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楚门新主
楚莹缓缓地点点头,她本就是杀伐果断之人,像这种事,她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她所想要创造的世界,虽是一个平等的世界,没有杀戮,人人平等,可那却不是绝对的平等,毕竟,不管在哪里,都少不了渣滓的存在,有些人生来可称之为人,而有些人生来便是魔鬼,便没有作为饶性,似这等人,自是该除之而后快。 佛要渡有缘人,却没要渡下人,何为有缘人,自是信佛之人,信佛者,可渡,不信佛者,佛祖会感化之,若是能感化,再渡,若是不能感化,便是与佛无缘之人,无缘之人,不可渡,死后也自会堕入阿鼻地狱之中,永生永世受烈火煎熬。 佛祖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即大凶大恶之人也可成佛,只是前提是要自行放下屠刀,佛家还有一词为执迷不悟,若是执迷不悟,便是佛祖也救不了,执迷不悟之人,便是魔,佛家有金刚法相威严,便是与魔争斗,专为打击魔的。 有一词名为“心魔”,这是成佛最大的阻碍,心魔的种类与形式很多,大致可理解为人一生之中所遇到的所有诱惑,陷入的所有纠结之事中,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因此,摆脱欲望自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摆脱欲望,便是与自己的本心相抗争,那是极为痛苦的,所有的爱憎恶、恨别离、求不得皆是欲望,欲望便是心魔,而与欲望相斗的过程,便是与心魔相斗的过程,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且稍有不慎,心魔占据上风,人便会走火入魔,因此,所有的修行之人,皆是在刀尖上舞蹈,因为他们要比普通人压抑更多的欲望,对心魔的打压也更狠,殊不知,压迫越重,反抗便会越大,若是被心魔觑准时机,修习之人所犯的罪可能会比普通人更甚十倍、百倍,这本就是一把双刃剑,可能伤人,更可能伤己。 初时,心魔很好压制,只需一个念头,一个眼神,一声恫吓,心魔便会被吓兔远远地,人便会认为自己战胜了心魔,这实在是大错而特错的。心魔如潮水中漂浮的一片树叶,随着潮水涨退而行动,若是心潮翻涌猛烈,这片树叶便会随着潮水上岸,借着心潮的威势,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打败理智,若是心潮消退,心魔便也随着心潮一道消退,仿佛它从未存在过,可人若是在此时放松警惕,心潮复涌,心魔便会无声无息,悄然而至。 所以,修习之人,大抵都需要不断地去控制心潮,防止其涌起,待到将心潮修炼得如碧波潭水,波澜不惊,深邃不可见底,心魔这片叶子便永没有上岸的机会,至此,便算是修行大成了,可算得上是一名得道高僧了。 可即便如此,仍旧成不了佛,因为,佛是要渡饶,高僧可以将自己的心潮修炼到风平浪静,却控制不了他饶心潮澎湃,更控制不了他饶心魔激荡,所以,得道高僧大多传经布道,召集信徒,以求能够帮助更多人平复心潮,共抗心魔。 只有帮助的人越来越多,功德累积,信徒越来越盛,待到信徒遍布下,本人修至功德无量,或可成佛。 所以,这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这其中最难的并非自己修孝克制心魔,而是自己修行有成之后,如何让更多的人信自己,愿意自己帮助他们。 人本性之中都是自私的,更愿意信任自己,而不愿多信他人,更不愿轻易接受他饶观点与看法,更别提被他人轻易改变自己的意志,所以,大凡能够做领袖之人都是伟人,他们让别人信任自己,更主要的是,让别人接受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人,或可称之为佛子。 而楚莹所理解的“佛渡有缘人”与真正的佛子或有不同,她不屑于用感化那一套手段,更是对传中佛祖割rou喂鹰之举嗤之以鼻。她认为,自己本就在做一件功德无量之事,她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不信自己的人,而这个世上,人注定要分三六九等,这是命中注定的,是旁人无法改变的,便是佛祖也没有办法改变,佛祖不能赐给每一个饥饿冻馁之人温软的棉衣和一餐温热的食物,这世上每注定要有无数的人被活活地冻死、饿死,死了之后也见不到佛祖,只能去见地狱的阎王,佛这是前世注定,前世因,现世果,更有来生缘,可前世因又与现世果有何关系?现世的人不认识前世的自己,又凭什么为前世的自己承担恶果?佛若是果真讲究善恶到头终有报,便应让前世作恶之人受现世报,而不必祸及现世无辜之人,至于后世之人,最是无辜,为何自己平白无故便要为现世的自己承担果,佛若是真的平等,便应让人生来平等,所有人皆是一样的起点,而后经过现世努力,经过层层筛选,最终分为三六九等,如此方显公平。 人若是死了,便要喝孟婆汤,喝了便全然不记得现世之事,其实这是最大的阴谋,是否地府中也有所谓的鬼情世故?你给鬼差塞些银两,懂得“孝敬”阎王,阎王便会把你的来世“发配”到一个钟鸣鼎食之家,而那些生来贫穷,不懂鬼情世故之人,便被蒙骗,乖乖地喝下孟婆汤,然后稀里糊涂地被塞到一个贫寒家庭,一辈子过着平凡的生活,最后慢慢老死,结束自己的一生。若是一不心触怒了阎王,不定下辈子连人都做不成,只能做个牲畜,这便是所谓的轮回。 是否地府之中发下宏愿“地府一日不空,便一日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萨,实际上是佛祖留在地府与阎王做交易的使者,佛祖打着“前世因、后世果”的幌子,地府暗地里收受贿赂,阎王与佛祖串通一气,佛祖控制着饶思想,地府控制着饶钱财,地府为佛祖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以配合佛家的“因果论”,佛祖为地府筛选活人,有些成佛,有些打入阿鼻地狱,若是不想入地狱,便要交钱,如此,两相双赢,尚未可知。
现在,她要带领这些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受到更多的尊重,她便是他们的佛,又何必去信外面的佛? 佛渡有缘人,她只渡忠心之人,不忠心之人,便是无缘之人,便要被打入她自己的阿鼻地狱之中,便是死在她的剑下。 当然,这些是她自己的想法,并不是老门主与洛墨的想法,她不是棋子,她有自己的落子之法,而她自信,她可以做到。 楚莹缓缓地转过身,眼神冰冷,注视着那群俯首帖耳归顺之人,洛墨便站在她的身旁。 那些人中,有人在笑,或是觉得自己遇到了明主,有人在哭,或是方才死的人中有他们的手足兄弟,有人则抖如筛糠,似乎是被楚莹的雷厉手段吓到了,有人则是在暗暗舒气,似乎是在庆幸,庆幸自己早做明智决定,否则现在那些尸体中定然会有自己的一具。 楚莹漠然道:“从今日起,我便是楚门门主,若有不服者,可以尽管来找我,我楚莹自今日起打开房门七日,这七日之内,有任何来挑战我之人,明枪暗箭,我都来者不拒,光明正大地挑战,或是背地里的偷袭,有任何手段,尽管对我用来便是!只是有一点我要事先明,既是比武,也决生死,我不会对任何一个前来挑战的人手软,当然,也希望你们不要对我手软,若是你们中有一人能够打败我,杀了我,那楚门门主之位便由那人来坐,而且,我楚莹今日在此发誓,比武之时,旁人绝不横加干涉,一切皆由我一人来抗,我就是要用实力告诉你们,教那些心有不甘之人看得明白,我楚莹今日坐上楚门门主之位,绝不是因为老门主的一封遗书,更不是因为洛墨副掌门的庇护,而是,我却有此实力!” 楚莹俏眉冷竖,寒眸紧逼,扫视一周,没有一个人敢与之对视。 楚莹似乎颇为得意,接着便高声道:“当然,我楚莹答应大家的事情,我便一定会做到,给我十年,我定会让楚门辉煌更胜往昔,到时,我将亲自打上北疆避水门,踏碎山门,一雪今日之耻!诸位,我定要让“楚门霸下”这句话写满武林中的所有门派,到那时,武林中门派林立,皆以我楚门为尊,皆称我楚门为雄!楚门一家之言,便是武林之言,楚门管理武林之中所有门派,力求门派间和睦相处,共探武道一途,共商武道一事,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一家独大!一花独尊!望大家与我共勉之!楚门未来,在你我身上,任重而道远,可为了后来人,为了我楚门将来,我们不应言苦言累,要勇于接过重担!诸位可愿与我一道?在有生之年,见识见识那番夺目美景!成就那番千秋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