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005 从祭品储物室内脱逃
等我再次醒来,感觉脑子充血,晕眩发胀得十分不舒服。【】 我的视线因为眼前环境昏黑和刚苏醒的缘故,还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状态,看得不太清晰。最后十分错愕地发现自己眼前所有事物都呈奇怪的倒立状摆设着。 **!等视线完全恢复清晰之后,我才惊觉不是眼前的景象奇怪,而是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被人包成粽子,凌空倒吊在顶梁子中间一大弯钩上,动弹不能。 这里说是一间储物房也没有错,因为这房内的摆设及物品本身就显示出这里应该是存放祭品的储备处,而且不知道为甚麽,这房间内燃烧着奇怪的香料,混杂着类似些元宝香烛类的气体,十分呛鼻。 除了这些,我还注意到我附近还有不少类似我这样被裹成粽子般的包袱悬吊着。我努力眨眼想仔细看清这些包袱,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这些不都是之前和我一起被捆绑着押解到这里的漂亮女人们吗?!! 原本貌美如花的她们,现在已被人剜去双目,割了舌头,折断了四肢和颈脖,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奇怪姿势被厚实的白帆布包裹着,那白色的帆布还不断地往外渗着血。 下意识地我深呼吸了一口,那满满的粘着血腥的腥臭味直冲脑门,熏得我双目盈满泪水,满腹的恶心感油然而生。 我看见被裹得严实的这些女人们,她们其中有一些已经恨恨死去,那死不瞑目的空洞窟窿正盯着我看,看得我鸡皮疙瘩直冒;有些竟还尚存一些气息,正不停地流着眼泪苟延残喘着。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况,真令人发指。 此情此景,我脑海里浮现出屠宰场被倒吊着的死猪尸体。虽然极不想这样形容自己的处境,但我此刻确实如同待宰的牲口! 出于极度的恐惧,我不得不强迫自己立刻思考着该如何逃离这储物室!这鬼地方我可是半秒钟都不愿意呆。 捆绑住我双脚的绳子很粗,单纯地依赖挣扎是挣脱不了的。幸好,他们只是将我的双脚捆绑着,倒吊勾在屋顶的大弯钩上。 黑叔说过,一个人若到了恐惧的极点,便会衍生出无数种化解的可能。 我想,我现在正是处在这样的状态。所以,我利用上身尚且自由的优势,如同荡秋千般,极力令自己的身躯晃荡着,然后保持身体弯曲的弧度,借力荡到上方,瞅准机会,快速地将捆绑着的双手紧紧抓牢勾住我的大弯钩。然后,艰难地用力将自己受困的双脚释放后,一松手,便重重地掉到地上。 所幸,这高度并不高,还不至于让我摔伤,但也着实摔了个结实,痛得我咬牙切齿。缓过神来,我用牙齿咬开绑住双手的绳结。**!捆得够扎实的了,咬得我牙齿阵阵发疼。 当双手双脚释放之后,我才站起来花心思打量这储物室。 这空间四面密封,唯一出口就是那扇低矮的门,高一米三四左右,成年人出入需猫着身子。 我上前推了推,这扇门是由外往里推的,已被人上锁。我试着拉了拉,纹丝不动,我不免有些气馁了。 光线十分昏暗,头顶上那奇形怪状如包裹似的黑影如同鬼魅,实在考验人的心理底线,而且只要一想到上头那空洞绝望的眼睛窟窿,我便打从心底感到恶寒。 对不起,不是我不想救你们,而是我跟你们一样是受害人,现在已自身难保!我心里默默为她们哀悼着!若我能脱逃成功,日后必会让你们的家人来替你们收尸! 呆在这储物室里越久,那瘆人的腐rou气息便越浓,让我不得不捂住鼻子。我想,若再不设法出去,我一定会发疯的! 这时,门外响起轻微脚步声,由远而近。 有人来了!我警惕地扑到门边上,侧耳倾听。 听着门外稀拉的轻快脚步声,我粗略地判断出对方有两个人,而且两人的身高和体重均属于高瘦类,应该比较好对付! 他们的脚步在门口处停下来,似乎准备入内。 我心里一阵暗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天助我也! 我立刻缩到门背后,屏住呼吸,心里盘算着,准备等他进来突袭他。 当门锁悉悉唰唰一阵,铿锵一声被打开了,激起一阵灰尘,呛得门后的我差点咳出了声。我赶紧捂住鼻子和嘴巴。 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了进来,有人往里面略微伸了一下脖子,似乎吸进了一些尘,他重重吐了几口痰,清清喉咙,然后用阿拉伯语言叽里呱啦地抱怨了一阵。 我粗略听懂了一些,大概是这意思:“呸呸,晦气!这差事真不好当,这鬼地方真不是人来的,臭死了!” 另外的那个比较尖细的声音则从旁提醒他:“别抱怨,否则被上面听见了,有你好受的!赶紧将人提出来,祭祀要开始了!”
抱怨的那个男人自认倒霉地猫着身子走了进来。我瞅准时机,在他完全进来之后,我一手死搂住他的颈部,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来可以防止他出声,二来方便自己使劲),使出吃奶之力在他挣扎之前往左右各一扭。 耳边只听见轻微的咔嚓,骨头折断的声音,他连大声呼叫的机会都没有,只闷哼一声,便软瘫在我怀里,手中的手电筒被我稳稳握住。我顺势将他扶扯进来,速度快而不着痕迹。 不过门外的那个人似乎也没打算要进来,只是在外面不住地催促着同伴动作快点,丝毫没察觉到室内的异样。 我将怀中的人拖到屋内最里边一扔。这男子身材瘦高,不太重,否则我根本袭击不了他,也没这么快能击倒他。 我将手电筒关掉,又赶紧贴回门边去,屏住呼吸,等待下一个时机将外面的那个解决掉。 “怎么样?还没好吗?鲍勃!”门外的那名男子朝里喊了一声,但没听见室内的动静,只是发现手电筒的光关掉了,有些起疑了,再次扯着细细的嗓子朝里面喊,“鲍勃?!好了吗?!” 室内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他终于发现里面的不寻常,声音也开始有些颤抖:“喂,鲍勃,你怎样了?回答我呀!” 我看见门口的光有些飘忽,知道他现在正处于恐惧中。当那光以极慢的速度朝门内移动时,我知道他在迟疑着慢慢靠近。 当他的身影一出现在我视线范围,我迅猛如猎豹,扑了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朝他的命根子狠踹了一脚,再往他面门上补了一拳,在他惊呼出声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我如影随形地旋转到他身后,出手似刀,往他脖子上一砍,将他也放倒了。 一口气解决两个比自己高且重的年轻男子,即便是常习武健身的我,也有些吃不消。 我几近虚脱,喘着粗气,什么都顾不上,一屁股靠着门边,跌坐在地上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