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太宗宣武帝实录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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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寡人欲知，何以明明德于天下？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闻，同气相求，何也？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芒芒昧昧，因天之威，与元同气，故日，同气贤于同义，同义贤于同力，帝者同气，王者同义，霸者同力。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郑庄公可谓王者乎？寡人愿闻先生之见。 萧凡：臣以为是也，郑庄公，知礼仪，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许无刑而伐之，服而舍之，度德而处之，量力而行之，相时而动，无累后人，可谓王者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今西域诸国咸遣使入贡，寡人当如何处之？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昔光武不听西域送侍子，置都护，以为不以蛮夷劳中国。今天下初定，前者西夏之来，所过劳费已甚，今借使十国入贡，其徒旅不减千人。边民荒耗，将不胜其弊。若听其商贾往来，与边民交市，则可矣，倘以宾客遇之，非中国之利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今文武群臣，咸劝封禅，寡人当如何处之？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古来皆以封禅为帝王盛事，其实不然。若天下乿安，家给人足，虽不封禅，庸何伤乎！昔秦始皇封禅，而汉文帝不封禅，后世岂以文帝之贤不及始皇邪！且事天扫地而祭，何必登泰山之巅，封数尺之土，然后可以展其诚敬乎！且齐国未平，议此可乎？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欲知，何为宰相者？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闻，汉武穷奢极欲，其无异于始皇也，然秦以之亡，汉以之兴，何也？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汉武能尊先王之道，知所统守，受忠直之言，好贤不倦，诛赏严明，晚而改过，顾托得人，此其所以有亡秦之失，而免亡秦之祸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近来为政乎如何？先生直言。 萧凡：臣以为，先前大王，志在节俭，求谏不倦。比来营缮微多，谏者颇有忤旨，此其所以异耳。比来决事或不能皆如律令，夫事无不由小以致大，此乃危亡之端也。昔关龙逄忠谏而死，大王每痛惜之。秦隋骄暴而亡，大王所知也。愿大王思秦隋之鉴，勤修政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工部欲造机关兽以为庆典，寡人当如何处之？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得巧工庶供国事，今工部令先造戏具，岂百工相戒，无作yin巧之意邪！愿大王却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