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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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用大羊角顶人,力量之大,让吃过苦头的几个男人不敢再上,边上看热闹的汉子叔伯们也很犹豫。 “我五原郡的好儿郎,竟然没一个能收拾我这头老羊?”寿星黄嵩老坐在内堂笑道。 顿时引得外院人群轰笑。 这场真汉子的游戏让所有人都提起了兴致。羊蹄子啪啪捶打石砖地,老羊绕着大院栅栏转圈,像是古罗马的斗兽场,虽然只有其意而无其形,然而自古以来,人对于这种类似“狩猎”的活动的高涨热情是刻在基因深处的。 老羊低着头,羊角猛地顶飞场上的汉子,他哀叫着爬出栅栏,捂着胸口苦笑。 “行不行啊!哈哈哈……” 青年汉子摆摆手,笑着表示自己难以招架。 “我看,除了我女婿以外,别的人单个儿恐怕都不行吧!”黄嵩老开怀大笑。 吕良背着手微笑,向侧边说道:“阿大阿二,有兴趣玩玩?” “老爷,徒手的话除非四五个人一齐动手,不然,制不住这头畜生。”阿大说。 吕良点点头,岳父不知从哪儿搞来这头肌腱强壮如虎的老怪羊,硬上的话,就算自己怕也是难以保持什么风度了,他作为此间地位最高的人之一,可不想在两家这么多人面前太过狼狈。 智取? 吕良心中一笑,对付一头羊还要智取,简直太丢人了。 就在这无人敢上的尴尬时刻,时间慢慢流逝,前来祝寿的宾客们渐渐失去兴致而交头接耳起来。 终于,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弯腰钻过栅栏,他是红补湾村的男人,也在围观宰羊之列,有些摔跤技术,自信可以用来对付这头畜生。 栅栏边,吕布牵着楚楚的小手,脸上竟然也有点跃跃欲试。楚楚指着里面的老羊说:“布哥哥,它生气了……” 摔跤汉子双手抓住老羊的大羊角,双臂一用力,运用腰力想要摔倒这头老羊,他虽拥有虎背熊腰,但是男人的腰总是会受伤的,他感到腰部一阵发热,已经到极限了,可是那头老羊不过是挪了挪四只羊蹄子,羊毛下面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汉子没了力气,松开手表示放弃了。 眼看老羊似乎没有力气顶人了,又有个黄家的青年撸胳膊挽袖子,笑嘻嘻钻进栅栏想要逞一逞两膀子气力。 有人喊道:“一个不行,再来一个!” 黄嵩老在大堂中高声道:“两个就两个。” “好!”那人喝彩,说着就也从栅栏钻了进去。老羊眼见人越来越多,却是越来越温顺,像是认命一般。 突然间,谁也没料到老羊暂时的温顺,只为了接下来的爆发! 老羊冲向栅栏,轰隆一声撞碎,直奔向吕布和楚楚! “不要!孩儿!” 几声绝望的呼喊。 楚楚有些怕,躲在吕布背后,眼看老羊红着眼冲向他们,吕布并不慌张,说道:“我来保护你!” 说时迟那时快!吕布曲膝下蹲,展开浑身神力,双臂一震!大羊角顶着他双手,吕布年幼的身躯对比这头老羊如同蜉蝣撼大树,然而离奇的是,蜉蝣竟然顶住了大树!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吕布顶住了老羊,虽然老羊一步步前进,而他不断向后滑去,可是他已经做到了成年大汉都做不到的事情! “此子是谁!” 吕布听到周围赞叹声,不由得怒吼,竟然止住了后滑,他咬紧牙关,迈步向前! 老羊的脖子血管暴突,然而无济于事,羊蹄子开始打滑,往后一步一步后退。 只听得人群爆发一阵惊呼,吕布已然双臂高举老羊,奋力摔在地上! 人们再次惊呼:“此子真天神也!” 吕良喜道:“吾儿竟有如此本领!” 从此以后,吕布之名在五原郡流传开来,人人都知道吕将军有个小儿子力大无穷! 这个自然是后话。 今日依旧是黄嵩老大寿之日,老羊虽然强壮,可是再强也不可能是人类的对手。下午的时候,后厨所准备的大锅大锅的热汤已经煮上了羊下水和羊骨汤,老羊那些覆盖全身的老毛,终究也是在大竹筐里堆得溢满出来。 羊头作为“战利品”被摆上了。 羊头摆在祖先灵位上,黄家所有人先是祭拜了祖先然后才退到中庭。
黄嵩老坐在上首主位,吕良坐在左手上位,黄员外笑道:“今日看到祖先灵牌,忽然想为我神勇的外孙取一字,姑爷以为如何?” 吕良拱手笑道:“布儿年幼太甚了。” “无妨。”黄嵩老笑眯摆摆手。 吕良道:“岳父您请讲吧。” 黄嵩老看看祖祠道:“我看,吕奉先,如何?” “甚好。”吕良笑道。 黄嵩老哈哈大笑,端起酒爵:“且饮一爵。” 后宅单有一席,由吕布的外婆主持招待女眷。 吕攸宁和吕玉瑶坐在外婆身边,清儿那小丫头则不知跑哪儿玩去了。 外婆一左一右握着两个穿着华丽的外孙女的小手,笑容慈祥,询问她们平日里吃穿用度如何。 中午寿宴之后,天色尚早,趁着晚宴在准备的时间,黄嵩老和吕良带着家人们去马场骑马。 五原郡地处边陲,临近塞外,骑术精通对这里的汉子来说是能否成人的标志。 黄嵩老的马场有十五匹品相不错的马,平日里外出打猎骑乘所用。 骑马是这个时代男人最爱的活动之一,一如后世的男人一样,风驰电掣同样是深深印刻在男人基因里面的。 吕良牵着儿子的手,指着一匹雄俊的白马说:“我们骑乘此马。” 吕布摇摇头说:“父亲,我要独自骑乘。” 众叔伯皆大笑,不以为然。吕布跳起来,抓住马镫,翻身飞上白马,高声叫道:“驾!”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白马已经飞一般冲向原野,四蹄翻飞,只留下满地草屑。 吕良惊声道:“我儿慢些!” 他跨了匹马追上去,其他叔伯也来了兴致,纷纷骑马飞奔。而在最前方领头的却是个骑白马的小孩。 马队轰隆,残虹斜着照射过来,血一般鲜红。 吕布好像上辈子住在马上的,骑马对他来讲和吃饭喝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