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洞口惊魂
傍晚,我绑着哈萨克族小伙儿一家将羊群赶了回来,哈萨克族小伙儿留我吃晚饭,我没有留下,给了他一百块,算是报答。我记得那晚回来,我全身都酸痛,许是好久没有这么骑马了,但是却难得的放松,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十一点多。 我提前收拾好了一切,听到肖文杰的电话,早饭也没吃,就赶去了酒店,他们已经在等我了,维克多的嘴消肿了不少,听肖文杰的话说,是一种真菌感染所致,这种真菌有些许毒性,但是现代医学足够消除,维克多倒是满不在乎。 肖文杰在临行前放了一挂鞭炮,我心里冷笑不已,这个架势换了是我绝对不会上当。摆明了是计。 车往乌鲁木齐方向开,这一路上高速路上,我和二叔话倒是多了起来,焦点也是在目的地,什么样的布置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歹猫倒是出奇地安静,二叔之前告诉我,分给了歹猫1万元,算是对得起自家兄弟,而肖文杰的计划我谁都没有告诉。这也是肖文杰给我交代的。 在乌鲁木齐草草吃了一顿饭,又继续上路,这**不停蹄地感觉倒是非常符合肖文杰的风格,至少这里应该不会给人看出什么破绽。 车一路往库尔勒方向开,路过达坂城前站的大风车在那里的休息区停留,顺便想看看能不能识别尾巴。而最主要的是在等人。这是我的估计,因为肖文杰一伙人似乎并不着急走,反而抽起了烟,莫老头儿打起了瞌睡。我对跟踪是外行,要不是歹猫问我大家在等谁的时候,我还真没意识到。我打了个哈哈,说莫老头儿上岁数了,估计晕车算是应付过去。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二叔蹲在路边喝掉了两瓶绿茶,吃掉了三根烤肠和一根玉米,吃完才说难吃至极。我盯着过往的车辆,想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直到肖文杰上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直接招手大家走,我突然意识到肖文杰应该不是去上卫生间,而是去休息区的卫生间和什么人碰头,看来他也瞒着我做了一些事儿。 车往库尔勒方向飞奔。可一路上车来车往,我实在是看不出谁是尾巴,如果要说是,我感觉都是尾巴,或者尾巴根本没有来。 下午时分,我开始感觉有些憋闷,吹空调感觉冷,打开窗户野风吹得脸生痛,车速一直在绕山,曲里拐弯地,海拔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着实让人不舒服。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正是那部被人塞进枕头下的手机,我拿起来一看,又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一句话:“小心老毛子!“ 为什么要小心老毛子,我当即回了过去,问道:“你是谁?能见见吗?” 对方再也没有回答,为什么要小心老毛子?是尾巴还是维克多?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句回答,我脑洞大开,也是没有一点头绪。过度用脑加上海拔的起伏,更让我感觉不舒服。 我以为至少要开到库尔勒,可以好好睡一觉,或者去孔雀河边上吃吃烤rou什么的,结果车刚进干沟没多久就在路边的一处停车区停了下来,而路的另一边就是悬崖,可见当年修的这条路就是直接在山上绕山开凿,可是我实在是看不出为何肖文杰会来这里,至少古人布阵,不论什么阵,第一点就是风水之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布置个风水死地也是难办至极啊,虽说我不排除另一个情况,就是古人为了练习布阵在此地逆天改局,但是可能性不大,首先古代这里也应该和现在差不了多少,那么我们至少已经走了将近2个小时绕山路,那么这里距离人烟之地也有个一百来公里,换做古代,除非此人是野外生存高手,就是连续换马,想到这里也是困难至极,其次,这的山石,这的山石根本不适合布阵,岩石裸露,要是硬挖,岩石也会碎裂,就好像整块的冰糖,只要在外围动一下,那么一块冰糖就会被敲下来。 再说这干沟,之所以叫干沟,从字面意思也可以理解的出来,因为此处根本就是荒无人烟,山的一面是野草斑驳,另一面巨石裸露,当然这也是绕山公路最好的选择地,因为此处一点炸药就可以开出一条路来。 我十分不解肖文杰怎么会带领大家来这里,如果对方有个人懂一点点风水,那么他绝对不会入套。我甚至更想不出祖师爷能在这里找到什么宝。 肖文杰那边的两辆悍马开始卸装备,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有,只是没发现长枪短枪的,这有点不像是肖文杰的路子,就算是为了伏击,我猜至少应该带个AK47什么的,反而全是一些探灯和生存必须品,连帐篷都没带,我以后他们不会在那里过夜,也就一厢情愿地没有提问,后来才知道,一切并非我想的那样简单。 肖文杰招呼大家沿着悬崖一处轻微陡峭之地开始徒步,二叔笑了,说道:“得亏我穿了运动鞋,不然这山路不把脚扎烂就是走出水泡来。” 说罢,跟了上去,肖文杰对我挥挥手,说道:“珉儿!快跟上来,有话对你说!” 我几步赶了上去,他一把扶住我的肩,说:“哎!西域这地大,山高,我好久没走这么多路,借肩膀用用!一会儿找到木棍什么的,我自己做拐杖!” 我眉头轻皱了一下,并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说:“如果你要说这个,那不如我们来比一比,看谁先累趴下!” 肖文杰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这个我认输,我真有话说,你说在抗战年代,西域有日本兵吗?” 他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我还真不知作何回答,我想了想,说:“不可能有!日本人连甘肃都没打过去,进西域不被少数民族杀了也得累死在半路上!” 肖文杰咯咯地笑了一阵,说:“你知道达玛沟吧!” 我停下步子,直起腰看着他,他转过头冲我说:“日本的横滨有个寺庙,镇庙之宝是一块壁画,上面画着全裸观音完整形态,保存相当完好,出自新疆,当地视为无价之宝,估值在两亿四千万人民币哦!出土自西域!” 这个消息我是知道的,不过我马上明白了,我追上他,说:“你的意思是西域这里在抗日时期是有日本人进来过?” 肖文杰说道:“你知道那块壁画当地人卖了多少钱?一万八!连人家估值的零头的零头都不够!真是白痴!日本官方对来历根本不谈!” 肖文杰似乎还沉浸在低收高卖的幻象中,他接着说:“当年日本人可是对整个中国进行布局的,记住哦!是整个版图进行规划!而因为战线太长,所以嘛!来新疆的也是一个日本高级军官土肥原贤二受意,排个先遣部队直接秘密进入西域,一旦战事打过了甘肃,他们收网之时也能监控整个中国的残余力量。” 我听得云山雾绕,我说道:“怎么可能!土肥原贤二我是知道的,可是我总觉得太过于玄幻,因为甘肃进西域,你可知道在当时没有铁路的年代,他们要走多久?!而且还不算路上病死的,据我所知,饥荒灾荒加上各种疾病,他们能来这里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肖文杰似乎没打算跟我争论,说道:“当初的先遣部队可是从潜伏在中国各个地区抽调的精英,他们精通国语,进入西域腹地,四处走访,为了防止物资被抢或者被盗,每个人身上都在皮下植入了几颗珍珠,这玩意在西域可是价值连城,为的就是给他们开展工作,而且他们真的做的很完美,一旦打到西域,那么就凭借他们的力量,足够把西域搅得天翻地覆!” 我开始重新审视肖文杰所言,他说的不像是骗人,我说道:“那么这批人呢?既然能够融入西域,再想一个一个抓出来那就难度系数大多了,一锅端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西域太大了!” 肖文杰说:“哈!早死光了!这就是天意!” 我说:“你怎么这么确定,难道你见过?” 肖文杰笑而不语,默默地往前赶路,他似乎很喜欢看我不相信的表情。 第三节、蟑螂一般的日本人 我们走了好一会儿,我记得翻过了两座山,第一座沿着山路斜着下到了谷底,从山与山的交接插过,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喂!你带我们去的是不是当年日本人的基地?” 肖文杰看了我一眼,说:“哎呀!真是后知后觉!那里有枪有地方,偏僻至极!跟上来多少!我干掉多少!所以咱们得快点!拿了武器,埋伏起来准备开战!” 我差点没气死,说:“你搞错没!这都快多少年过去了!枪早烂成了渣渣了!日本人的那武器哪个不是用木头做枪托!去了别哭哈!” 肖文杰似乎并不在意,说:“日本人做事儿哪像你,据说他们的枪全部是桐油侵泡,拿出来就能用!可能子弹会麻烦!不过不要紧,这个维克多在行!再不行给我火药一样OK!” OK以为在叫他,加快了几步赶了过来,肖文杰没好气地让他继续跟着。我们在山脚下休息时分,天色转暗,我打开地图看了看,因为没有事先准备,拿着新疆地图比对半天也没找准地方,但是如果基地真的在这里,那么简直可以说是好地方,此处四通八达,距离乌鲁木齐、吐鲁番、库尔勒都不远,一旦卡住任何一个点都可以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开始有些期待了,这应该算是西域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与抗日战争挂上钩,了不起的发现。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我实在想不通,如果要把武器什么的运输到这么远这么不是路的路上,要耗时多久啊?! 二叔也问肖文杰,说道:“肖兄弟,你的点子对不对?怎么感觉越来越不是路了!“ 肖文杰说道:“本来是有一条好走的路!结果这帮龟孙子给炸山炸了,只能绕远路了!”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靠谱了。因为心里没有一个参照,根本无法有具体概念,只能跟着走。 这次是莫老头儿打头阵,这老头儿一点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身体,居然健步如飞,只是脸庞有些微微泛红,歹猫都感叹要是到了他这把年纪能有这个体魄也就值当了。 天近黄昏,火烧云连天,温度开始下降,秋末的寒意瞬间就穿透了汗珠,而目的地似乎一直没有找到。不过麻烦很快来了,莫老头儿迷路了半个多小时,等绕回正路上,似乎一切都耽误了。 因为我们发现在我们背后老远隐约有探灯的隐隐绰绰,肖文杰只是看了一眼,并不意外,催促莫老头儿赶快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