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羞愧也难当
当然关他的事,不是他甘新建,李翔不至于跟毕湘怡走;不跟毕湘怡走,会那么尴尬难堪吗? 你说甘新建是好心好意,不错,但是,一个人的好心好意也要有一个度,你得看人家是不是需要。【】 人家李翔不需要你送回家,你干嘛要没事找事多此一举。 李翔只是一个初涉情场的年轻人,你一下子让他置身于风口浪尖之上,他不晕头转向才怪呢。 不可否认,李翔是喜欢毕湘怡的,喜欢她的大方,喜欢她的直爽,喜欢她的青春靓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奇怪。但是,喜欢和爱情真的是两码事。 李翔对毕湘怡的喜欢更多的是欣赏,是赞赏,是叹服。他不会爱上她,也不敢爱上她。 不会爱上她,是有对刘云的一诺千金在;没有刘云,他也想过,会不会爱上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深思熟虑后的结论是:他不敢爱上她。 毕湘怡的大方和直爽里面有咄咄逼人的成分,李翔娶老婆会选择弱弱一点的,至少对他会产生依赖的女孩。 从外表上看,李翔不是一个个性张扬的人,他年轻的时候,寡言少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了解的人,会认为他比女孩子还文静。 可是他内心和骨子里始终充斥的,却是有朝一日仗剑走天下的豪迈。 即使是在后来,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里,他像车前草一样,被压倒了再踩倒了,那时候他也苦闷,也痛苦,也仰天长叹,但是他心里面一直驻着一个“拔剑四顾心茫然”的不灭的楷模。 慷慨悲歌之人,他的心,可以茫然,可以痛不欲生,可以栏杆拍遍,可以仰天长啸,但是,他的手上不能没有剑。 情窦初开的李翔,会爱上方亦香,那是青春期少男少女们一见钟情的碰撞,他们还有心心相印的默契; 想自圆其说的李翔,同刘云谈恋爱了,也能够真心爱上她,除了刘云的情无反顾、舍生忘死,深深的打动了他之外,还有她的纯朴,她的平常心,让他轻松自然。 可能的话,李翔也会爱上纯真的小姑娘爱真,八年的一往情深,足可以感天动地。 喜欢和爱情是两码事,爱情和**有时候也是两码事。 当李翔和毕湘怡在黑暗的房间里面较量的时候,当毕湘怡的手指魔幻一般在李翔的胸膛上游走的时候,李翔的原始**被激发了。老天爷呀,他也是一个男人,有着七情六欲的小伙子,有情有欲没有错。 天时地利人美好,李翔唯一的只有依靠理智,竭尽全力去控制着自己的**。 他一动不敢动,他怕自己碰到毕湘怡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会情不自禁,都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人总是这样,你想赢钱,偏偏会输的精光;而你怕什么,偏偏会来什么。 李翔怕毕湘怡的身体,毕湘怡身体最柔软又最富有弹性的部位,偏偏压过来了,像两座大山一样压过来,直接冲撞着李翔最后一线残存的理智。 残存的理智促使李翔作最后的一线挣扎,他使劲去推开这个已经让他**难耐的女孩。 毕湘怡不是一个轻薄的女孩,她喜欢李翔,也知道李翔跨不过刘云这一道心坎,此情此景,可遇不可求的时机,让她下定了战胜对手的决心。 尽管是黑暗中,面对面的毕湘怡,她从李翔红涨的脸上看出了李翔内心的挣扎,她清楚李翔的坚持已经有限了,她的坚持一定会胜利。 她也使劲反过来推李翔,女孩子没有男孩子力大,她完全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大腿,她希望借助大腿的力量将李翔挡回去。 毕湘怡下意识的动作,成功击退了李翔的进攻,只是峰回路没转,形势发生了出乎意料的逆转。 李翔使劲去推开毕湘怡的用意之一,是怕她万一碰到不听话了的小家伙。那样的话,自己阴暗(?)的**,岂不是大白于女孩面前了;那样的话,自己还找得到钻进去的地缝吗? 谢天谢地,毕湘怡只是下意识的轻微抬起了大腿,小家伙才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但是,哪怕是轻微的硬碰硬,小家伙也消受不起呀。 小家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欺软怕硬的东西!难怪很多人喜欢说别人二,二,什么玩意啊。 疼痛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抑制不住的。 “噢”,撞击突如其来,李翔不得不弯下腰去照顾小家伙了。 说来也是,主人没有下命令,你一个小家伙雄赳赳气昂昂跟着凑和什么热闹呢?干嘛呢?不听话,活该。 痛在李翔的身上,他心里有数,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不痛在人家姑娘身上,人家姑娘毕湘怡心里没底呀。她急忙扶住李翔的肩膀,也担心也焦急地问,“要不要紧?要不要紧?”其情也真,其意也切。 情真意切的毕湘怡是真的怕,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哪!(这个成语典故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值得探讨。) 看见小孩子受伤了,大人都会去看一看,摸一摸。——看看是不是红了,肿了;摸摸是不是骨折了。 习惯成自然。 当李翔伸直腰,站好了,心里着急的毕湘怡自然而然的伸手过去了,大概她也想看一看,摸一摸。 这是女孩子能够看、能够摸的吗?李翔慌忙用手里的书挡住了,随后,他飞速的转身,开门,逃了。 不是逃之夭夭的逃,是落荒而逃的逃。 回到家,李翔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在床上躺下了,还有惊魂未定的感觉。 “咳,咳。”隔壁传来了老爸的咳嗽声。 不管是不是老爸在打招呼,提醒他时间不早了,李翔也觉得应该要休息了。 可是,李翔闭上眼,毕湘怡就站在他的面前,挥之不去。理智让他不后悔自己的落荒而逃,情感令他开始设想如果不是正好碰到了小家伙,后面会怎么样? 他能够不去回抱她吗?他能够不去抚摸她的身体吗?他能够不去解开她的衣服吗?他能够不去------
他眼前出现了在康桥街上,自己房间里面看见过的一幕,毕湘怡一席半透明的薄纱躺在床上,她的身体绝对是超级棒的。 李翔到了这个时候,回想起来,还是坚信自己坚持不了了。 当毕湘怡的温柔压在李翔的胸脯上,他想他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身体里面的洪水猛兽。 因为他发现自己跟毕湘怡在一起的时候,头脑会膨胀会发热,理智会失去控制。而跟刘云在一起的时候,他始终能够神清气爽,大事不糊涂。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会不一样?作者也帮李翔考虑过这个问题。 作者琢磨了一番,觉得跟碗里的,还是锅里的有很大关系。碗里的你不会着急,可以从容不迫,可以慢慢品味;锅里的你不盛走,别人会盛走了。尽管李翔没有打锅里面的主意,但是他对待碗里的态度跟很多人是一样的。急什么急! 虽然一碰之下疼痛难当,但是现在他暗自庆幸,如果不是出现这个意外情况,后果不堪设想。明天回到康桥,回到小镇,他怎么面对刘云,怎么面对自己的诺言,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 这里面有个奇怪的现象,当时李翔不觉得会对不起爱真。 后来,他跟爱真聊天的时候,说到这里,爱真问他,你当时是不是也觉得会对不起我? 这时候,李翔才努力去回想当时的情景,他是这样回答爱真的:当时我跟你约定的是,三年之内保证不跟刘云那个,别人不在我们约定的范围之内吧。 睡觉的事情,李翔从来也不急。睡前,他一般会问问自己,“还有什么事吗?” 这一问,李翔想到了爱真的纸条,想到了纸条上的词。——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李翔起来了,坐到书桌面前,开始看《宋词一百首》。他先是快速的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没有,接着他一页一页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李翔头大了。在他的印象中,这是一首相当著名的小词。著名的词不在《宋词一百首》里面,说明什么?说明肯定不是宋词。不是宋词,他想查找到它就不是一点点难了。宋词前面有唐词,后面的明清时期更有数不胜数的词。 “书到用时方恨少!”李翔感到了羞愧。他有以前有随身携带笔记本做笔记的习惯,现在没有了;他以前有随身携带《新华字典》的习惯,现在也没有了。日积月累,积少成多的想法怎么就淡忘了呢? 李翔打开书箱去翻找,因为记不清了是在哪本书上看过的,他首先将着重点放在了杂志上。 一整箱的书,李翔将所有有可能的都翻了翻,一无所获。那一刻,李翔低头看着没桌子的书,完全没有了“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洒脱,他是衣带渐宽终是悔,后悔读书少,有功少,刻苦少。 ——才子?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李翔真的感到自己羞愧也难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