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扬帆起航行过往
新的清晨，柔美的晨曦翻过群山，跨过大海，穿过树梢，伴随着鸟语花香如约而至，顺着每家每户的窗口照进屋内，温暖了每一个家庭。 卧室窗前的雨蝶花不再独自芬芳，它的身旁多出了一盆纯黑色的“睡莲”。 这盆“睡莲”是茉莉昨晚在梦中新培育出的神秘植物，被命名为“黑暗女神”。 黑暗女神的花、叶、茎，甚至是身下的水，都是纯黑色的，散发着幽雅且含蓄的花香。即使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仍然显得低调、谦虚。 昨晚，“虚无”的话语多多少少对茉莉产生了些许影响，她感到了一丝微乎其微的紧迫福为此，茉莉今精心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穿上了一套稍显正式的暗红色燕尾服。 今日的早餐非常丰盛，有烧麦、煎饺、灌汤包、水果沙拉、煎咕咕鸡蛋、黑龙奶燕麦粥等等。为此，秤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去神秘之塔，把秋做的早点趁热端了回来。 可惜，早餐吃得并不清静，阿耶沙似乎是闻着味儿找来的。 “早安，茉莉姐、秤姐。”阿耶沙把帽子和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换上拖鞋后，快步来到了餐厅。 “早安，坐下来吃一点？”茉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她的大白腿，发出了邀请。 “多谢。”阿耶沙没有客气，把手中的资料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在了茉莉的对面。 秤用魔法之手为她取来了一套餐具。 “我打算……” “吃饭时请不要谈正事。”茉莉轻声打断道。 “好。”阿耶沙点零头，没有再什么。 十八分钟后，茉莉慢悠悠地享用完早餐，又看了一会儿报纸，接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起身就要离去。 早已吃完的阿耶沙紧忙拦住了茉莉，她就知道茉莉想跑！ “请等一下，茉莉姐！我打算……” “我要出一趟远门，拜访一位重要的长老。您有什么计划不用跟我商量，我很相信您的能力与决策。”茉莉摆了摆手。 “你要去拜访谁？我能跟你一起去吗？”秤问道。 “四长老。你还是在家做午饭吧，别来回折腾了，中午前我就能回来。” “好……你想吃什么？” “随你心情。” “请等一下，茉莉姐。”阿耶沙表现出了锲而不舍的精神，再一次阻拦道，“请给我两分钟的时间，我得把这个计划跟您一声，您至少要知道一个大概，管不管另。放心，不会让您感到麻烦的。” “……”茉莉闻言犹豫了一下，点零头，“请讲。” 阿耶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道：“我打算让秤商会放弃目前的所有实业，第一时间投向虚拟市场……” “什么是虚拟市场？”秤忍不住问道。 她感觉阿耶沙的第一句话就很不靠谱，但是她又知道阿耶沙很可靠，所以秤不仅没有直接否决，反而还想虚心请教一下。 “您要是这么打断我，我在两分钟之内不可能讲完。” “我可以给您5分钟的时间。”秤很大方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估计……5分钟也很难讲清楚。”阿耶沙委婉地道。她深谙对方的智慧。 “哦……好吧……”秤抿了抿嘴唇，道，“那您先讲吧……” “谢谢。”简单地调整了一下思路，阿耶沙继续讲述道，“当十三长老的‘神秘网’，搭建完成的那一，这个世界必然会进入到一个全新的时代，我将其称之为‘神秘互联网时代’。 “我敢断言，不超过5年，电视将会走进千家万户，不超过7年，电脑将会成为生物们生活的必需品之一，不超过十年，手机将会统治这个世界。” “这怎么可能？！”秤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阿耶沙没有搭理她，又道：“因此，秤商会要在第一时间，要在其他商会没有收到风声，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尽可能地把当前会制作电视、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的人才及厂家，吸纳、收购到商会之中，这样才不会被即将到来的新时代淘汰。 “除此外，我们还要广泛吸纳会制作软件的专业人才及团队。让未来的智慧生物们，用我们制作的聊软件聊；用我们制作的购物软件购物；用我们制作的视频软件看视频；用我们制作的读书软件读书；使用我们开发的搜索引擎；玩我们制作的游戏；逛我们打造的虚拟社区…… “总之，我们要竭力建设出一个庞大的生态网，让未来的智慧生物们，在这个生态网之内，全方位地享受我们为他们创造的虚拟世界，丰富他们的精神及娱乐生活。” 时间早已过去了两分钟，但是谁都没有介意这点无关紧要的事。 “可以，放手去做吧。假如遇到什么困难了，或有什么不懂的，您可以……多去找黯长老商量商量，反正不要来找我，我什么都不懂。回见，美丽聪颖的阿耶沙女士。”茉莉戴好帽子，取出一根手杖，挥了挥手，眨眼消失了。 您不懂？！您不懂就不会同意！阿耶沙觉得，茉莉可能比自己都懂“神秘互联网”的重要性，就仿佛对方真的经历过那个时代一样。 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刚才在讲述的时候，茉莉明显想要补充、提醒几句，但最后却又欲言又止。 不过不要紧，阿耶沙记住了茉莉想要在哪几句话的地方插嘴，这明那几个地方还需要进一步完善、修改。她也知道，茉莉是故意这么表露出来的，对方知道她能够理解、记住。 有一位什么都懂一点的老板还挺好，更好的是，这位老板不会乱插手。阿耶沙心。 “那个……我没太听懂，您能详细讲讲吗？”身后传来了秤的声音。 “嗯……抱歉，秤姐。”阿耶沙回过神，满怀歉意地笑了笑，“我还有一点重要的事情要忙，有时间再与您详谈。” 话落，她拿起资料，快速换回鞋子，戴好帽子，披上外套，逃一般地快步离去了。 正如茉莉嫌她麻烦一样，阿耶沙也嫌秤姐有一点麻烦。 “……” 见四下无人，家中冷冷清清，秤气得鼓起了脸蛋儿。 聪明就了不起呀？！ 的话总是不能让我听懂，有什么了不起的？！ …… 同一时间，精灵王国尚处于凌晨时分。 明月高悬于，皎洁的月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落在爬满了藤蔓和鲜花的古老神殿上，留下了无尽的宁静与美好。 石阶间，墙缝里，一片片细、浓密、翠绿的草，宛如大自然的粘合剂，使冰冷的石料砖瓦也充满了勃勃生机。 在自然教派总部的诵经室，也就是信徒们阅读经文和神职人员讲解经文的地方，茉莉见到了还未休息的甘露长老。 “有什么事情吗？”甘露合起经卷，抬头问道。 她坐在一个扎根于地砖、土地里的巨大木桩子上，身着一袭黑色的宽大长袍，观其打扮，有一点像是暮夜教派的神职人员。 站在窗外枝头上睡觉的不死鸟，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到访者，又闭上眼继续睡觉了。 “我想了解一下「神界」，顺便‘复制’一把通往「神界」的‘钥匙’。”茉莉随便选择一个木桩子坐下，直接表明了来意。 “还不是你该得到它的时候，回去吧。”甘露轻声道。 “您为什么这么认为？”茉莉没有起身离开。 “「神界」的负担太重了。” “理由仅此而已？” “比你想象中的沉重，得到了它，你将永远无法甩开它，永远无法死亡，除非是女王杀死的你。” “我知道。” “……”沉默片刻，甘露轻叹了一声，道，“我曾经与你们相同，可是自从得到「神界」后，就变得与你们不同了。 “你们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工作、是忙碌、是生活，闭上眼睛的时候是休息。而我，恰好与你们相反。 “此时的我，正在休息，正在睡觉。回去吧，茉莉，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让我今晚拥有一个‘美梦’，我的年纪很大了。” “我知道。”茉莉仍然没有离去。 “……”甘露又沉默了一会儿，用平淡如水的声音道，“当你得到了「神界」的‘钥匙’后，你将永远无法摆脱它，除非所有活着的魔女死去。 “当你得到了「神界」的‘钥匙’后，你将永远无法死亡，每次身受重伤或死亡时，你都会被「神界」治愈或重生，然后再度从「神界」归来。 “当你得到了「神界」的‘钥匙’后，你将永远无法安眠。 “每次闭上双眼时，你都会看到……十分奇妙、安宁却时刻变化的景象，那里是抽象的「神界」，是由无数规则、概念、某些词汇等‘表象’，共同编织而成的世界。 “那里诸神、魔女的堂与温床，亦是诸神、魔女的牢笼、坟墓与归宿。” 停顿片刻，甘露又道：“闭上双眼时，你的耳边还会出现……无数的呢喃细语，祂们之中有诉求、有心声、有鼾声……祂们直白、纯真，却嘈杂无比。 “死去的诸神或魔女也是组成「神界」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然而，祂们在「神界」中却什么都做不到，或者，不会做。而掌握了‘钥匙’的你，则是祂们的神明、主人。 “你，一名活着的魔女，以及其他活着的魔女，同样是组成「神界」的重要部分。 “你要保护祂们，保护死去的诸神、魔女和活着的魔女，满足祂们朴素、无意识的愿望，让祂们得以安眠，以此来维护「神界」的秩序与宁静，以此来让「神界」越来越完美。 “没错，祂们的愿望不是私欲，每一位无意识醒来的家伙，或无意识向你发出心声的家伙，表述的一般都是……「神界」当前遇到了哪些问题。 “那些问题大部分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可你不能不去管它们，因为只有你才能主动解决这些麻烦，也只有你才会解决这些问题。 “你将会成为「神界」的‘守门者’、‘医生’和‘园艺师’，你不能放任「神界」肆意生长，虽就算放任它肆意生长，暂时也不会发生什么问题。 “事实上，死去的诸神和魔女倒还好，不会给你添太大的麻烦，但活着的魔女总是能给你带来……各种各样、非常麻烦的事情。曾经的你就很让我头疼。 “例如，即使你不去窥视一名魔女的想法及隐私，你也要时刻留意她的精神是否正常，情绪是否稳定，是否有自尽倾向？ “如果不正常、不稳定，那么你就要尽量去安抚她、治愈她。你以为，到目前为止，为什么没有出现走向极端，想要毁灭世界树的魔女？ “女王的存在是一方面，而我则是另一方面。当你掌握了「神界」的‘钥匙’，你也要默默担负起这个职责。 “再例如，每当一位新生魔女的意识、智慧和灵魂等东西，在「神界」内孕育之时，你都要时刻盯住她，确保她能顺利诞生。 “哪怕往往不需要你盯着，她同样能顺利诞生，基本没有出现过意外，你也要盯着，因为这个时期的魔女，是她一生中最脆弱的时候。这同样是你的职责。 “再打一个比方……” “这些麻烦我都知道，您可以跟我讲述一些，关于「神界」的其他事情吗？最好是我不知道的详细信息。”茉莉轻声打断道。 见没有让茉莉知难而退，甘露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在这个时候，得到「神界」的‘钥匙’？” “我想先打败一次女王再。” “你拿什么打败女王？”甘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既然无法准确地回到过去的某个时间点，那么我便创造一个‘过去’。”茉莉顿了一下，笑道，“先创造一颗名为‘虚无’的种子，把它埋在虚无之处。 “我喜欢制作、创造一些东西。我能创造禁忌之物，掌握了许多规则，建立了‘轮回’，发明了神秘术，建造了禁忌博物馆及神秘之塔，构建了‘神秘网’，还拥赢丰穰’和‘哈因萨’宇宙…… “总之，我有丰富的创造经验，但是还差了一点点。我目前还没有能力创造一个……我们世界的过去。” “你能保证，创造一个‘过去’，就能打败女王吗？”甘露问道。 “我不能保证，也无法确定，但凡事都要试一试，毕竟失败了也没什么。”茉莉笑着道，“很多成功人士当初可不知道……自己以后一定能成功。” 甘露沉吟了几秒钟，点零头：“来吧，创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