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回-前去解释
“你的意思是?玄天派会从我这里要人?把陆醉柳带走?”池中天问道。 “差不多,我觉得是这个意思。”傲霜雪答道。 “哎呀,这可不好办了。” 从刚才傲霜雪的一番话中,池中天就已经觉察到了,这件事,好像自己还真疏忽了。 当初郑清萍來要人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沒想到,这旁边,还有个玄天派呢,要记得,当初陆醉柳那一剑,可是插进了云岩大师的身体里,受害最深的,应该是玄天派才对。 当初玄天派把陆醉柳交给自己,就和傲霜雪说的一样,是无暇顾及,现在有了缓口气的工夫,玄天派肯定想着要要人了。 “看來,我得亲自去玄天派走一趟了。”池中天默默地说道。 “这个是自然的,你不去说还能谁去?”傲霜雪笑着说道。 “好吧,事不宜迟,让人给我备马,我这就去。”池中天说完,就站了起來。 “你说你也是,好歹留个人在身边,紫渔那边我都让她找冯前辈去了,你这下倒好,叶落秋蝉全留在那里了,看你以后有点事,还使唤谁。”傲霜雪很是不满地嘟囔道。 “使唤你呗。”池中天说完,就走了出去。 “想得美!” 傲霜雪一边嘀咕了一句,一边就去让刘伯备马了。 现在池中天毕竟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而且还是冥叶山庄的庄主,这排场,也不能太寒酸了。 跟随的人,他也沒找别人,就让冥叶中的几个人跟着一起了,反正去玄天派,也不用担心安危的问題。 当然,到了玄天派之后,陆醉柳这件事,肯定不好过,所以池中天一路上都在琢磨应该怎么和玄天派的人解释解释。 就这么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就來到了齐云山下。 “庄主,要不要我前去通禀?”一个冥叶说道。 “不必了,我直接去就好了。” 池中天说完,就嘱咐两个人留在山下照看马匹,然后带着其余的两个人,就朝山上走去。 经过山门的时候,池中天发现竟然无人阻拦,而且看守山门的人也全部都不见了,这倒是太稀奇了,无论是哪个门派,门户大开总是禁忌吧。 池中天很是疑惑地琢磨了一阵,也沒琢磨出个所以然來,只能快点朝上面走去。 很快,池中天就來到了山上,真武太素宫门前的广场上,人并不多,只有几个道士在來回走动着,和往常热闹的景象想必,简直是大相径庭。 “來者何人?” 就在池中天准备找个人问一下的时候,从一侧忽然传來一个声音,紧接着,就走出两个穿着道袍的道士。 “在下池中天,特來拜会玉虔道长。”池中天恭敬地说道。 “哦,原來是池庄主,请您在此稍候,我这就去通禀。” 玄天派的人不敢说都认识池中天,但肯定全都知道这个名字。 沒多久,玉虔道长就穿着一身素净的淡蓝色道袍从真武太素宫中走了出來,身后还跟了两个弟子。 “池庄主,你可回來了!” 仿佛是有急事找池中天一般,玉虔一看到池中天,那语气中就透露出了急迫和焦灼。 “道长见谅,中天俗事太多,回來之后听闻道长有要事找我,所以我马上就來了。”池中天答道。 “好好,來,进來说。”说着,玉虔就将池中天请进了真武太素宫中。 只是,当玉虔坐在了原本云岩大师的主位上之时,池中天的眼神中,仿佛露出了一丝疑惑。 虽然听说云岩大师在被孤傲云带走之前,曾经传命将掌门之位传给玉虔,但是,江湖上的同道一直对此颇有微词,而且,大多数的人也都觉得这是权宜之计,了不起你玉虔就是暂时代替云岩大师主持门中事务而已,至于接任掌门,以玉虔的武功和修为,那还是相差太远。 只不过玄天派中除了天玄道长和云岩大师之外,并无其他武功高强者,所以,玉虔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好在这算起來也是玄天派的家事,人家想坐在什么位置,和自己一个外人有什么干系,这么一想,池中天反倒觉得自己有些多事了。 “道长,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池中天问道。 玉虔点点头道:“确实有急事,不知道凤凰门的陆醉柳,现在是不是还在池庄主手里?” 这么一问,马上把池中天问得一惊,心说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还真让自己猜对了。 “怎么,道长怎么突然想起來问这个了?”池中天笑着端起手边的茶碗,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唉,家师蒙难,上一次虽然得池庄主相助,却也无济于事,以目前玄天派的状况,确实很难凭武力将家师救出,但是家师被孤傲云囚住,玄天派上下都是日夜焦心,我和几个师兄弟都觉得,陆醉柳既然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帮着孤傲云做出如此狼子野心的事,那么,她和孤傲云之间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我记得当时陆醉柳被池庄主带走,现在贫道想找池庄主把她要回來,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想想办法。” 玉虔的话虽然很客气,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清楚无误了,和傲霜雪之前猜测的,一模一样。 “道长,陆醉柳已经是被孤傲云所摒弃的人了,从她身上,恐怕也做不了什么文章吧,难道道长想用陆醉柳來换回云岩大师?” 池中天现在别无他法,只能不停地找各种说辞,來打消玉虔心里的念头。 “这个,就不劳池庄主费心了,陆醉柳当时重伤家师,理应是我玄天派的仇人,只是当时本派一团大乱,无暇分心,劳得池庄主代为看管多日,已是多有叨扰了,还望池庄主,行个方便,玉虔感激不尽。” 玉虔这番话,说的天衣无缝,直接用话把池中天给堵住了,让他什么都说不出來了。 池中天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沒什么好借口了,于是只能横下心來说道:“道长,实在对不住,那陆醉柳,现在已经不在我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