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暗潮汹涌的三年(修订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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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暗潮汹涌的三年修订增加 南方因青山书院的落成轰动一时,而官淳歌这个名字好似也因为这一件事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然而热闹过去后所剩的便也只有一片冷清了,经此一事,有苏竟再也没有什么关于官淳歌这个人的消息了,那个曾经撑起有苏半壁江山,风华一时无二的男子,就这样安安分分地一院之长,再不理朝中的俗事了。【】 至于曾沉与慕容夜,在参加完青山书院的落成仪式后,便回了京城依旧做他们的京中官员,同一时间,官派也随着淳歌的离去,名存实亡。与这些事情相对的便是,世人称之为傻瓜太子苏佑君的崛起。此人雷霆之势先是肃清了大多数林派的残存势力,而后是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监国太子,自他握权的第一时间便于老牌的王爷北王,也就是有苏仅剩的一个藩王签订领地条例,每一桩每一件,无不显示着他惊人的天赋,于是太子党也应运而生。 太子党,它不似林相的与林派,不似淳歌的官派,而是有苏下一任天子的直属属下,若无意外这一批跟着苏佑君的人,将会使下一届的朝堂核心,无怪乎朝中众大臣争相投靠太子,丝毫没有一点儿的矜持可言。而那所谓的当今圣上,似乎有乐于见成,并不理会当今太子的结党营私,好似能有一个人为他扫清了长生不老的障碍,能让他再统治有苏千秋万载一般,故而太子一党在朝中那可算是一时风光无二啊。 面对朝中一边倒的局势,曾沉他们也只是让官派众人夹着尾巴做人,好在官派所吸收的人才,都不是些世俗之人,他们倒是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冷落,官淳歌的淡出官场而另觅它派。每每遇到忍无可忍之事,曾沉总是会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个等字,大家伙心中便会燃起熊熊希望。仿佛那个曾经缔造过无数传奇的人物,在下一刻便会一如往常一般帮他们度过难关一样。 反正不管官派众人期盼的那家伙是否出现,太子一党前进的脚步是始终没有停歇。在太子的英明领导之下,战乱后的有苏正在有条不紊的恢复。尤其是太子身后的众官员更是被世人成为有苏的中兴力量,让太子殿下可谓是得意非凡。 与太子关系较好的定山王,不知为何近些年来与太子并不如以往那样兄友弟恭,还有那位神秘的三皇子,更是甚少出现在朝堂之上。不知不觉中。朝堂竟又分出了好几个派系。处在领导委实的自然是太子党,而朝堂中第二党派竟是以定山王老丈人高卿士不,现在应该称之为高相为首的为定山王效力一派,而第三种则是想曾沉慕容夜他们这般无门无派的官员,自打淳歌离了朝堂,官派一说便也为人取缔了,在朝中人眼中,曾沉慕容自然变成了“自由人”。 最初那年,这朝中两党还是相安无事的,但是后来相互扯皮的情况便也出现了。高相身为一国宰相,自是想要权势之人,而苏佑君他能放权,但绝不交权,一来二去这两人之间的争斗便也开始。最为难的应该是那个无心权位的定山王,不想开罪自己的泰山大人,又不想与自己的兄长争执,索性他什么都不管了。可世事又岂能尽如他所想,无论他愿不愿意,高相都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他争也是争,不争也是争。 再说太子一手培养的太子党,在最初之时,仍是办实事的官员。一旦得到了权力的滋养,整个人便也显得不大一样了,良好的风评终于在第三年的时候悄然远去,天下乌鸦一般黑,苦的总是他们小老板姓。 比起如今的局势,许多人倒是怀念起了林相谋逆前的日子。话说林相最虽风评不佳,但在他与淳歌共同辅佐的朝堂上,有争斗却也不至于影响到百姓的生活。无奈怀念终归是怀念,林家一族如今在有苏可是个禁忌,那些姓林之人,恨不得改了自己祖上姓氏,也不愿与林家扯上半点关系。再说官淳歌这人,虽是糊里糊涂地辞了官,但从有苏皇帝的态度上看,苏见豫对淳歌可没有半分留恋,人家要走,皇上便放行了,因此天下人得出了一个理论,官淳歌怕是在皇上跟前失宠了。对于失宠之人,没人落井下石就已经是人品爆表了,更别说再提及此人了,于是乎淳歌这号人物在朝堂与百姓之中一点一点地被剥除了。 好在苏佑君还算是个仁义之君,在发现太子一党出现了蛀虫后,毫不留情地拔除了,也为他在百姓之中挽回点了名声。 这天,一心修道成仙的苏见豫竟召见了定山王,引得朝堂上是猜疑无数。 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苏见豫反正是不知道了,他修炼一个周天之后,便将自己的二儿子找了进来,倒也不是为了什么特殊的事儿,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 “阿启啊,朕闭关有多久了?”自打有了太子监国,定山王辅佐之后苏见豫就鲜少早朝,一心寻求长生之术,比起过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父皇的话,有月余了。”苏佑启躬身回礼道。 兴许就连苏见豫自己也没有发现,曾经与他亲近的二儿子,而今对他也是恭敬由于,亲近不足。这样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在重回京师之后,或许是在太子监国之时,又或许时间太长了,长得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当初是如何相处的。 “才是月余啊。”没有了秋神医为苏见豫调理身体,苏见豫的身子越发老迈,说话时的精气神似是被岁月给剥夺去了一般,总透着一股虚弱之气。 “可朕,怎么觉着过了大半年似的。”苏见豫这一回闭关,讲究的是辟谷,一个多月没吃什么主食,别说人瘦得跟皮包骨头,就是过往最犀利的眼神也都不见了。 苏见豫这般感叹若是从前的苏佑启,定会直言进谏,说什么别在修道之类的忠言逆耳,可经过这几年朝堂磨练的苏佑启早已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他虽不能完全把握,但是什么时候该说话,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他选择了闭口不言。 约莫是饿得久了,苏见豫自己都忘了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话了,长叹一口气,妥协道:“上膳,阿启便陪着朕一起吧。” 跟在苏见豫身旁的太监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苏见豫了不知道,因他这一次闭关,差点没将内监给折腾死,现在这位皇帝终于是愿意用膳了,大家伙的小心脏也总算可以安稳地放到肚子里了。 陪着苏见豫用膳的定山王却微微一愣,三年前从南方回到京城,苏见豫也是这样和他吃了一顿饭,结果将北王所留下的隐患尽数消灭殆尽,不过一个多月苏见豫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北王吃了一个闷亏,当然了北王也不是闲着的。同样是回敬了苏见豫一个大礼,自此便奠定下了与北王和平相处的格局。 这厢的定山王想入非非,那厢的太子殿下确实一个头两个大。这起因便是皇帝的召见。 “殿下,陛下闭关月余,刚一出关,便找了定山王,只怕如今陛下的心中,殿下的地位不如定山王啊。”说话的这位乃是苏佑君的心腹大臣方卿士,此人对苏佑君可谓是忠心耿耿,所出谋划无一不是为了帮助苏佑君排除异己。 “是啊。殿下,近年来,陛下似乎在疏远殿下啊。”方卿士话音刚落,兵部的尚侍郎便接过了话头。的确根据这一两年苏见豫对苏佑君的态度,真真是大不如前,每当苏见豫想找人说话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苏佑启。 “莫要多想,定山王与本宫乃是骨rou至亲,他与父王亲近有何不可。”苏佑君皱着眉头,呵斥着手下一干大臣。可他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众人也不得而知。 “殿下,您是大人,自是没有小人心肠,可您去听听外头的风言风语,尤其是那个高卿士,更不得奉定山王为主,又何曾将您放在眼中了呢。”兵部的这位尚侍郎,也不是省油的灯,听出了一丝苏佑君的弦外之音,瞬间就将矛头转向了如今春风得意的高卿士,无怪乎能以侍郎的官位混到太子一党的核心。 苏佑君的余光瞥向尚侍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其他意思,说道:“众卿是何以,大可直说?” “殿下,是时候告知天下,这未来的有苏是何人所有。”方卿士一个深鞠躬说道:“正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朝中怎能有两党之分,臣等请太子莫要再顾念兄弟之意,肃清高卿士一党,以正朝堂以彰显我有苏储君之风。” 方卿士这一番言论,要是一般的太子听了,保不定就提枪上马,找人决一死战偏生碰见的是苏佑君。这家伙可是装腔作势的能手,方卿士嘴上虽是大义凛然,可苏佑君却是知道真相的,若非高卿士手握吏部挡了众人的升官发财,他们又怎么怂恿自己图穷匕见呢。 “哦,众卿竟是如此心思。”苏佑君挑起了适当好的眉头,一副原来是这样的模样,也着实教人惊叹。 就在众人松了口气,以为苏佑君会与高卿士决裂的时候,只见平素温和的太子殿下,呵斥道:“你们真当本宫耳聋目瞎吗?” “哼”苏佑君从鼻中发出一个哼字,沉声道:“你们既知定山王圣眷正浓,那便好生窝着,莫要暗中动什么手脚,徒惹父王忌惮。” “是,是是。”一众大臣被苏佑君吓个半死,纷纷作揖道是,也不敢多待,真像苏佑君所说的弓着身子,从后门离开了太子府邸。 瞧着那一群尸位素餐的老油条,苏佑君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如今正是用人之时,这帮人虽才华不高,却是难得的听话之人,此时还不宜动啊。 若是那个人还在,朝堂会有什么不同吗,苏佑君不由自主地朝向南方,如实想道。但又不知为何,自嘲一笑,低声道:“他如今恨不得杀了我,便是仍在朝堂,只怕也不会为我所用,倒也真真是可惜,可惜啊。” 苏佑君只叹可惜,而他的父皇苏见豫呢? 瞅着那一桌较为清淡的菜式,苏见豫一时想起了南巡时的一顿饭。当时陪着吃饭的,有谁呢,他愣了愣,才将几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想了起来。有他最骄傲的弟子官淳歌,有林家父子,只可惜他们都不在了。 “看来朕是真的老了,老了。”苏见豫感叹一句,随意吃了几口饭,倒是越发想念那年的那顿饭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