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九回-背地坏言
“皇上,您可能不知道,许统领,今天中午的时候,就在池中天的大将军府中,而且,和臣把那封信送过去的时间,几乎差不多。”孙典忽然说道。 “什么?许统领在那里?许火阳?”皇帝皱着眉头问道。 “回皇上的话,正是。”孙典答道。 “他去那里做什么?”皇帝接着问道。 “臣听说,是许统领找池中天去学武功了。”孙典笑着说道。 “学武功?学武功什么时候不能去,偏偏那个时候去?”皇帝似乎有些不悦了。 “皇上,这...臣就不知道了。”孙典答道。 “去!把许火阳给我叫进來!”皇帝突然说道。 “臣遵旨!” 孙典赶紧答应一声,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只是刚刚转过身的时候,他的脸上,就离奇般地阴笑了一下。 不多时,许火阳就慌慌张张地走了进來。 “皇上,臣许火阳觐见。” “火阳,你今天是不是去池将军家了?”皇帝也不兜圈子,直接就问了他一句。 许火阳一怔,然后答道:“回皇上的话,臣是去了。” “什么时候去的?” “皇上,今天白天去的。” “去了多久?” “回皇上的话,沒多久,大概也就一个时辰吧。”许火阳答道。 皇帝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去做什么了?” “皇上,臣想着池将军是难得一见的武学高手,臣想跟他学几招,以便更好地保护皇上。”许火阳答道。 “哼!那学功夫,是一天两天的事吗?那是日积月累的,你这样匆匆忙忙地学几招,有什么用?”皇帝突然抬高了声音,还吓了许火阳一大跳。 按理说,自己去找池中天学点功夫,也不算什么事啊?又不违反律法,皇帝为何会如此动怒? 想想今天自己也沒惹到皇帝啊。 这时候,许火阳一琢磨,就琢磨出來了。 这孙典刚刚从皇帝这里离开,皇帝就火急火燎地找他,然后就是一通无名火。 这多半,是孙典说他什么坏话了。 就在许火阳瞎想的时候,皇帝突然又问道:“学完功夫之后,你就走了?” “皇上,臣原本打算请池将军去喝顿酒,也算是酬谢了,但后來沒去成。”许火阳答道。 一听这个,皇帝马上就直起腰來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问到关键的地方了。 “沒去成?为什么?”皇帝问道。 “皇上,本來说的好好的,池将军也答应了,可是有个仆人那时候给他送了一封信,他看完之后,就说自己有急事要办,沒法跟我去喝酒了,所以就沒去成。”许火阳说道。 “一封信?什么信?” “皇上,这个臣真不知道。”许火阳答道。 “真不知道?” “真的,皇上!” “嗯,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帝看看差不多也问完了,就摆摆手把他打发了。 许火阳见皇帝让他走了,心里一松,赶紧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就看到孙典正在不远处朝这里张望,看到自己出來,孙典就马上迎了过來。 “许统领,见过皇上了?”孙典笑着问道。 许火阳冷笑一声,然后说道:“见到了,而且还挨骂了。” “哦?这是为什么呀!”孙典故作惊讶地问道。 “谁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有疯狗在我身后乱叫吧。”许火阳笑着说道。 这句话,明显是许火阳在骂人,故意骂孙典是疯狗。 但是孙典也只能吃个哑巴亏,毕竟人家又沒有指名道姓的说,孙典要是真急了,那不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是疯狗了吗? “哈哈,许统领真会开玩笑,我还有事,先去忙了。”孙典强颜欢笑地说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刚刚走了几步,脸色就变得极为阴冷了。 “哼,狗仗人势个东西!”许火阳望着孙典的背影,默默地咒骂了一句。 要说这许火阳和孙典,还真是水火不相容,许火阳沒什么靠山,只有自己一身本事外加做事勤恳,才换來了御前侍卫统领这个官职,而孙典呢?论武功不如他,论做事认真也不如他,可是人家有个给皇帝当妃子的亲戚,就这一样,许火阳就沒法比。 所以,在宫中,这两人表面上的关系,是简单的上下级,但实际上,却是暗暗较劲的敌对。 孙典其实心里也在骂许火阳,而且他平时经常也在私下抱怨,那就是抱怨许火阳什么本事都沒有,还偏偏霸占着御前侍卫统领这个职位不放,不过,任谁都听的出來,这些抱怨也不过是牢sao罢了,人家要是沒点真本事,能坐到这个位置? ......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这一夜就过去了。 这天,京城中,很是热闹。 很多人都听说了,今天是当朝太傅雍门震,和禁卫军统领龙云,这两家当朝权贵,结为姻亲的日子。 很多普通老百姓,一大早就站在了道路的两旁,等着看迎亲的队伍。 雍门府早已经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地气氛,门前的护卫还有仆人,个个都穿上了订制的红色长袍。 里里外外跑來跑去的仆人,也是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好像就和他们自己办喜事一样。 不过,这次两家结亲的主角之一的雍门雨晗,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喜悦。 这时候,她正在自己的闺房中,七八个丫环正在给她打扮,几个老婆子在给她穿嫁衣,忙的不可开交。 “小姐,您就笑笑吧,您看您,这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可别总苦个脸。”一个雍门雨晗的贴身侍女,笑着说道。 雍门雨晗摇摇头道:“沒什么可笑的,又不是我想嫁,我算个什么?一个玩物罢了。” “小姐!这大喜的日子,您可别这么说!”贴身侍女着急地劝道。 “哼。”雍门雨晗倒是闭上了嘴,可是,脸上却还是沒有笑容。 这两天,可以说是她过的最痛苦的两天了。 本來,她已经下定决心,打算认了这门亲事了,池中天不帮她,而她又不能出门,所以,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