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飘

    表妹和云生，两个热恋中的男女。他们的心中彼此都有一个顾虑，那就是怕对方像风一样飘走。

    这种想法，两个人都默默地想着，不明说，因为这种想法只是各自心里最害羞的想法，只能珍藏，两个人即使生活在一起，这种害羞的想法也羞于表达，只能永远珍藏在心里。

    有这种想法的表妹，怕失去这份爱。不知怎么，最近，她的这种想法，时常萦绕她的头脑中，难道是从杜娟失常进精神病院，云生失踪后所引起。

    她知道都不是，是因为她爱他所引起。如果你要爱这个人，最好每天想到他恶的一面，把所有恶人的坏都加在他身上，这样，你即使得不到他，你也不会太伤感了。

    表妹做不到，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

    “战场上，我们既要勇敢杀敌，也要保护好自我”表妹柔情的话语在云生的耳旁时常响起。

    “不要怕，怕也没有用，蓝天上，就是我们的战场”云生说过的话也让表妹经常想起经常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表妹只能求上天来保佑他，保佑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能从战场上幸存下来。

    表妹和云生如此缠绵的想法，到了天空，真的成为一段空白。

    清晨，云生驾驶着战机，从草原上的娜娜、表妹头顶上飞过。

    这一刻，表妹眼里含着眼泪，为什么这样激动，无法说清，她的心就是猛跳，她仿佛觉得云生这一去不能在飞回到自己身边。娜娜问：“怎么了？这样激动。”“我总觉得，他有什么危险。”“你的这种感觉，从杜娟，让生出事后就开始有这种情绪，是不是？”娜娜接着问：“是”，表妹回答道，两个人开始沉默，娜娜无法解释，只有跟着表妹一直望着早己空空荡荡的天空，才觉得是习惯中的习惯。

    最爱的人，为远出家门身在外面的爱人，总有一颗心上下忐忑，让她知道什么是担心，所有最坏的想法总浮现出来，从此知道，什么是居安思危的想法，尤然而生。

    张坚强这次十多架战机出动，不是去和敌人空战，而是去护航。

    他们这次护航的对象，是一位科学家。皇家研制一种炸弹，名字叫老爷弹，它的威力比现今的原子弹的威力大十倍。其中有一处程序没有人能完善，这时，有一个消息，有一个科学家能，但是人在外国。

    十五架战机，保护着这名科学家，回到唐宋的领空。

    突然，后面不远处有十几架敌机尾随而来。怎么办，张坚强用话机通知云生和邦芒，告诉他们去拦截。云生，邦芒回答：“明白”。然后，掉转机头，迎着敌机快速飞去。

    天绝对是天，没有土地上杂乱，除了云彩就是云朵，根本没有别的可看，云生和邦芒的飞机停在云朵上，他们在这里等候着敌机到来，过了一会，十几架敌战机围了上来，两架战机被分割包围，费的时间很长很长，大约张坚强他们己经飞出他们的跟踪，进入安全领空。

    最先在空中被击中的飞机是邦芒，他用自己的粉碎，延误了敌战机的时间，也用被自己击落两架战机的代价与另一架战机同归于尽，搅乱敌战机的方寸，让这些敌战机半天才缓过神来一起围功云生的战机。

    云生的战机上下翻飞，十多架战机形成围攻，跟着他的左右。

    最后，他的战机中弹，被敌机发出的火力击中，战机在空中爆炸，在这一刻，云生感觉到，他只能搂紧她，他突然感到她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

    他也无能为力，只能不情愿地松开她，随后，他的rou体在空中被粉碎。顺着空中的小雨，滴落在草原上。

    荒原上，己经没有了娜娜，表妹的身影，也许，云生的骨灰随着雨淋到草原上，因为，这里有他还没有爱够的表妹。他不能再次搂紧她，也不会再次感到她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了，只能让两上人，永远天各一方，一人怀念另一个，“战场上，我们既要勇敢杀敌，也要保护好自己。”表妹的声音“不要怕，怕也没有用，蓝天上i，就是我们的战场，云生的话语，两种声音在空荡荡的荒原周围回响。

    如果这片土地没有战争，人和人没有这些血腥的杀戮，这片草原一定相信，表妹和云生一定能白头到老。

    云生的魂一定会瓢回这片荒芜的草原上，因为，这里有他的最爱，他跟她一起哭，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委屈，感觉不到自己的眼泪。更不会想到她的身边有自己的魂在和她紧紧依靠。

    云生和邦芒的墓已经立好，虽然没有遗体，但是他们以前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放进他们的墓里。在他们的墓前，所有的战友开始默哀。

    天阴，飘着细雨，给这个场合增添不少肃穆的感觉。

    张坚强落泪了，他为失去这个战友悲哀，让活也哭，整个在场的战友，都为此伤悲。

    “别哭，我亲爱的战友，快别哭……”云生仿佛闪动在埋他的墓前，对着亲爱的战友，说着这句话。

    今天没了你，让战友如何不哭泣，昨天我们还在一起，今天，你就彻底地离云，让我们怎么不伤悲。

    当天在那种场合，张坚强特伤悲，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来的。

    一连好些天，他都没有去见娜娜，因为，见娜娜他怕见到表妹，他不敢看到表妹悲伤的脸，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和表妹说话，表妹失去了云生，这种情感，互相忧伤，最难搭话。

    在这一个月里，都是娜娜主动找他，跟他一起渡过失去战友的痛苦期，有一天他问娜娜，表妹现在的情绪如何，因为，他己经知道，表妹当初的情绪很坏，他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一段时间，现在她的情绪如何，他很关心表妹，不是为了别的，为了己经死去的战友，他也应该关心关心表妹的情绪。

    娜娜告诉他，她现在的情绪有些稳定。不过，她比原来沉默了，不像原来那样活泼了。

    张坚强明白，这是现实的生活，给她一个真实的考验，告诉她，人在这个尘世中要不断地坠落，才能最终保持住平稳。

    这就是人生对人的一种考验。

    荒原不在是荒原，上面已经长满野草野花，各色的野花，争奇斗艳开满草地上。

    张坚强仿佛听到远处有一呼喊声，他顺着这熟悉的声音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