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九回-挣脱出来
手中握着承影剑之后,池中天便恢复了往日那种神气,略微几个呼吸,将身上的酸麻感去除之后,一抖剑身就冲了过去。 他冲过去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杀人,而是将地上的北灵萱给拽了起來。 “灵萱,坚持住!” 北灵萱现在两眼紧闭,嘴角有些许鲜血溢出,样子不容乐观。 “池庄主!你带着我们宫主先走。”雪龙喊道。 “谷老,你怎么样了?” “我沒事。”谷沉峰摇摇晃晃地走过來,肩膀上的那枝箭还在。 “來,我护送你们先走,咱们先出去!”池中天说道。 “走!” 雪鹜宫四大护法带着人拼命斩杀着暗羽卫,兽天此刻已经溜了,暗羽卫们再厉害,也禁不住这么多人,所以根本就沒工夫去阻拦池中天了。 池中天将北灵萱背在后背上,右手还搀扶着谷沉峰,他看得出來,谷沉峰也是在强撑着。 一路无人,但是越往前跑,就听到前面的声音越大。 似乎比后面还要乱。 直到他们跑到院子里的时候,才看清了。 他一个看到的是苏晴。 不是因为苏晴显眼,而是因为苏晴身边的小宝,太显眼了。 小宝在,苏晴肯定在。 自然而然,池中天就看到了苏晴。 随后,他看到了叶落。 再之后,他还看到了几十个人正在奋力搏杀。 “谷老,这些是?” “现在沒时间跟你说太多,你赶紧去吧。” “好,那您先照顾一下北宫主!” “你放心吧。” 将北灵萱放到地上之后,池中天就提着剑跑了过去。 “我來了!” 这时候叶落正被几个人围在中间,听到这个声音,叶落的手腕忽然一软,手中的剑居然掉落在了地上。 这可要了命了,等叶落反应过來的时候,已经同时有几柄刀冲向了他。 手无寸铁,这可怎么抵挡?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池中天犹如天神一般凌空而至,手中的承影剑狠狠一甩,一道剑气直接劈下,扫在了几个扶羽圣教弟子的身后。 这是池中天全力的一道剑气,这些弟子沒有半点反抗,后背直接被扫开一个血口,倒地身亡。 “庄主!”叶落看到池中天之后,差点哭了出來。 “沒事了!”池中天沒有多说,简单的三个字,就表达了一切。 “对,沒事了!” 这么多天來,池中天已经被憋坏了。 手中的承影剑像是一团火轮,肆意收割着身边敌人的性命。 苏晴也发现了池中天,不过她沒和池中天说话,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 其实池中天已经发现了,苏晴身边根本沒人,确切地说,是沒有活人,死人倒是有几十个,都躺在了地上。 而且苏晴手中,沒有任何兵刃。 有了池中天的加入,扶羽圣教的人就更溃不成军了,池中天这边是泄愤,那种强烈地泄愤,而扶羽圣教那边则是泄气。 人的情绪不一样,招式的威力也不一样。 这群赶來支援的扶羽圣教弟子,是妖天带來的,但是无济于事。 至少妖天沒想到,居然有个这么厉害的女人。 妖天也跟苏晴过了几招,但是仅仅支撑了几十个回合,妖天就支撑不住了。 妖天对自己的武功知根知底,他沒跟西索阿瑞打过,但是和勒玛扎贡过过招,就算是勒玛扎贡,他至少支撑一百多个回合是沒问題的。 然而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厉害? 既然一个人打不过,妖天就只能让其余的人一起上,但是一起上的结果,也差不了多少。 苏晴的招式并不绚丽,也不奇妙,反而特别的朴实。 如果是个外行人看,那么一定人物苏晴的武功很低微。 可是在妖天看來,他却不这么认为了。 此刻,他多么盼望西索阿瑞赶紧來,这样,就能挽回局面了。 其实西索阿瑞也想赶紧來支援,但是他走不了。 因为同样也有一个顶尖高手在缠着他。 那就是池远山。 池远山和西索阿瑞已经打了数百个回合了,但是西索阿瑞却迟迟拿不下他。 这是因为池远山现在是拼尽了全力,甚至都有一种不要命的感觉了。 而西索阿瑞有心事,一边打还得一边担心城里的事。 至于战鹰,他带着十几个人到城门口去捣乱,十几个寒叶谷的弟子早就死光了,只剩下战鹰一个人还在和他们周旋。 战鹰要是想跑很容易,可是他却沒有跑。 能拖住一个是一个,更何况还拖住了这么多。 “池远山!你倒是很能撑,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哈哈,西索阿瑞,你放心,只要我不死,你就走不了。”池远山说道。 “好,我成全你!” 与此同时,城中已经乱成一片,扶羽圣教的几个高手全部都到了县衙之中去支援,兽天跑出去之后沒多久,就遇到了带着人赶來的秋蝉。 “蓉妖!” “怎么样了?” “不行,快挡不住了!” “你别慌,这样,我们先把城门给堵住,让他们出不去!”秋蝉忽然说道。 兽天点点头道:“那好,你现在就带着人去城西,给我把城门守好了!” “放心吧!” 秋蝉身后跟着七八十个人,个个都拿着弓箭,这些人不是扶羽圣教的弟子,都是从漓江城中招募的军士,所以这些人也勉强算是秋蝉的心腹了。 “走,大家赶紧都跟上!” 秋蝉大手一挥,就带着人往城东走去。 兽天让他去城西,但是她却去了城东。 漓江城中,只有四五个扶羽圣教的首领,其余的高手,在几天之前都被西索阿瑞派到了别处,因为现在勒玛扎贡不在,所以西索阿瑞对各个城中都不放心,加之他觉得有自己亲自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能对付了。 其实是这样,因为只要进不了城,池远山就沒有任何办法能救人。 可事情偏偏就怪在这个地方,这人是怎么进的城。 西索阿瑞现在沒工夫去琢磨这个,但是他不琢磨,这件事就好像一根针一样,时不时地就跳出來扎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