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肖文杰的计谋
于小龙本是满头汗地坐下,刚要喝水,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又站了起来,说道:“大兄弟!我于某人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不准守规矩!我做不来那些打家劫舍的事儿!” 我笑了笑,说:“你不敢!不代表你背后的老板不敢!” 于小龙说:“大兄弟!我老板手底下的人那天你全部见到了!我带着他们回去的!不可能有人返回的!” 我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于小龙的眼镜背后我看到了紧张,他见我不说话,说道:“大兄弟!西域这边的规矩我绝对明白!鬼爷当年立的规矩,那就是天王老子都改不了!虽然说你们带枪了,但是并没有开枪,而且也是我们先的不对!所以我们不会坏了规矩!我们就是做生意!求财不求命的!” 这小子好狡猾,看到我们的枪再拿爷爷当年立下的规矩说事儿,既说出了我们的不对,还为自己开脱,让我想发作也说不了什么。 我说道:“哦?你们当真想做生意?” 于小龙猛灌了一口水,说道:“珉儿,我希望你相信我,你的货你开价,只要我们能接受,我们绝不还价!这就是我们的诚意!因为老板身份特殊,不愿意抛头露面,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想亲自来的!” 我想了一下,说道:“好吧,你们的人手要是只有那点本事儿,我觉得我们没有做生意的必要了!” 于小龙像是松了一口气,笑呵呵地说:“珉兄弟,你是问我们的本事吧?我打包票,就扫听西域的信息来说,没人赶得上我们,包括文物行情!嘿嘿!这点你完全可以相信!” 我不信地说:“是吗?那正好,你来帮我查查谁劫了我的货!就当这是咱们合作的起点!” 于小龙眼珠滴溜溜地一转,想了想说道:“你知道,当初我们被你们发现后,车跑不了,但是我们换了一个轮子,勉强推到了路上,那片区域没车,也没有信号,就那么慢慢在路上跑,希望碰见个车能帮我们多弄个轮胎出来,至少可以跑到最近的城里去,结果一直到傍晚才看见一辆车,我记得这辆车是越野,车牌是西域南部的,他们没有停,但是车上的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扫了一眼,大概能记住长相,他们车上人不少,全是精壮的汉子,当时我还说,那么多人坐一辆车,也不怕挤,我得回忆一下车牌,一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我想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们咯!珉兄弟!等我消息吧!” 我点点头,于小龙干坐了一会儿,见我没有什么表态,告辞离开了。 我看着窗外的星星点点的车流,陷入了沉思,或许这是利用了于小龙,因为我知道这个调查会很危险,以那伙人的家当来看,如果被查到什么,必定会赶尽杀绝,除非他们能一夜之间干掉所有人,要不然这绝对是不死不休。谁是鹤,谁又是蚌,谁又会是渔翁呢?! 第二节、肖文杰的计谋 肖文杰在这段时间,只是将总统套房换成了豪华套房,在房间四周都住满了他的人,据说他每晚睡觉的房间都不固定,看来也是怕被人找上门。 二叔那边每天依然收到来自整个西域各地的消息,反正各种人都有说差不多能找到这帮人,但是都是没有消息。 歹猫倒是来找过我几次,问我下次去哪儿,我打发了之后,倒也过得太平。 两天后的下午,我正在交接班,肖文杰给前台打了一个电话,要我去他房间,一进门,我就看见了一地的图纸,墙上也有,莫老头儿依然坐在沙发上悠然地喝着茶。 我看了看弄花了的墙,说道:“这样可是要赔偿的!” 肖文杰笑了,说道:“哈!赔!我三倍赔偿!这本来就是我的作战室,门上挂着不让打扫啊!” 莫老头儿似是有些不耐烦,说道:“说正事儿!” 肖文杰忙说:“这次我们做的陷阱是要把尾巴引到一个绝地去,这可是当年祖师爷的宝地啊!我就不信这帮混账还能给我跑了!哈!珉儿兄弟,会用枪不?”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会!只会用点三八,只打过二十发子弹,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军训时候练过!” 肖文杰像看怪物一样看我,说道:“啊?你们不学军械课吗?我是在美国学的!” 我并未搭腔,刚要开口,话就被肖文杰打断了,他说道:“这个地方,我也很期待啊!” 我心头并没有理会肖文杰的话,我唯一感兴趣的是祖师爷的藏宝地,怎么这些都没听爷爷说起过。肖文杰告诉我明天中午出发,就是希望引起对方注意。 我从肖文杰的屋里出来,跑到叔叔那里,问他是否会知道祖师爷的藏宝地,叔叔只是淡淡地说不知道,就再没有给我任何答复。 我失望之余给尹三爷打了个电话,尹三爷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这么看来,尹三爷是知道藏宝地的,可是我总感觉尹三爷有太多的秘密在隐瞒我,他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以前和尹三爷聊天总是那么快乐,可是现在每次和他通完电话,却总是让我心头压着一口气。 我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给大爷爷打了个电话,这次倒是更夸张了,直接停机了。 我一旦烦躁,就独自跑到城外的戈壁滩,在那里我听着呼呼的风声,看着草里的四脚蛇跑得飞快,远处探出头的野兔又急匆匆地消失在大石头后面,瘦小的戈壁鼠会从不经意的地方跳到你眼前,两个爪子抓抓嘴,又跑回洞里消失不见…..看着这片生态的盎然能让我忘记一切。 我很快安静下来,我一步一步往戈壁纵深处走去,因为我看到一个蒙古包,我将一条一条的线索挨个滤出来,再一条条思考,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几公里开外的蒙古包跟前。 看来这是一户放牧的游牧人家。放牧的年轻人似乎没想到一个汉族小伙儿会就这么走来,他在马背上冲我笑笑,说:“师傅,我看了你半天了!看你穿戴,不好好在城里享福,跑到戈壁滩吃草来了吗?” 我被他逗笑了,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说道:“有水吗?” 小伙子对我说:“纯净水没有,奶茶有呢!进来坐会?” 我笑了笑,跟他进了蒙古包,一碗奶茶,让口干舌燥的我舒服异常,突然我对他说:“师傅,你的马我能骑吗?” 这小伙子是哈萨克斯坦族,黄色头发,脸上挂着风吹日晒的黑红色,健康极了,他依然逗着乐,说:“你走那么远,就是为了到我这儿骑马?” 我笑了笑,说:“我付钱给你!就是想骑一下!” 小伙儿说:“我的马老道的很!你摔下来,肋巴条子摔断了,我再拿马把你驼到公路,你也就塔西浪(挂了)了!” 说着做了个颠簸的姿势,我笑着说:“我会骑马!烈马我也骑过!我半个草原汉子!” 小伙儿倒是很直率,说:“摔坏了我只管把你送到公路上哦!” 我点点头,出了门,一步一步靠上了马,这匹马似乎没有被陌生人骑过,脖子总往一边闪,我笑着缓缓地伸出手摸着马脖子,轻轻地说:“乖!” 马不再抗拒我的抚摸,我拉过缰绳,将马头一点点地拉向我,又顺着马的下颌慢慢地抚摸,我清楚地闻到马鼻子里呼出的青草味儿,我拍了拍马背,它没有丝毫的反应,我试着抬起一条腿轻踩了一下马磴子,它的身体往侧面闪了一下,我再次抚摸起了马头,大约一分钟,我再次尝试踩上马磴子,这次它不再反抗,我单腿用力,借力往上一窜,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我拍了拍马脖子,双脚用力一夹马磴子,马尾巴一甩,往前冲去,那一刻,我感觉我飞了,我想起了以前与花儿在一起骑马,我总是骑不过她,但是却拼命想追赶,这匹马很棒,很有性格,每一次奔跑都试图让我双脚离开马磴子,我狂奔出好远,用力一拉缰绳,马前肢抬了起来,我缰绳一送,马稳稳地落了下来。 远处一声悠扬的口哨,马向受到了召唤,撒开腿往回跑,我并不控制,马与人一体的感觉我找到了,而马只属于他的主人。我只是个过客。能有它陪我度过这一段时光,我已经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