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情归何处

    春季里有风，如刀割一样的春风，夏季里有雨，像女人伤悲的泪水。

    荒原上，风，飘过来荡过去，然后，变成草原，雨又开始没完没了的下，整个夏季，像个忧伤的女人一直流着泪水。

    这个时候，张坚强，娜娜，表妹，还没有从痛失云生，邦芒的痛苦中走出来。

    直到天己近秋天，小刀来到张坚强身旁向他报到，他才从忧郁中走出来。

    还是那个小刀，亿年后和张坚强紧紧相依。他是不曾记得，因为他还没有到那个年代，即使张坚强的头脑里也不曾有印象。

    云生为国捐躯，消息传到家里，小刀毅然决定，接哥哥的班，把侵略者赶出自己家园，为他复仇。

    他春天里进了航校，刻苦练习飞天本领，很快，秋天里速成结业。

    当张坚强知道眼前的小伙子，就是云生的亲弟弟后，欣喜地一下把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像是怀里拥抱的是云生一样，万语千言想说的话没法说出，终于化成这默默地拥抱。

    小刀又想起离开父亲的时刻，老人的眼里没有忧伤，离开时，他才觉得老父亲对自己也有慈爱的一面，目光闪烁，为什么，以前这种目光，自己没感觉到呢？有了老父亲的这种目光，他知足了，他告别亲人，走进航校，疯狂地练习空中杀乱的本领。

    今在，他终于来到哥哥曾经战斗的机队，被哥哥曾经的生死战友拥抱，他的心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于是，他溶入张坚强战队。

    在一次结束飞行，张坚强机队回到机场，正是中午吃饭时，他们坐到一起，吃饭闲聊时，小刀说起他二哥和二嫂，当他说到他二嫂烈红名字时，坐在一旁的让活，张坚强无不惊讶，因为，烈红的名字，烈红的工作，这二人太熟悉了，没有听让活提到他们二人分别后，怎么就分离了，他看着让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让活已经惊呆，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发生变化，而自己迟迟不知道。

    他找到管安全的那位主任，他知道让活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后，把那封信拿经让活，告诉他，我们没有给你看这封信，是为了你好，不想给你增加精神负担。

    整个下午，让活坐在草原的田埂上，眼望着远方，失神的目光其实什么也没欣赏。他觉得，周围的草原，迷蒙着烈红的声音：“我不管你在哪里，你的心，一边揣着事业，一边揣着我，你明白吗”这个时候，一个钢铁般的男人，流泪了，他想起，自己求学时，一起跟着自己，在那条路艰难地行走，一起走上工作岗位，一起押着犯人开公审大会时的烈红。

    他放声大哭，因为这里是茫茫旷野，没有人的旷野。

    直到天黑，他才离开这里，临走时，他把手里的信撕个粉碎。

    他好像还能隐约地听到烈红的话语：“我不管你在哪里，你的心一边揣着事业，一边揣着我……”

    他忘不了烈红的这句话，他懂了烈红的选择，直爱的人，不一定陪在你身边才是爱你的人。

    一个真正相爱的人，一般不会最后走到一起，他们会把心中的最爱隐藏在最心里，默默地，没有rou体的接触，一生恋爱，这种爱是人生之中最纯的爱情，因为，各自的心里都埋下了自我，他们会最珍惜心里的初恋。这种互相藏在心里的爱，不会有婚姻的裂缝，这种爱，永远最珍贵，直到有这种爱的人死去，他才会带着这种珍藏心里的爱微笑地告别这不幸的人生。

    让活回到机场，在大门口，张坚强一直到等待着他，“你没问题吧”，张坚强问，“没事，我想通了，烈红离开我，我不怨，我们俩千里相隔，为个各自的事业，这段情，总归得放弃，在说，我在战场上，生死……”

    张坚强听完让活这段话，看到他稳定的情绪，什么都不须要再说什么了，两个人消失在大门口。

    秋天，对于大数人来说，是一个金色的秋天，但是，对于人生受到挫折的来说，是一个内心的冬天。虽然没有寒风景雪，但是，自己的内心仍被冷冻，o没有融化的迹象。表妹就是这样的一个，她自己甚至都渴望着有一般暖流来融化自己，让自己重新微笑，是一种带着自然地微笑。

    娜娜一天夜里和表妹值夜班，当时的室内就她们俩人，也是闲着无事，娜娜问她“你想过没有，今后的生活该如何过，我说的你个人生活”，表妹以为娜娜就是跟自己说闲话，她说道：“以后的生活，只有在寻找另一个男人，跟着他结婚生儿育女。”“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培养一个。”娜娜认真地问，“想，很想，就不知道培养谁。”表妹还是玩笑地说，娜娜说着在意，表妹回答无意。

    在那天夜里，娜娜认真问表妹，表妹玩笑地回答，让娜娜误认为，表妹的情绪已经改变，她是应该考虑自己情归何处的时候。

    不管是在意，还是无意，表妹的事情，在娜娜心中开始在意起来。

    还是这个荒原，张坚强的情绪在这里迷失，当初，他听到远处传来云生的呼喊，他已经忘记云生已经死去，他顺着声音向前奔去，不管怎样寻找，他都寻找不到，难道是云生以前发生的声音，早己被这片土地录下声音，他对着空阔的荒原大声喊道：“云生，你在哪……你听到了吗……”远处的荒原没有回音，张坚强迷失在这空阔的荒原上，精神恍惚。

    如今，冬天己来临，为了战友，张坚强又来到这片曾让自己迷茫的荒原上。

    他在等待，等待娜娜的影子，他和娜娜决定把表妹介绍给让活。

    娜娜终于来了，他连忙问她：“怎么样，表妹答应没答应看一看我介绍给她的让活。”娜娜回答他：“你那边怎么样，我这边没问题。”

    于是，见面的问题落实了，就看两个人有没有缘，张坚强问娜娜：“你有多大把握”娜娜看一看张坚强说：“百分之百把握，你有多大把握？”张坚强说：“百分之百把握。

    其实两个人的估计都错了，表妹的心娜娜看错了，她心里仍然放不下云生，她表面给娜娜一个错的感觉，娜娜不知道，她只知道，一个女人，如果身边没有一个男人，她的生活是很惨的，让活跟表妹的性格一个样，如果你跟一个你相恋多年的女友分离，你让他再找一个，他们分离的时间还没有几天，他会吗？如果他会，那他的脑子一定进水了。

    两个心里不愿意找的人，遇到身边两个热心肠的张坚强，娜娜，为了圆战友这个面子，两个人不得不表面上答应看一看。你想，他们会相恋吗？

    两个约来到一起，没有张坚强，娜娜在一起的情况下。

    两个人各自表达了心中所想，最后，表妹说：“让我们先做一个朋友吧”，让活说：”是的，就让我们做一个朋友吧“，随后，两个人各自回去。

    荒原上，正是西边落日的时候，冬天的寒冷，让有的人，感觉不到它的温暖，但是希望的人，总有希望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