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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191章 破相

    第3卷191章破相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李世民那种气度,能容得一个时常指责他的臣子,再说李世民也只容得一个魏征,再多他亦容不下。·

    “皇上,众位大人文采斐然,妙笔生花,可臣女实在不知,臣女罪在哪,众位大人见臣女当街杀人,便指责臣女的不是,臣女不知众位大人,到底有没有查清楚,臣女为何杀人?

    皇上,臣女在大街上,被一群乞丐围攻,臣女见状立刻让护卫拿些银钱打发了,却不想那些乞丐根本不要银钱,不仅如此,在明知臣女身份的情况下,还围攻上来。

    那些乞丐个个会武,而且这世间有不要银钱的乞丐吗?臣女就算是再笨,也知这乞丐不是一般人。臣女实在没法办法,只好让护卫出手,并命令他们不得伤害无辜,却不想那群乞丐不依不饶,非要置臣女于死地,臣女别选拔只好让护卫下杀手。

    如果不是臣女的护卫拼死一战,不是官差及时赶到,臣女怕是横尸街头了。臣女死没有关系,可臣女实在担心,那些人今日可以潜入我东陵皇城,目无法纪当街刺杀臣女,他日也许就能潜入皇宫,刺杀皇上。

    臣女死不足惜,可皇上乃上九五之尊,绝不能有半点差池,臣女的父母从小就告诉臣女,皇上是乃是旷世名君,在皇上的治理下,东陵定能让四海臣服。哪怕是天下人死尽,也不能让皇上受哪怕一丁点儿的损伤,臣女斗胆肯请皇上彻查此事,将那祸害除去。”

    这天下最怕死的人就是皇上,这天下最贪权的就是皇上,这天下最喜欢听好话的人,也是皇上。

    她的话直白明了,正符合七皇叔所说小孩子心性,也符合左相和众武将所说的直接无心计。

    不想征服世界的帝王不是好帝王,明显皇上有这个野心,邱若寒拍马屁的话,让皇上通体舒畅,可后面的话却让皇上提高警觉。

    皇上的儿子都成年了,可皇上还年壮,如果没有意外,要等皇上死至少是十几二十年,十几二十年这个变数太大了,皇上不相信他的儿子等得及,其实他的儿子也真不及。

    邱若寒这话戳到了皇上最在乎的事情,皇上无法容忍有人盯着他的位置。

    皇上面上不显,可心中却是起了防备心,邱若寒的提醒无不道理,他是从夺嫡中走出来,当初他能杀兄杀弟,他的儿子当然也能弑父了,皇位的诱惑力,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皇上的怒气从邱若寒的身上,转移到太子和陵洛的身上,凌厉嗜杀的眼神,从太子和陵洛身上扫过。

    成年后没有回封地,依旧在皇城的皇子,只有这么两个,当然也不排除,那些在封地的皇子,借此次贺寿的名义,行谋逆之事。

    太子与陵洛抬头,坦然的面对皇上的打量,虽然他们背后衣衫早已湿透,但面上却敢表露出半分,只敢在心中暗暗责怪邱若寒。

    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帝王的疑心向来极重,皇上一直都担心众位成年的皇子盯着他的皇位,邱若寒这番话无疑是让这颗怀疑的种子发芽了……

    东陵皇子们未来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而其中又以权势最大,威望最高的陵洛为最……

    怀疑的种子已经发芽,很长一段时间,或者说在皇上死之前,太子和洛王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一但逾越就会被皇上怀疑上,一旦怀疑上,不管有没有证据,都只有死路·

    同样,那些即将进城的皇子,也要低调再低调,绝不能生出半分不轨之心,皇上最在意的就是他屁骨下的那把椅子,他绝不能容忍有人窥视。

    邱若寒一番话,把众位皇子都束缚住了,这是七皇叔没有想到的结果,一言定邦,一言安邦,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这话用在邱若寒身上,最是恰当不过。

    邱若寒这个女人巧舌如簧,总能将不利的一面扭转为有利的一面,这种急才只有在她面临生死时才会出现,难怪她不惧怕进宫。

    有他在,皇上定不会不问就定罪,而只要给邱若寒说话的机会,她就能将罪名推干净。

    反正邱若寒将围攻她的人都灭口了,逼得那些官差亲口承认没有活口,手段狠厉了一点,但却是最聪明的法子,行走皇城最要不得就是心软,心软的代价是自己的命。

    邱若寒不仅将罪名推干净,还把自己和凤父凤母摆到忠君爱国的位置上去,对得起皇上亲封的“忠义”二字。

    皇上现在关心的不是邱若寒这件事,而是他那些儿子的野心……

    果然,如邱若寒所预料的那般,皇上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借邱若寒这件事情,以雷霆万钧之势,当场撤掉一批官员,提拔了忠于皇上的人上去,甚至有几个和皇子走得近的武将也倒霉了。

    至于罪名,一句“莫须有”能杀人,皇上要罪名,底下的人自然会奉上罪名,身居高位者,就没有一个干净的,这些人要庆幸,皇上寿辰在即,不然的话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这是不相信任何人了,面对皇上的举动,没有人敢说半句,一说就是有不轨之心了,太子和陵洛,还有那些即将进京的皇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被一一拔除。

    众位皇子捶胸顿足,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怎么就这么倒霉,想当皇上有错吗?

    不想当皇上的皇子,不是一个优秀的皇子,他们是皇上的儿子,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靠得这么近,他们怎么可能不争。

    要知道,皇上和王爷的差距那可不是一星半点,九王叔就算权势再大,很多事情也只能按皇上的意思办,再说了皇上有那么兄弟,可活下来的也只有一个七皇叔。

    众皇子争皇位也是没有办法,不争就是死路一条,而罪魁祸首邱若寒,却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皇上用七皇叔那句话,说邱若寒气性大,受了委屈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罚她闭门思过一个月。

    咳咳……这哪里是惩罚,这明明就是奖赏。

    一个月的时间,皇城的流言也平息,皇上的寿辰也结束,她奉旨闭门思过,就不用担心众位皇子找碴了。

    当然,经过这件事情,众位皇子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找邱若寒麻烦,可堂堂皇子要欺负一个臣女,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敢要邱若寒的命,让邱若寒受点皮rou之痛,那总是可以的吧。

    邱若寒这算是因祸得福,顶着一脸的血,邱若寒磕头谢恩,便离开议事殿。

    众人都羡慕邱若寒的好运,羡慕她的皇宠,可有谁知她心中的怨恨,走出宫殿,邱若寒才敢去碰自己的伤口,伸手一摸,便是满手的鲜血,邱若寒闭上眼,轻叹了口气。

    她和这个皇宫八字不和,每一次来都要受点伤才行,今天这个伤还真是让她意外,她没有想到皇上,会气得将奏折往她头上砸,当然就算她知道,她也只能生生受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话古今中外都通用,律法是上位者控制平民百姓用的,律法在权贵面前,只是一张废纸,在皇上面前连废纸都不如。

    进出宫都有太监带路,邱若寒因为身上的伤一直在滴血,没有皇上的命令,太监也不敢擅自做主将她带去包扎,只能挑小路走,以免邱若寒这个样子,冲撞了宫中的贵人。

    好巧不巧,邱若寒还真冲撞了贵人,太监看到前面,提着宫灯不急不缓走来的人,脸色一白,连忙跪下:“奴才参见七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

    居然是七皇叔,邱若寒半个身子处在阴暗处,没有人看到她眼中的讽刺和脸上的不屑。

    见邱若寒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反应,连忙拉了拉她的裙摆,示意她跪下来,邱若寒这才反应过来,双腿一曲就准备跪下,七皇叔却适时一抬手:“免礼。”

    “谢七皇叔。”太监起身,连忙把邱若寒拉到一边,给七皇叔让路:“奴才不知七皇叔在此,无意冲撞七皇叔,还请七皇叔恕罪。”

    这条种小路极偏,一般只给宫女和太监走,引路的太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七皇叔,吓得脸都白了。

    “退下去,这里有本王在。”七皇叔摆明了是在这里等邱若寒,哪里会管小太监。

    “是,七皇叔。”小太监一熘烟的跑了,心中暗暗猜想,原来传闻是真,七皇叔和邱小姐之间真有私情。

    按压住心中八卦的泡泡,小太监连忙跑回自己的住处,将这事和自己同一个房间的小太监说了起来。

    这小太监又和自己相好的宫女说,宫女又给宫女说,最后传到后宫各位主子的耳朵里,至于后宫那些女人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后宫那些女人,想要拉拢邱若寒的心思更加的坚定了……

    昏暗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就如同笼罩上一层朦胧的面纱,随风摇摆的火星,将两人的影子吹开,隐约透着一股让人不易察觉得疏离。

    烛光下邱若寒那张血脸显得份外可怖,之前领路的太监就吓了一跳,邱若寒微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七皇叔站在她面前也不言语,只盯着邱若寒头顶上的伤口看,心微痛。

    邱若寒不在乎的自己的伤,就这么站着,任鲜血直流,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一如初见时的七皇叔。

    七皇叔微微叹息了一声,还说不是孩子,这气性真和孩子一样。

    这么狰狞的伤口,为了赌气居然可以不在意,还真是不懂得心疼自己,这样的邱若寒叫他怎么放得下心……

    伤口一直滴着血,邱若寒却倔强的一句话都不说,可她终归不是铁打的,没多久身子就有些摇晃。

    可即便如此,邱若寒还是不说话,紧咬牙关,连唿痛都不肯。

    七皇叔再次叹了口气,好吧,他败了,败到邱若寒的手上,邱若寒不心疼自己身子,他心疼行不行。

    将宫灯放在脚边,七皇叔拿手一块雪白的帕子,上前替邱若寒擦拭脸上的血。

    邱若寒别扭的避开,却被七皇叔给强拉了过来,邱若寒闭上眼,连看七皇叔一眼都懒得。

    七皇叔的动作很轻,就好像羽毛轻轻拂过面颊,邱若寒打了个轻颤,身子绷得紧紧地,不多时,七皇叔就将邱若寒脸上的血擦拭干净了。

    七皇叔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擦拭邱若寒头顶上的血,想要看清她头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那一砸太快太重,七皇叔知道邱若寒的伤在头顶上,却不知有多重,这伙擦了半天也没见止住血,当下有些心急,手上的动作加快……

    “嘶……”邱若寒扛不住痛唿出声,,心中暗骂,七皇叔这不是来报仇的吧。

    七皇叔连忙回手,想来又有些气不过,在邱若寒左侧头顶上轻敲了一下:“笨蛋,痛要说出来。”

    被皇上砸的一头是血,却哼都不哼一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邱若寒是铁打的。

    “说出来?说出来又能如何?皇上还会安慰我不成,这伤口还能消失不成。”也许真是气性大了,邱若寒这话夹枪带棒的,这也就是七皇叔,换了任何一个人怕是会气死。

    “说出来,至少别人知道你痛,也会多一分怜惜,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太倔强了不讨喜。”七皇叔的声音有些飘渺,明明是在看邱若寒,可那眼神却没有焦距。

    会哭,会叫,懂得诉委屈,当然就更受宠一些,可是……

    他们哭给谁看,叫给谁听,邱若寒和他一样,无父无母。

    “七皇叔也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我哭给谁看?我就是哭死皇上也不会怜惜我一分,既然眼泪没有人看,就没有哭的必要,七皇叔若没有别的事情,若寒就此告退了。”邱若寒后退一步,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欠了欠身就越过七皇叔,往宫外走去。

    七皇叔站在原地不动,邱若寒从他身边走过,飞扬的裙摆,从七皇叔的衣摆上滑过,邱若寒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