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擒恶徒 破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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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接演前文,上回书说道,颜彦赴宴误入为张晋、高贞准备的新堂,负伤夜归;众人设伏奈何东司横插一杠漏破绽,打草惊蛇;星烨开导郁闷李牧,终贪杯倒床昏睡,一无所获;二人线缠在床无意发现五芒星标志,柳暗花明。 那么说,接下来又有怎样精彩桥段,且听我一一道来。 “快下楼,五芒星徽在这里,这帮人一定会回来”星烨把桃木小剑系在脖上,拉着李牧冲下楼。 未等他二人下至一楼,门外急促且有力的敲门声响起。 “快开门,怎么大白天就关门歇业?”与南腔截然不同的北语,一开口便让楼内众人一惊不敢作声,心想“不是他们吧?他们怎么回来了?” 门外听得屋内没了声响,当即转身就要走,这时星烨便在楼上高喊“伙计们,今日酒rou管够,咱们平白摊上这样一桩官司,这酒楼便是开不下去了,吃饱喝足便各找活计吧,门外的别敲了,我们不营业了” 众人皆是心领神会,餐盘饭碗,酒杯碰一阵撞,大口咀嚼食品,暗地里把兵刃重新藏好,成瓮中捉鳖之势。 门外三个大汉重新聚拢过来,透过门缝窗口张望,一人小声提示“那时候活计也没有这么多啊?屋里人数怎么这么多?” 另一人搭话了“马夫,采办,厨师那么多,咱们又没全都见过,咱们赶紧去把我刻的标志给毁了,不然让少主知道了,我躲不过一个死” “老六你也是,没事刻星图干什么,皇城司这帮人绝对不曾躺在床上查探,但你这不也是不必要的麻烦吗?正好我也饿了,咱们进去吃点东西,再让他们准备些干粮就撤,回了西部就好了”领头模样的汉子做好了打算。 三人再次砸门,警惕的看向周围,三人只当皇城司查过一遍并不会久留,想上演灯下黑的戏码,不曾想星烨见众人辛苦,就地取材犒劳一下部下,阴差阳错之下竟柳暗花明,此番再次敲门,李牧心里都乐出声来。 “都告诉你们不要敲了,等着,我给你们开门,敲的我头两个大了”星烨提示众人看自己摸头为号,而门外三人却只当自己敲门吵着掌柜的头疼,掌柜的这才扶头而出。 星烨卸下门闩,微开门缝漏出自己的脸“几位,今天酒楼不营业了,我叔叔上午被皇城司的人抓走了,现在还没放回来呢,皇城司的人叫我遣送家里这群伙计” 还未说完,突然冲过来一个大汉左手拽着星烨衣领,右手拿着柄小弯刀怼着星烨肋骨,“你别声张,我们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我们取些东西就走,不给你添麻烦,不然我等死了也要拽你垫背。” 星烨忙装作惊恐万分单手捂眼,另一手拉开门扉,请几人进屋,“大爷,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您,你拿了东西便快走吧”,大汉手中弯刀也收回腰侧,从怀里胡乱掏出两个小金元宝塞给星烨。 再看星烨,捂眼的手成拳,轻轻碰头——行动。 三个大汉便被屋内多人生擒活捉,街上百姓也是注意到这里,纷纷驻足观望,南星抢先出门亮出令牌“南星辰司查案,无关人等退避”,一干百姓才作鸟兽散。 审讯过程依旧不顺利,三人同先前老道一样决心赴死,虽做好三人自尽的防范,但领头的壮汉还是趁众人不备服下齿后毒丸自尽。 星烨闻信赶来时,只看见时寒被李牧抱着出来“时寒刚施法看到了,星君被鬼郡郡守带到了南蛮密林,有人与之接头,而他们三个就是其中的护法小队的一支,无法接触更深层次的信息,不过,他们确实是完颜氏,而且部落现在就蜗居在西部某处,更多的信息在他意识深处,时寒如今已是昏迷无法探查更多,倒是谭师叔说有重大发现,叫我去通知大家一起去前厅分析案情。” 星烨听得监牢深处一审讯室内仍是鞭鸣大作,循声进来,森白囚服上一道道峥嵘血痕的大汉挂在刑架上,再看桌上刑具刀刃各个沾血,手拿硬鞭的光头和尚露出白皙的右臂,大片血迹沾身,单手结印见礼“阿弥陀佛” 星烨初见谭智之时,看其装扮只当他是个佛家弟子,直到听李牧‘特意提醒’才警惕起这位狠人。 据说,他只因自己早年间造下杀孽太多,后想效仿话本之中花和尚鲁智深于六合寺听潮圆寂,奈何早年间南部佛教并不盛行,对他这般穷凶极恶之徒包容性并不强,惹得他连屠十六家寺院,一历劫仙道偶遇,见其根骨极佳,欲带回东部传其道法,奈何此人执意不肯,最后仙道无奈妥协,准他不拜三清,闲暇可修佛法,按照辈分李牧还要叫这位奇葩一声师叔。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此人入了灵气充沛的南部,竟自行领悟了高深地藏佛法,鞭尸问询拘魂遣魄,或许是传言夸大但其审讯犯人确有奇效。 星烨鞠躬还礼,“谭师叔,他二人如何了?招是没招?” 谭智从水桶中盛过一瓢水淋在光头之上,身上血迹洗了个干净,可怖杀戮之相换成了慈眉善目,更是看到了星烨颈间红线,“哦,是钰王陛下啊,没招,但我已查个大概,这星君确实是和南戴将军有关。” 星烨紧锁的眉头这才舒缓开来,这几日调查线索纷杂,如今听得此话才觉如释重负,“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咱们去前厅说吧,大家也都等着呢。” 到了前厅,众人焦急等候,星烨望向李牧,李牧点头示意人全都到了。 “星君不是凭空出现的,是南戴从南蛮夺回来的”谭智还未落坐只一句话便叫众人傻眼,如果说星君凭空出现是一道晴天霹雳,那么这句话就是百道。 之所以如此重视星君,便是因为此物稀奇甚至是绝无二份。作为天外来客,凭空出现的任何东西都让愚昧的民众膜拜好奇,民众需要这种信仰,国家依靠这种信仰,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南蛮也出了这样一块星君,这对国家的根基都是有威胁的,因此,众人才齐聚一堂侦破此案。 其实案子破不破,星君能不能找到,耀帝并不担心,耀帝在乎的一直都是国家的安稳,社稷的安稳,十四年前贬星烨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南罡听得此话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趋步坐到谭智身边,唯恐错过细节。 “我刚刚查出这三个道人未入南部身份,确实是南蛮邪教成员,南蛮也曾陨落过一颗星君,他们部落原本只有祭祀和酋长两人知道,每十年一次的陨落日二人才秘密膜拜祈福,当年恰逢十年之期,年迈的老祭司把这件事和下任女祭祀说了,还要求女祭祀当日和酋长成婚,南戴司长盗走此星君,呃,还劫走了他们的女祭司。当晚南蛮便奇袭了南部,后来也没找到这块星君,这才培养眼线在各地暗中寻访星君。”众人底下唏嘘一片,就连南星和南罡也是不知这等秘辛。 明眼人看得出来,南疆女祭司爱上戍边将军并育有一子,但结局是悲惨的,将军战死女祭司被处以极刑,三个道人对南罡出手也因对女祭司的恶毒报复。 最惨的就是南罡,第一次知道自己母亲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从外人嘴里,望向南星她也是满脸诧异,心想“就连姑姑都不知道,自己又怎会知道。” 孩童时期的南罡也如寻常孩童一般会问“爹爹,我娘亲去哪里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南戴总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你娘亲是我见过最善良最漂亮的人,娘亲在帮助她的家人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再到更大一些,周围的孩童开始取笑排挤他,他虽不以为然但却很少问了,南戴只当儿子有一腔报国心,许他孤身一人进了军营,这里没有那些琐碎声音,有的只有一次又一次冲锋号角。
想起往事,那从来不曾想过的,脑海里最深处的,母亲的轮廓开始清楚交织起来,伴随着南罡低泣的哭声。 谭智见他哭哭啼啼却并未停下,喝了口茶继续讲着,却无半点出家人的怜悯之心,怪不得十六所寺院都不收他。“南将军身受重伤,等再回到军营之中便已是战斗尾声。南戴将军驰援各郡,但敌军只追击南将军,部曲很快被消耗殆尽,势单力薄逃至鬼郡,把星君交给当时郡守魏栾想让其上书朝廷定夺,至于最后石沉大海却不知为何” “对了,还有那个完颜氏应是郡守府幕僚吧,没探查出有用的,这三人就是小喽啰。”谭智说完便端起茶碗喝了起来,开始闭目眼神想来刚刚施法消耗也是极大,也不管他们听懂没有。 星烨看向李牧,李牧伸手示意,心道“你讲吧?我这人最不爱讲故事。” 星烨对他翻了个白眼,心想“那我爱讲故事?唉!小朋友们,我们讲故事了”轻咳一声,缓缓道来,“我这边那阵子查到,完颜氏部落早年获宝引得三部追杀,想来也是因为星君,至于刚刚说的幕僚身份也不对,完颜氏怕早已有不臣之心,而鬼郡只是他其中一个大本营。现在星君一定是在南蛮,南司派些人守好各郡边城,剩余人做好准备,今夜咱们夜袭南蛮报当年之仇!” 南星却把星烨拉到一边,星雯见状也跟了过来,“我认为此时发兵有些cao之过急,南部多年不曾探查南蛮密林,不知其实力如何,就算实力大不如前,但大兴刀兵也恐伤南部根基,再有一个,还有邪教作祟,我认为此事应上达天听,让圣上定夺。” 星雯也劝道“兹事体大,确实不可cao之过急” 星烨只当这是个任务执行,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现下二女解释也是头皮一麻,心想,“我还没和我爹说呢?这不行啊,这给我安个谋朝串位罪名,那我不就株连一族了” “各位今晚咱们的行动取消了,一来是,日期早早定下恐南蛮有所准备,二来是,东司逍遥宗李牧,我牧兄今日生辰,大家晚上来我行宫聚下,我准备了南部美食,好好犒劳大家。” 堂下众人一半欢呼一半木讷。 “木师妹,李师兄今日生辰?”霍伊拉着好奇的江源问道。 “我也不知道”木椿都蒙了,这么多年也不曾听说,李牧师兄过一次生日。 众人纷纷行礼离去,李牧拉着星烨躲到墙角,“今晚为什么不攻入南蛮?” 星烨双手一撑无奈苦笑,“没和我父皇说,不知道我父皇会不会同意!” “就这?”李牧语塞,“那为什么说我过生日?理由不够充分拿我挡刀?” 星烨拍了拍李牧的肩,“对,还有啊!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你哪天生日吗?那便是今天了。” 从口袋掏出一根红绳系着,同之前那柄小剑一般大小的桃木小斧,星烨向前迈一小步,双臂环李牧颈,二人鼻息氤氲,气氛旖旎,把项链紧紧系在脖颈上面。 星烨眼神真诚对着李牧说着,“生辰快乐” 李牧小声喃喃自语道“生辰快乐?”眼中却是当日初见之时,于城楼之上身穿亮银铠,手提黑斧的少年郎身影,还依稀记得那句“以命屠仙”。 星烨回头见他没跟上,督促一句,“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 “没什么,还能有寿桃了吗?一会儿给我买几个,这可是我第一次过生辰。你堂堂钰王殿下,可别糊弄我?”随即又想到如果大排筵宴,那免不了有人说钰王作风奢靡,很快便强调说“也别太铺张浪费,差不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