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查完颜 赠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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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上回书说到了,沈湛劝颜彦、沈泽涵二人勤学,不曾想二人回房休息误入春堂,颜彦更是中招兽性大发,为护沈泽涵清白自刺昏迷,程府中又为何有这样一室?他二人误入春堂是机缘巧合还是阴谋陷阱?且听我一一道来。 素藕扶起床上吓得瘫软的沈泽涵“小姐,这是发生什么了?” “颜彦受伤了,快帮颜彦包扎,这屋里有点古怪,先出去再说” 颜彦听到声响转醒,三人相互搀扶出了此屋,也不多做停留,回到堂内,众人喝的酩酊大醉,桌旁更有甚者呕吐狼藉,不省人事。 程嵩那时发疯一阵现下却是略有神智,“你们怎么搞的这么狼狈”,沈泽涵把刚刚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听了这些,程嵩满脸铁青满脸羞愧的看向二人。 “都怪我刚刚忘记嘱咐下人了,那新堂是给张晋和高贞准备的,不曾想你二人竟误入于此,好在颜彦侄儿意志坚定,不然我便真的酿成大错,这也给你二人造成不小的伤害,你俩先在隔壁等我,我去拿金创药”程嵩给醉酒众人小心翼翼披上外袍。 虽连扎数下,但好在伤口并不深早已止血,上好金创药敷上便可走动,“程叔,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这事还是不宜太多人知道,我和呦呦商量过了,先不和我沈伯父说,我这就出府,呦呦还拜托你多照顾”颜彦换了身干净衣服。 程嵩满身酒气瘫坐在椅子上满口答应着也不知听没听见,好在天快亮了也不会再有危险,颜彦摇了摇头抱了沈泽涵一下,二人便深情告别。 颜彦出门见陶洪在马车上打盹,用手推了推他“一会儿留意点院内,外面宵禁未解,我先坐沈家马车走,你留下保护沈泽涵” 给沈家马夫一些钱,马夫心里打盹却也照做,刚刚主人就吩咐过把颜彦拉回去,不曾想竟等到这个时候,好在巡夜守兵从不查他,他也不怕,又或者说沈府马车无人敢查。 这边颜彦回到家中疗伤,次日程府众人转醒纷纷拜别离去,这些暂且按下不表。 再说星烨这边,连查多日涉及人数超过全郡半数,但邪教一党如滴水入汪洋,找不到半分踪迹。 “查到了!我查到了!”南罡捧着一卷旧简冲入星烨房中,书简是南戴遗物,南罡求姑姑南星许久,才找到这些。 书上大多都是南戴见闻,南部好文墨再加上南戴多带兵得以游历南部,留下好多笔记,这本书上更多的是对美食的点评和饭馆特色描述记录,放到现在不就是一本,南部城市美食攻略。 “前日候潮门开了家北狄风味酒楼,托人带回来些马奶酒,品尝过后才觉回味甘甜,酒香醇厚,今日点了南部地道的西湖醋鱼,竟做的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放了些许花椒,嫩爽滑口的鱼rou竟也有大漠悲戚之感……详细打听才知,这家店铺原是南迁的北狄商人所开,见掌柜的谈吐气质,恐怕是北狄王室为逃兵变来此。” 手札后面记录了南戴多次探访甚至携友来此共赏美食,而后的五芒星标志才让星烨又精神起来,把刚刚最近的一部分细细看了起来。 “钱塘大潮至,故人北欲归,他日再逢君,不见今日星。” “今日听闻完颜兄一家欲北迁归国,心中万分不舍,兄宽慰我说,待到重见他家徽之日,再与我把酒言欢。只觉我二人应是难再重逢,再点这道西湖醋鱼却是……” “查,给我查北狄完颜氏哪部家徽是五芒星!”星烨下令,众人在史料中翻找,奈何前些年诛北狄国,史料多残缺不全。 李牧今日倒是把发髻梳的整齐“北狄完颜氏,你也查到这里了?” 星烨抬眼看了他一眼,“嗯,你们东司探案竟也如此快” 李牧心想,“当你拥有了时寒这个时间回溯的妖孽伙伴,更有能鞭尸问询的奇人,如果把这些称作探案的话,确实很快。”讪笑答了一句“嘿嘿,你们也不慢。” “我这边查到,完颜氏当年只是一个小部落,远没有北狄胡氏、月氏二部势大,至于北狄皇族金氏更是对其多有排挤这才南迁,至于这家徽却是线索全无。”星烨拿起桌上的摘抄递给李牧。 李牧看着墨迹未干的字,想来是星烨所写,书法古厚,墨彩鲜润,更觉气韵贯通,雄浑奔放,气吞万里,心中称赞“好字”。 李牧想到刚刚几名老道被折磨的惨状,竟全因此人微微有些发愣,“东司这边查到,当年完颜氏意外得了宝物,金氏派使者请其入宫,完颜氏不从遂南逃,被发现后三部合力围剿更有小部落井下石,完颜氏至此名存实亡,不曾想竟沦落成邪教,渗透入东南二司。” 星烨单手扶额略显疲惫问道,“星君有下落吗?” “东司临近边界的几个守山法阵都没有反应,临近门派也未发出预警,想来星君应该还是在南部。钰王殿下你多日未曾休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李牧坐在椅子上悠然地喝着茶。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困了,那我睡了,一会儿再有消息,你再叫我。”星烨伏案睡去。 星烨再睁开眼睛,李牧还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只不过桌上多了些糕点小吃。“我睡了多长时间?”星烨问道。 李牧掸了掸身上的饼干碎渣,“大约两个时辰吧?休息好了没?刚刚说查到了一处窝点,只不过人去楼空,可能会留下些痕迹,要不要去看看?” “多大个人了,竟吃的满身都是,羞不羞啊?”星烨出言嘲讽,李牧递过来剩下的半块,“这个点心味道味道好吃,你尝尝?” 星烨盯着点心缺口再看看李牧。 “没咬,我掰成两半的,要不怎会弄的一身碎渣”李牧心领神会解释道。 看着盘子里被‘肢解’的点心,星烨苦笑道“确实不错,你别告诉我,你把这些都掰开尝了一遍,只选出这半块” 李牧不语走出帐篷。 二人并肩走在鬼郡街上,先前还是门户紧掩,这不过几日不见,街上多了些出门的男女,小商贩却是多了起来。“你们北部也这般热闹?”李牧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星烨也是第一次来南部集市,“北部却是万万比不上的,就连这街边摆的蒸笼之中的包子也是rou香扑鼻。北部苦寒多烤馕充饥之物,如此细粮只有酒店饭馆之中常有” 平日里见惯琼浆玉液、美味珍馐并不留意这些小食的李牧,从未出过东部甚至没怎么出过宗门,只当北部均是茹毛饮血之徒,却养出星烨这般儒雅公子也觉诧异,眼中尽是同情“这般确实委屈你了” 二人挤进一家酒楼,楼内多伙计却不见有顾客入内,细看正是三司众人装扮,南罡披着一条汗巾跑堂装扮,南星换上身旗袍,凸凹有致的身材更是全场焦点,双手撑脸伏在柜上,不知在想什么,星烨看着大厨装扮的星雯师姐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们叫史上最年轻女剑仙扮厨子?哪个想出来的?真是笑死我啦” 星雯怒容冲了过来,“我自己要扮的” 李牧、星烨“???” “好师姐,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说?”星烨坐在板凳上,抓起桌上的花生吃着也不管众人颜色。 “楼上有一屋子好像是邪教窝点,刚刚皇城司进来扑了个空,南司把掌柜等人带回去查了,现在还没有线索,据掌柜交代,这伙人说是北部来贩卖皮毛山货,装柜的见他们出手阔绰更是尽心招待,只不过他们却不许店家小厮接近马车上的货物,夜间更有专人轮番看守,店家只当他们装着财宝,如今来看怕是有着大阴谋。”星雯警惕看着李牧一眼,星烨点点头让她接着说下去,“不多时,东司赶了过来说抓住些人,疑似邪教徒,漏网之鱼还会再回来。这才在此设伏。” 星烨推开虚掩的窗向外望着,“不必设伏了,大家辛苦了,现在正值中午,这硕大酒楼之内人影憧憧却无半点酒气,明摆着就是陷阱,就连路边小乞都不敢入内讨赏,怕是早已打草惊蛇” 见众人情绪低落,星烨扯过窗旁垒的酒坛安慰道“没事,这几日弟兄们查案都辛苦了,今天中午也都好好歇歇,正好这不就有现成的好酒,大家不醉不归。”南星拉着木椿等几个女子去后厨忙活一阵,也端上来几个下酒小菜。 星雯等着星烨把下属敬的酒都喝了一遍,才把刚刚的话说完,“要不是东司闯进来,我们设伏其实是没有漏洞的”
星烨望向楼上窗边的李牧,他端着酒碗看着浪潮,“算了,他们也是好心帮忙,再说这群邪教徒穷凶极恶,在这里设伏也恐伤了无辜百姓,再找其他线索吧。”星烨无奈单手按着太阳xue,此刻他的头真是愁得两个大。 “我再上楼看看会不会有新的线索,师姐你也去吃些东西吧。”星雯的大厨装扮还来不及更换。 星烨再提起一坛酒上楼,李牧俯身伸手接过,露出颈间红绳系的桃木小剑,星烨松手问道“怎么不下去喝酒?是不是他们太吵了?” 李牧倒了满满一大碗“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东司之人不懂规矩,这才打草惊蛇,我代他们向钰王殿下赔个不是。”星烨夺过碗来把酒一饮而尽,“如此这般,这酒我便不能与你共饮” 星烨一手托碗另一手提坛口,又倒满满一碗,“牧兄,你等前来助我已是莫大福气,别因些小事心生嫌隙,更何况狡兔本就三窟,能否堵住几人还未可知,你又何必如此。”又给自己窗台上酒碗倒满烈酒,“来,牧兄,你我共饮。” 李牧又是喝了好几大碗“越想越气,他们几个还当这里是东部,特别是霍依和江源他二人,东司竟出了这般弟子,实在汗颜” 星烨轻拍李牧肩膀“他们几个虽都是宗门底蕴,但只当来此镀金无一人如你心系百姓,再说这机遇便如这钱塘浪潮,你看哪波浪花不是后浪推着前进,你现下只当他们少些历练,总有一日此二人亦可成才” 再到后来,他二人终成神仙眷侣,以命护危城,暂且按下不表。 这边李牧连喝数碗意识有些模糊,星烨拉他入房内休息,自己则翻找着想再找寻些线索,找了一圈都是这些人换洗衣物和假造的文书度牒,并无有用信息,为了早日让店铺掌柜重新营业,只好去叫醒李牧想搀他下楼,“牧哥醒醒,咱们回府休息吧,这里你睡着不舒服。” 李牧双眼紧闭,闻声眼珠乱动,猛地扯星烨上床,侧身掏出匕首把星烨压到身下,等李牧睁眼才觉尴尬,“抱歉,幼时宗族试炼留下的应激反应,怕是吓到你了吧。” 东部群山之中多灵宝但多有灵兽看守,故而一些宗门多设置历练之地夺宝猎兽,至于第一宗门逍遥宗更是选派十岁孩童,入更深处历练长达三个月,二师兄星昆曾有幸做嘉宾观礼,故小时候常拿试炼之地吓唬练功偷懒的星烨。 想到二师兄星昆,星烨眼眶湿润竟滑落几滴泪珠。 见星烨哭了,骑在上面的李牧更是手足无措,只好翻下床来,语气仍如初见那般的温柔“星烨,你怎么了?是我吓到你了吗?” 星烨擦干眼眶,“没事的,我只不过刚刚听你提试炼之地,想到我故去的二师兄星昆。”刚要起身离开,只看见低矮的木床横撑之上刻着五芒星标志,“牧哥,你看那刻着的是不是五芒星啊?” 李牧俯身要看,脚下没留神踩到帷幔,狠狠摔在星烨身上歪头看去“确实是五芒星标志” “那起身吧,你压得我喘不过来气了”星烨喘着粗气。 李牧木讷呆滞回复着“啊?啊!啊?”“他挂住了”李牧颈间桃木小剑挂住星烨衣服上金线。 星烨躺在床上无奈翻着白眼“嗯,我看见了,你快弄吧” 二人四目相对,李牧在想起初见时的星烨说的‘只不过你长得很好看,嗯,很帅’脸却蹭的一下红了,红肆意吞噬李牧的每寸肌肤,不一会儿耳角便被攻陷紧接着便是脖子... “要不我来?”星烨看着手忙脚乱的李牧只觉得金线被缠着更紧了。 李牧解下颈间小剑,“算了,不解了,看来它和你挺投缘的,送你了” 山顶木屋,一老一幼并肩而坐看日出,老者问“牧儿,哪来的木剑啊?” 幼儿答“刚刚刻的” 再问“是送给师傅的吗?” 再答“要送给最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