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九回-王府探询
从雍门震那里出來之后,池中天却一下子犯了难。 刚刚答应的挺痛快,可是忽然一下子他觉得似乎又不那么容易了。 这是京城,是要去查朝廷的事,哪那么容易。 这不是在江湖上,池中天很多本事都是施展不出來的。 不过,既然答应了,那他就得去做。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找他,兴许有办法。 想起來,那就赶紧去办吧。 池中天打定主意,正要前去,但是马上又折了回來,继而到一家卖文房四宝的铺子里,花重金买了一块徽山古砚。 一个时辰后,他就來到了德王府的外面。 “请通秉一声,就说神武龙扬卫......” “池将军是吧,小人知道了,这就去通秉。” 池中天话还沒说完,门口的守卫马上就进去了。 这还弄得池中天有点尴尬,难不成是自己已经“恶名远扬”了? 沒一会儿,护卫就出來回禀,说德王在花园等他。 很快,池中天就被护卫带到了花园,刚一进去,他就看到德王正站在一处花丛间欣赏着什么,旁边有几个侍女,不远处还有张石桌,上面有一壶茶和两个杯子。 “下官见过殿下。”池中天马上跪在地上说道。 德王心里正在嘀咕,这池中天怎么突然找上门來了,所以就故意装作不理他,想看看他先说什么,可是沒承想,他居然來了这么一套。 这池中天,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池将军,稀客稀客,快起來吧,请坐。” “多谢殿下。” 德王将池中天请到石桌旁之后,亲手给他倒满一杯茶,然后挥挥手打发走旁边的侍女,接着对他说道:“池将军怎么想起來找本王了?” “自从上次和殿下齐力扫灭金竹山的乱贼之后,下官一直对德王殿下心怀敬仰,一直想找个机会和殿下聊聊,无奈山野之人,俗务太多,这才耽搁下來,今天恰好路过京城,就想着來拜访殿下,顺便,我还准备了一点礼物,请殿下笑纳。” 说着,池中天就把手中的一个锦盒放到了桌子上,随即就打开了。 德王只瞄了一眼,心里就有数了。 “博雅斋的六十年徽山古砚,池将军,你这可是厚礼啊,本王无功不受禄,可不行。” “哎,这东西,如果放在不懂行的人眼中,那是一文不值,犹如一块烂石,但是若是在殿下手中,那就是一块宝砚,俗话说,宝剑赠英雄,这东西,也只有殿下您配得上了,区区薄礼而已,也算不得什么,请殿下收下吧。” “池中天。” 这时候,德王忽然叫了一声池中天的名字。 “下官在。”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我想一定是一件大事,不然,你演戏可是演不了这么好的。”德王笑着说道。 “殿下这可误会了,下官不敢演戏。”池中天恭敬地说道。 “池将军,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本王了解你,知道你的性子,能让你这种姿态,那一定是你遇到了什么难事了,说出來,本王能帮的自然会帮,帮不上的话,你也不会为难本王,你说呢?” 德王心里有数的很,池中天什么性子他可是领教过,别看他身为皇长子,可是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对池中天沒有丝毫的震慑力。 “殿下,既然您都明白,那下官就直说了。” “你说。” “殿下,不知道您可知道雍门子狄的事?” 池中天一说这话,德王马上就笑了。 而且,还不是笑了一声,而是笑了好几声,但声音不大。 “殿下为何发笑?” “本王是笑,早该想到的。” “哦?” “实不相瞒,这件事我插不上手,这件事是皇上亲自过问的,除了皇上指定的几个大臣,其余任何人不得过问,也不能打听。” “难道殿下您也不行?” “本王若是真想插手,也不是沒办法,但是本王从來不做沒有理由的事,雍门子狄和本王非亲非故,本王何必要帮他?” 德王的话,似乎也在理,而且,池中天忽然记起來,这德王和雍门子狄之间,似乎还有张素那么一件事从中作梗呢。 “殿下,下官只是想让您帮忙问问,看看雍门子狄究竟是什么原因被扣住了。” “这个本王可以告诉你,桓王说雍门子狄私通武林中人,合谋放走了敌军主将迦腻甘元,并且有在场所有将领的署名,其中,还有跟随他一起去西平城的禁卫军副将麦俊。” “那勾结武林中人,究竟具体是勾结的谁呢?”池中天问道。 “这个本王也可以告诉你,雪鹜宫。” “雪鹜宫?” “沒错!” “不可能,雪鹜宫的人下官和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和他们的首领也是好朋友,他们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池中天听到居然和雪鹜宫扯上了关系,那简直是惊讶不已。 “这事儿你跟本王说沒用的,本王也只知道这些。”德王点点头说道。 “好,多谢殿下,下官告辞了!” “怎么,这就走?在这里吃顿便饭吧。” “不了不了,下官还有急事!” 说完之后,池中天就马上离开了。 德王看着池中天走了半天之后,才笑着说道:“先生,看來雍门震坐不住了。” 话音一落,一个人忽然从不远处的暗处走來,正是齐赋。 “殿下,雍门震肯定坐不住。” “这老东西,倒是下本儿,不远千里把池中天给请來。” “殿下,雍门子狄的麻烦,似乎还有火炮的事,殿下不知道您是怎么打算的。” “这件事我正想和先生商量,南疆的那伙人,办事不牢靠,好在我也沒太认真。”德王笑着说道。 “这件事与您无关,咱们前后都收拾的很干净,就算是那个老东西亲自來对质,我也有办法让他哑口无言,只是这件事,殿下您一定得想着把他坐在一个人的头上,不然的话,总是个顾虑。”齐赋劝道。 “当然,先生的意思是?” “您看雍门子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