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回-十分无奈
关紫渔一路狂奔,好在铁匠铺已经离他家不远,沒过多久的时间,便到了家门口。 这个时候,她只见关家的那些弟子,很多都站在门外,一个个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似乎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一样,街道上早就沒了闲散过往的行人。 “你们看什么呢!”关紫渔怒喝一声,人也很快就跑了过去。 此时,被几个人搀扶着的佟飞挣扎着往前走了一步说道:“掌门,您可回來了,您快进去吧,里面乱套了!” 关紫渔听了他的话,差点沒给气死,里面都乱套了,你们竟然还有心情站在门外看景? 只是现在她也沒时间置气,赶紧就往里面走去。 要说徐峰也真是够笨的,一直到现在,也沒找到张汝平被关在哪里。 他把关紫渔和武阳的卧房都翻了个遍,弄得乱七八糟,那些仆人居住的房子也是一个下场,但是他就是不想着去后院找找。 等到他想起來看看有沒有后院的时候,关紫渔已经來了。 “你们给我站住!”关紫渔站在后院附近的小门那里,瞪着眼喊了一句。 关紫渔回來了,那些弟子也就有了主心骨,一个个的都从外面跟了进來。 她这么一喊,那些正在到处走动的滨麟山庄弟子都纷纷停下了脚步,都用充满敌意的眼光在那看着关紫渔。 “关紫渔!”正要往后院那间屋子走去的徐峰听到声音之后,转身看到是关紫渔,非但沒有紧张,反而还很高兴,心说这一次一定顺便把这个女的也给抓了。 “是你?你來干什么!”关紫渔一边故作诧异地问着,一边心里开始不停地思索对策。 “哼哼,你这个臭娘们儿!还敢问老子來干嘛,说,张兄是不是在你们手里!”徐峰怒骂道。 关紫渔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骂她,那火气一下子就止不住了,随口就喊道:“给我刀,我活劈了这个龟儿子!” 看起來关紫渔也是怒了,嘴里的话也有些不文雅了。 很快,关家的一个弟子就飞快地走过來递给关紫渔一柄长刀,虽然不是那柄黄金双龙刀,但是也能凑合用了。 “去死吧!”关紫渔一手接过刀,也不停歇,直接原地打了个转儿,猛然挥动手臂,大刀就犀利地劈了过去。 寒光一闪的同时,徐峰也动了。 他飞快地从腰间拔出一柄铁剑,然后舞动了一下,斜楞楞地从一旁朝着关紫渔的手臂刺了过去。 关紫渔仗着自己的兵器长,因此也不躲闪,直接手臂挥舞,将大刀横着扫了过去。 但凡是能用这种外家刚猛兵器的,那都是力气极大的,这也是关紫渔的优点,从小耍大刀,力气比一般的女孩子大太多了,甚至很多男的都不如她,上回一个关家的弟子要跟关紫渔比力气,说是搬酒,关紫渔能一只手托起一坛,差点沒把那些弟子给吓死。 徐峰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不会傻到去硬抗,而是巧妙地闪开,然后右脚脚尖往地上一点,身体轻盈地飘了起來,顺手一剑往下一挥,正好砸在了关紫渔手中大刀的刀柄上。 关紫渔使劲往上一挑,将徐峰的剑甩开之后,掌心中的刀柄飞快地一转,大刀的刀刃马上变成了刀尖朝上,紧接着就用刀尖往徐峰的胳膊那里勾过去。 徐峰见势不妙,赶紧躲闪了一下,心里马上对关紫渔另眼相看了。 上一次他和关紫渔也交手了,并沒觉得关紫渔厉害,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当时它沒有趁手的兵器。 现在长刀在手,那感觉差太远了,因此徐峰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认真相对。 很快,两人就你來我往地打了几十个回合,眼花缭乱地,看的关家的那些弟子一个个心神振奋,心说这就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吧。 其实这两人,充其量算个武林中的普通高手,徐峰稍微好一点,勉强接近一流,至于关紫渔,最多是个二流水准,只不过仗着兵器凶猛,才能不落下风。 这样打下去,徐峰是肯定不乐意的,因为他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故意找事的,时间拖的越久,越是不利。 此时,徐峰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顿时便嘴角咧开一笑,一边抵挡着关紫渔一边抽空喊道:“你们别傻站着,去找人,我对付她!” 这一招,好像武阳前几天跟他用过,关紫渔也是因为这样,才能把张汝平带走的,如今徐峰以其克敌,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滨麟山庄的弟子听到之后,便马上走开各自去找人了,即便关紫渔急得跟什么似地,也沒用。 关家的那些弟子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佟飞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对着几个人喊道:“你们好歹也去阻拦一下!” 听到话的人一看不去也不行了,于是便拿着手里的刀,嚷嚷着冲了上去。 这时候,有一个滨麟山庄的弟子看了一眼,然后便往前跑了几步,紧接着腾空一跳,前后一个摆腿,直接就把一个人给踢飞了,然后落地之后再次弹起,又是一脚飞过,另一个人也飞了。 完了之后,这个滨麟山庄的弟子仿佛很是威风似地,站在那里看着前面的人,一副目无一切的样子,那意思似乎是在说,哪个不服的再來。 别看这滨麟山庄的弟子武功不高,可就刚才那几下子,沒个几年的苦练是耍不出來的,镇镇关家的这些人,那是绰绰有余了。 “龟儿子!狂个啥,老子來教训教训你!”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个人叫嚷着冲了上去。 众人一看,顿时奇怪了,心说怎么來了个赤膊的人,这是谁啊? 这个人,正是铁匠铺的一个伙计,这个伙计外号叫石头,力大无比,而且浑身上下皮肤黝黑,站在那里活像一座铁塔。 那个滨麟山庄的人一看又冲过來一个,登时不屑地笑了笑,然后再一次跳了起來,准备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