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标题君被灵魂之火吃掉了
“原来如此，这样也就说得通了……不过话说你这样给帕契族洗白真的好么，既然五百年前都已经诬化了帕契族了，现在又反过来说你是被驱逐的岂不是前功尽弃吗……” 如同脊骨一般的刀柄被小小的女孩提着，毫不费力地挡住了灵魂之火的穿刺。 原本应该已经跟着麻仓叶等人一起离开了的未九和小念，不知何时折返了回来，挡在了「好」的面前。 “因为没必要了嘛……不论灭口成不成功，这一次通灵者大战都已经可以算是「最后一次」了，继续保留诬化也没什么好处不是么？” 站在一旁的小念抱着喵玉兽笑道。 「好」的诬化显然只是无心插柳，被赛美诺亚族因为情报的缺失而误解产生的结果。就算是故意为之，现在也已经是无意义的事了。 “不过……这么快就对上这么危险的人物，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喵玉兽干笑着说道。 和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的两只熊孩子相比，喵玉兽大概是负责害怕的一方。 这个距离面对面，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浪。灵魂之火的火焰不仅是灵魂的火，更是物理方面最简单粗暴的热量。 越简单就越强，自古是这个道理。纯粹的火焰力量，比起复杂的能力要可怕太多。 “这还真是……” 看到灵魂之火的一击被挡下来，「好」的脸上倒是并没有怎么露出惊讶的表情，相反，在那张相比起他凶恶身份和发言来说，清秀得有些过分的脸上，闪现出的是浓郁的兴趣。 “在基地时并不在意霍洛霍洛被我打飞出去，在飞机坠落的时候也并没有对同伴伸出援手，然而现在却为了一个仅仅是一面之缘的人正面和我对敌吗？你们还真是随性啊。” 「好」笑嘻嘻地说道。 完全不像是刚刚作出了要夺人性命一击的样子，更像是和朋友聊天扯谈。 “才不想被你这个最随性的家伙说啊……而且别搞错了，我可不是为了救这个女人才回来的。” 用力地将灵魂之火那近在咫尺的炽热手指弹开，未九冷笑着说道。 “对于这种路人的死活我从来不会在乎，之所以会回来，只不过是感觉这样做会遇到比较有趣的猎物而已……” “小九，那是标准的蹭的累发言哦。” “闭嘴！……总之，虽然并不是本意，但是我可没有放任别人在自己眼前肆意妄为。这个女人我保了，麻烦你退下吧。” 一边说着，未九一边重新架起了刀。 并不是防御的架势，而是突击的姿势。 「如果你不退，我就攻过去」，未九用身体在警告着。 从来没有「防御」一说，对于未九来说，就算是这种谈判状态，她也绝对没有被动防守来迁就对手的想法。 比起「谈判」更像是「威胁」。 眨了眨眼，「好」先是将手抬起来看了看手背上的神谕牌。 在那上面正显示着眼前两人的巫力值。 虽然说巫力值只是一个参考，并不能作为实力的衡量标杆，但是作为参考判断还是可以的。 【无惑水月净一念：790000】 【未九：5300】 少年的嘴角不由得轻轻扯了两下，看不出是冷笑还是尴尬。 虽然说未九的巫力值对他来说还是很渺小的，但是在一旁压阵，看上去似乎没怎么注意但是事实上却始终若有若无地关注着局势的小念却不能让他轻视。巫力值在高到了一定程度以后，战斗就已经不是两三下能解决的程度，而是上升到另一种层面，由各自掌握着的「技巧」和「战术」决定了。 而在「好」的眼里，他并没有十成能够完胜过小念的把握，胜算最多大概也就是七八成左右。 现在还只是通灵人激战的准备阶段，连半决赛都还算不上的筛选时期，在这里用上太多的精力显然不值得。 尤其是…… 少年不动声色地向后看了看。 在那个方向，有三个正在瑟瑟发抖躲起来的通灵人。 【Mr.里特雷克：970】 【沙柏治·彭：1020】 【格林·加拉姆：851】 那是昨天想要纠缠过来，结果被霍洛霍洛冻成冰糕的三只倒霉蛋战五渣通灵人。比起一开始的麻仓叶和道莲他们要强一些，但是按照人生比例来算就只不过是渣渣的程度。本来只是想要来报复一下不识时务的莉莉拉拉，然而谁知道一过来就直接扫到了三位大魔王争夺猎物（？）的台风尾。 “太渺小了……” 厌恶地咋舌，「好」的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这种没器量又没实力，偏偏连一点努力的想法都没有的家伙，连拿来当手下的价值都没有。 「好」像要建立一个只有通灵人的「通灵王城」，但是，在这个王城之中，不需要这种没有实力又没有器量的渣滓。 “消失吧。” 一边说着，就像是碾死一只虫子，不，是吹走一片灰尘一样，「好」十分冷淡地挥出了手。 一道火光在三个通灵人面前炸裂，飞舞的火粉就像是烟花一样灿烂。 不知何时，刚才还站在未九身后不远处的小念，已经站在了那三人前面。小小的手中已经构架起了那金色的超灵体。 “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动手就杀人吧？” 「好」的做法之直接而残忍，就算是小念也不由得有些皱眉。 别人或许只能看出刚才那一击是一道火焰，然而正面对上这道火焰，小念却可以清楚地知道，那是和「灵魂之火」（S－O－F）十分相称的攻击。 稍微沾上一点，被烧掉的可不只是身上的「可燃物」这么简单而已。 这道火焰面前，就不存在「不可燃」一说。甚至就算是构成超灵体的巫力，都在接触的同时被当做燃料燃烧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小念的巫力自带净之力的缘故，恐怕一照面首先就会被来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吧。 这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层面了，如果被灵魂之火攻击的话，就连灵魂都会被燃尽。如果只是身体被杀死，灵魂至少还能前往伟大意志等待下一次的投胎轮回；如果灵魂被烧伤，投胎以后最乐观也是个残疾；如果灵魂被烧尽，那就真的是一切都结束了。 “连那种渣滓都要救吗？” 「好」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地说道。 “不是「要不要救」，而是「用不用杀」。” 小念认真地说道。 三人之间的对话，似乎都并不怎么足以构成完整的交流。所幸的是，各自的想法还是很正确地传递了过去。 “灵魂之火，是帕契族才拥有的五大精灵的其中之一。它的火焰能够烧尽一切，包括骨头和灵魂……这就是我在帕契族得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也是唯一的东西……” 就像是衣服被灰尘染污了一样，虽然本身没有任何实际上的危害，但是「好」的心情明显变得糟糕了起来。 “被称为「恶魔帕契」的，事实上也只有我一个而已……即便被这样看待，我也有我必须贯彻到底的「正义」……所以，要来帮助我吗？建立一个只有通灵人的美好国度？” 向着两个女孩伸出手，「好」的脸上挂着的是低沉的微笑。 这恐怕是「好」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严肃郑重地对别人发出善意的邀请了。其他的人，大部分都是因为他的威压而不由得屈膝臣服，然后任凭「好」进行挑选，选上的成为队友，选不上的成为灵魂之火的饵食。 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 「好」是在确切地释出善意，确切地、诚恳地希望小念和未九成为队友。 原因是「纯净」。 不论是未九还是小念，虽然是完全相对的恶意和善意，但是两人的心可以说都是无比纯净的存在。相比起「人类」，身子就算是在通灵人范畴之中也是令人惊叹程度的纯净。 对于这样的人，「好」一向都比较迁就，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去对付贞德和沙缇的缘故。 以「好」的智慧来说，不论是贞德还是沙缇的出世、觉醒，都是瞒不过他的。就算沙缇的年纪比现在的他要大，要在沙缇觉醒以前除去沙缇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不用说是比他年幼的贞德。 然而不论是沙缇，还是贞德，都是心底非常纯净的人。一个是怀抱着孩子一般的梦想，为人们的苦厄而祈祷，自我刑责的圣少女；一个是怀抱着普度众生的大爱，救世而来的佛陀转世。 不论是小念，还是未九，亦或是贞德，还是沙缇，她们都怀抱着最为纯净的理念。不论是善意也好，恶意也罢，都是和人的「丑恶面」搭不上的纯色调。和这个复杂的世界格格不入。 很愚蠢，但是很美丽不是吗？ 对于这样的人，「好」一向都是特别的迁就。 然而—— “……呜哇……你们还真是擅长践踏别人的好意啊……” 就算是「好」都不由得有些绷不住地吐槽了。 他的好意毫无疑问地被这两只幼女无视了。黑色那只幼女的脸上明显地挂着「你到底要不要打了？」的不耐烦脸色，白色那只幼女一脸有听没有懂的空空表情…… 就像他完全没有听小念的说教和未九的挑衅一样，未九和小念似乎也完全没有听他的道理和倾诉的打算。 “所以说这些人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抬起手将摩诃拄在一边，另一手掏了掏耳朵，小念再次认真地问道。 相比起理念、信念、梦想什么的，对于小念来说，目前更加优先的应该是人命关天。 “所以说到底是打不打嘛？” 烦躁地挥了挥刀，绿色的氤氲状超灵体随着挥刀的动作席卷开来，看上去就像是起了一层绿色的雾一般。 相比起目标、想法、正义什么的，对于未九来说，目前更加优先的应该是战个痛快。 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好」感觉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脱力感。 并不是无法战胜的强敌，并不是无法改变的执着，也不是无法理解的想法，更不是无法沟通的对象。 而是对方从一开始就根本是油盐不进的状态。对方能够沟通，能够说服，能够战胜，然而就是不听。 通过「某种手段」，「好」清楚地知道了这一次交涉最终只会有一个结果。 不论他怎么尝试各种手段，不论是威逼、利诱、劝告、胁迫、警告、恫吓、掏心窝说话，对方最终都肯定只会将话题绕回「所以你到底是放不放人」和「所以你到底打不打了」上。 如果要杀死莉莉拉拉和那三个龙套通灵人，「好」就必须先将两人打败才行。然而偏偏「好」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消耗太多的力量。 “……算是我服了你们了……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感觉这样被噎得慌……为了四个渺小的家伙你们也能做到这一份上我也是醉了……” 干笑了两声，「好」抬起了双手，表示投降。为了表示诚意，他还迅速地散去了身后那迫力十足的灵魂之火。 他的伙伴还在别的地方，这次是一个人过来灭口——毕竟是灭口，总不能大队人马一起行动，而且「好」也自信自己一个就足够了。 结果就遇上了这种算是预算外的状况。 发觉「好」似乎的确没有继续开杀的打算，三个通灵人连道谢都来不及，一顿屁滚尿流地逃窜了出去。 回头看了看逃远了的三人，小念又看了看「好」确认他不会继续追下去，这才慢慢走回到了未九的身旁。 “不过，就像是我说的那样，如果继续让她活着干扰我的计划的话，我可是也会很困扰的……作为退让，难道就不该有让我能够安心的「补偿」吗？” 伸手指了指莉莉拉拉，「好」笑着说道。 小念看了看「好」，然后又看了看莉莉拉拉，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然后突然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扫了「好」一眼，抬手捂住了胸口：“变/态！变/态！” “……” “不过……你长得倒是也还不错，看上去也不像男生，秀吉的话勉强可以……嗯，不如这样吧？你放过这些人，我陪你吃个晚饭，我们从朋友开始做起好不好？” 白发女孩用十分纯良善正的眼光看着「好」说道。 “给我自重一点啊你个痴/女！难道你已经从百合直接突破到男女通吃的境界了吗？！” 未九毫不犹豫地一发纸扇抽了上去。 “哎？可是那个样子明显不能归类到男生的范畴里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补一刀我有信心的。”小念 “你是出家人吧！就算不是出家人也是以出家人为习惯基准的吧！刚才好像出现了非常OOC的台词吧！”未九 “说起来，我连刀都没有，所以动手也办不到啊？小九，你的刀到时候借我。”小念 “敢拿我的爱刀去给人骟人的话我第一个和你拼命啊！”未九 “……” 看着又擅自开始了对口相声的脱线幼女二人组，「好」沉默了片刻，转过身去—— “吸————呼————” 深呼吸冷静了一次。 === 作者语：放心，小念绝对没有超越百合前往双向插头的倾向，这次发言纯粹只是玩梗加脱线的结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