一大亮点。”她见气氛不对，把话题转了回来。 唐文征的脸色沉了下来：“市场分析怎么会由她来做，她是负责整理数据，不是分析数据。” 她没有想到唐文征不是高兴，而是恼意。 “人尽其才。在您的手底下每个人都不怕怀才不遇。”她宽慰着说着。 唐文征也无话可说了，她便借故拿着方案离开他的办公室。 她回到办公室时，曲雯告诉她刚才她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翻着来电，是家里打来的。 “妈。”接电话的是周母。 “明天是腊八。说什么也要回来吃饭，晓茗说要回家，你们姐妹就好好回来吃顿饭。让常晨和你一起过来。”周母在电话那头交待着她。 “好，妈，我会回去。但是常晨就不回去了。他出差。”她想了想，还是不能告诉周母实情。 她挂了周母的电话后，拿起座机要给韩奕启打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韩总，祥夯的方案都做好了。您看什么时候我们约个时间详谈。”她尽快征求着他的意见。 “中午吧，我定了一家酒店吃麻辣烫。”韩奕启语出不凡。 麻辣烫？换口味了？她没有想到。 “好，那我现在出发，您方便给我一个地址吗？”她只有妥协的份。 韩奕启选的这家酒店很高档，离荣宁和金融大厦都不远，她原本想开着那辆代步工具老式别克，但是想想她是去谈合作，这样去的话太寒碜了。在高档酒店外停着一辆这么老的别克。 在并没有温度的暖阳里，招着过路的计程车，这个点赶上交班。她快被冻住了，才拦停了一辆车。 她到的时候，韩奕启早就到了，一张别致的餐桌上，火锅炉里的红色汤汁正在滚沸。她来得正是时候，直接能涮着吃了。 锅里的汤水里煮着涮料，在等候的片刻，她先开口跟韩奕启解说着这方案的亮点，双方的收益和以后发展的前景。 “方案部分，不急，我能同意看方案。合作司肯定，他们的诚意到了，就可以运作了。”韩奕启把话挑明。 “韩总，爽快。”她回予一笑。 韩奕启给她捞了一些煮熟的涮料：“饭局就是边吃边谈，麻辣烫就是拿着时间在吃饭。以前我总觉得一顿西餐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费时间吃中餐，特别是这种烫着吃的，费时间。” 她并没有明白韩奕启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想刻意揣摩：“这顿麻辣烫有何深意？” “我知道一件事，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可以好好谈，并且要长时间的交谈。”韩奕启浅笑道。 “韩总不妨说来听听。”她也好奇韩奕启为何改变。 “你怀孕了，他不在。”韩奕启单刀直入。 她听到这几个字从韩奕启的嘴里蹦出来时，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昨天她才去医院检查，她对谁都没有透露，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中间谁泄密的？ 周晓茗！不会，晓茗也不至于把它透露给韩奕启。在这点上她相信自己的亲meimei。这个小丫头的心思她清楚。 韩奕启淡定地捞着锅里的食物，捞完了之后再往锅里添了些东西，丝毫不在意她此刻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对。”她迎刃而上。 “他去深造三年，专项人才出国深造计划，内定的。这个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韩奕启继续耍起他的超能力。 什么专项人才出国深造，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殷常晨有自己打算，只是没有想到韩奕启对此了如指掌。 “韩总对我和他都做了详细的调查？”她疑问着，并不想知道答案。 “举手之劳。只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想不想听听。”韩奕启的情绪有些低落。 “韩总可以说说看。”她也好奇韩奕启活得那般自在会有什么样的苦衷。 “荣宁集团的董事长这个位置是我爸一定要塞给我的，当然不排除我也有这个野心。那帮元老个个都很精明，他们看好公司另一个股东骥成集团董事长林项允的胞弟林项瑞。为此我需要一段婚姻来巩固我的地位。之前你也看到了高惠美的例子，这不是第一次。但是我这个人自由惯了，不想被束缚。”韩奕启娓娓道来。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意思，但是不敢确定：“因此您之前说的一年就是这个意思？” “不奇怪，殷常晨的老爸殷恩权为人我了解，这个事情我调查了很久。”韩奕启也不隐瞒。 她不应该觉得奇怪，依照韩奕启的能力，这些都不是问题。 “那您的意思是？”她想要直接的答案。 “她出国三年，你怀了孩子或者没有怀着孩子，我们大可有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到时在离，很简单。当然有酬劳。”韩奕启把话挑明。 “这事可以找别人帮忙？韩总有这个能力。”她实在不想淌这趟浑水。 “这两年里我在找合适人选，但是找到的人必须具备一个条件，那就是真的可以和我有名无实。”韩奕启将火关了，不让水雾模糊了他们之间的视线。 看来他是做好了准备，她没有任何准备，心里可以承受，但是不能不考虑也不太能答应。 “当然这份方案我拿回去，我看完了过两天让祥夯的人当面来谈谈。”韩奕启从她手边拿过那只鼓鼓的文件袋。 “再上点菜，思考需要精力。你我都是。”韩奕启别有深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