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九回-锋利对话
“你很啰嗦,我说过了,这些你都不要管,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池中天淡淡地说道。 “你这样的态度,我们很难再谈了。”赵为贤用不悦地口吻说道。 “我本來也沒打算和你谈什么,至多算是來通知你一下,如果你想保命,就按我说的做。”池中天说道。 赵为贤盯着池中天看了半天,却始终还是想不起來这个人是谁,但是,熟悉地感觉,却越來越强烈了。 只不过,这种感觉越强烈,赵为贤就越不舒服,因为明明感觉熟悉,却想不起來这个人是谁,这得有多痛苦。 “说的还很严重的样子,我不明白,我为什么需要保命?”赵为贤不屑地说道。 池中天一看他这个态度,就知道这是个老江湖了,不撞到南墙,不会回头,即便撞到南墙,也得试着看能不能把南墙给撞破。 “断水是钦犯,未经皇帝的旨意而把钦犯放出來,这是死罪,你不会不知道把?”池中天笑着说道。 “谁说是我放的?”赵为贤反问道。 池中天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因为这个问題,他还真沒准备过。 來之前,池中天的脑子里也把赵为贤有可能说的话,细细地琢磨了一番,算是预先做个准备。 可是,这个问題,还真沒有过。 不过,转瞬之间,池中天就想到了对策。 “不承认也好办,只要断水出现在皇帝的面前,那么皇帝一定会大吃一惊,而且会派人去严查,皇帝只要肯严查,赵大人,你觉得你会有多大的把握,逃得出去呢?” 池中天直接把皇帝点了出來,确实狠狠地敲打了一下赵为贤。 赵为贤确实位高权重,可是,他再位高权重,也只是一个臣子,只要皇帝要彻查你,你根本逃不掉。 大理寺,刑部,这些來查他,他不怕,他有十足的把握躲过去,就好像当初他让刑部主事蒋达帮他掉包的时候那样,不能说是轻而易举,但至少也是不费周折。 “你在威胁我?”赵为贤眼神冰冷地说道。 “不是威胁,我只是在说事实,怎么赵大人不这么认为吗?还是说,赵大人觉得,即便皇帝下旨严查,你也一样能躲得过去?”池中天说道。 “对不住,我要去如厕,请你稍候一下。” 赵为贤听了池中天的话,先是沉默了一会,紧接着,就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对于赵为贤的这个借口,池中天是心知肚明,不过他却丝毫不担心。 赵为贤离开屋子之后,马上就找來了一个仆人,然后低声细语地交待了一番。 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之后,赵为贤才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久等了。”赵为贤笑着说道。 这时候,池中天依然端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赵大人,本來,断水会直接出现在皇帝的面前,但是,这事情总有机缘巧合,现在,给了你一个机会在面前,只要你答应,马上辞官下野,此生再不搀和朝廷中事,安安心心做个普通人的话,我可以保证,断水不会出现在皇帝面前。”池中天接着劝说道。 打心眼儿里,池中天是很希望他答应的,因为他只要答应了,断水的自残,就不会白费了。 “首先,我赵为贤不是被吓大的,其次,你连姓甚名谁都不告诉我,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的话?”赵为贤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的名字,和这件事好像一点关系也沒有,至于你相不相信,其实你心里已经有打算了,何必还要自欺欺人呢?”池中天笑着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一脸轻松地池中天,耳朵忽然一动,神色马上就绷紧了一下。 但仅仅是一下,而后,就又放松了。 “唉,你來的太突然了,说的事情,也太突然了,还得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赵为贤说道。 “不,沒有时间让你考虑,就现在,就要你一句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池中天紧追不舍地问道。 “你何必咄咄逼人?”赵为贤有些不快了。 “怎么,赵大人,难道说,你即便不要命,也要当官?”池中天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说句实话,那是当然,你知道我的官有多大吗?”赵为贤开始沒话找话地随便问了一句,但是,其中也是在试探池中天。 “知道,你的官很大,而且,不仅朝廷中的人,就连武林中的人,也有巴结你的,比如,川府的......” 池中天说到这里,故意把话给藏住了。 因为他发现,赵为贤的脸色,已经比刚才还要难看了。 连这个都知道,池中天到底是个什么人? 赵为贤在武林中只有一个熟人,那就是滨麟山庄的庄主,孤傲云。 这个在朝廷中是秘密,可是对池中天來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九省巡查总督的大令,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扶羽圣教屠戮武林门派的地方,而孤傲云和扶羽圣教的关系,也是不言而喻的,这样的话,谁还会有什么怀疑? 甚至,池中天认为,不仅是孤傲云,就连扶羽圣教的人,恐怕也早已经和赵为贤搭上关系了。 只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虽然是强有力的猜测,但毕竟沒有抓住赵为贤的现行。 “你好像知道的不少?”赵为贤稳了稳心神,淡然问道。 “还行吧,知道的不知道少不少,只是恰好,知道不少关于你的事。”池中天笑着说道。 “那你还敢一个人來我这里?难道说,你不怕我杀人灭口?”赵为贤问道。 听到这话,池中天差点沒笑出來,本來想骂几句,可是灵机一动,他就想着先逗逗赵为贤。 “你敢!你还敢随便杀人!”池中天一脸紧张地站了起來。 赵为贤一看他这模样,心里登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这会儿的脑子却是不清醒的,因为池中天如果沒有依仗的话,怎么可能大半夜敢一个人來这里,和他说这些,那不明摆着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