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面具下的真实
[[[CP|W:533|H:319|A:L|U:http://file1.qidian/chapters/20159/18/3234028635781858958258665611507.jpg]]]“玛琉舰长，敌舰打出了撤退信号！” 港湾的战斗如同预料当中的，贸然进入的ZAFT军被蓄谋已久的鲁鲁修打得溃不成军。先不说配备到各艘舰船的MS大队的灰飞烟灭，光是先头部队的打头战舰更是近乎正面挨了草薙号的主炮炮击。也就只有跟在旗舰以后的战舰，因为偏离了中轴，草薙号那足足贯穿了对方舰身的炮击仅仅只是擦伤，不过针对于忽然之间急转直下的战况，与大天使号纠缠的这艘高速战舰果断选择了后撤。而这无疑也让玛琉和奥布MS小队松了一口气。原本他们的任务就是纠缠住这一艘战舰，之前的炮击也旨在限制对方的动作，双方在这种高速运动中，只能跳脚地跟对方来个远程对射，但是实际上双方都没有什么损失。不，硬要说的话，ZAFT的损失其实更大，相比较起大天使号大量消耗的弹药，ZAFT却损失了最宝贵的时间………… “不必了，我方的战斗力有限，而且，永恒号也已经修整完毕，如果他们能够按照陛下的指示的话，应该是会堵在ZAFT的退路上，让他们去解决吧…………” 但是，这样的话语多少其实有些言不由衷。至少，作为大天使号上的船员，虽然对于那艘最近才成为同盟的永恒号了解不多，但是，那是一艘完全由调整者组成的船这一点是不会错的。玛琉舰长似乎已经厌倦了这样继续制造杀戮，所以放弃了乘胜追击。而同样的，玛琉心中也非常清楚，当初被他们救上来的那个女孩儿，拉克丝·克莱茵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尽管身处不同的阵营，但是要那个女孩儿对已经奄奄一息的同胞施以最后一击这也是不可能的。 可以想象到的结果就是只有一个，永恒号会纵容ZAFT撤离吧。“神舵手”转眼之间就想清楚了这些无可奈何的“失误”，默不作声地cao纵着大天使号朝向港湾驶去。而正如他所预料的，自由高达在抵达港湾的时候其实战斗就已经结束了。横贯在基拉眼前的，不过是一大片大片的宇宙残骸。夹杂着无数ZAFT军的尸体和战舰上爆炸留下的金属残骸，仿佛垃圾一般漂泊在这港湾前的宇宙之中。而那一艘轻度破损的ZAFT战舰，正在进行艰难的回转。基拉cao纵着自由高达远远地看着他们，既不开火，也不离开，只是默默注视着他们，仿佛站岗的卫士一般。 “…………” 鲁鲁修拿起了手中的无线电，看着基拉毫无作为的呆滞让他忍不住有些想发火，作为一个指挥官，他不容许自己的手下总是出现这种违抗命令的不稳定因素。按照他的计划，除了与大天使号纠缠的那一艘战舰他另有计策以外，这两艘船是必须要歼灭在这里的，但是，基拉驾驶的自由高达很显然也感染到了身后的迪亚哥。鲁鲁修甚至还感觉到了身后正义高达内，迪亚哥对着基拉轻声地道谢，多谢你手下留情。 “妇人之仁啊……………” 轻轻扣上了无线电，鲁鲁修轻轻对着基拉摇了摇头。一直以来的相处，鲁鲁修既是部署一切的cao纵者，也是观察着这一切的观测者。对于基拉，他原本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但是如今看起来，他毕竟是一个在普通的生活下安逸了太久的少年。即便懂得了战争的残酷，他却还是没有自己身处其中的自觉。 【有决心是好事，但是这样的做法，太过天真了。作为一个马上要成为父亲的人，我必须要教你更加成熟才可以啊，基拉，这样，也算是报了你母亲对我的恩德。】 “基拉，迪亚哥，ZAFT的战舰……随他们去吧，目标是克鲁泽！立刻进入卫星对穆进行增援！” “我知道了！” 被鲁鲁修这一吼才总算是才发愣中回过神来。相对于已经无法构成威胁的ZAFT舰队，还是目前一个人正在苦苦支撑的穆大叔更加地危险啊。 “哦，赶快去救大叔啊！克鲁泽队长可是很厉害的！” “嗯！” 搭载了弗雷能源的两台机体，还有穆。即便是克鲁泽恐怕也不好过吧。鲁鲁修眼带着一丝莫名的神采，张望着从几乎被炸得一塌糊涂的港湾进入卫星内部的自由和正义，心中恍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鲁鲁修陛下，草薙号的修整已经完毕。是否立刻出港与大天使号和永恒号汇合。” 凌乱的控制室内，只有漆黑的人影。艾丽卡摸索着来到这控制室，手中的手电照应着鲁鲁修略显萧索的侧脸。那眼中莫名而出的悲伤，与这周围的景色仿佛融进了一层油画，凄离地让人心痛。 “发生什么事了吗？” 艾丽卡略带着不解地问到，鲁鲁修没有去回复她，注视着远处缓缓驶来的永恒号，鲁鲁修缓缓闭上了眼睛，低声呢喃着。 “最后，也没有来得及道别，真是抱歉啊，拉克丝…………” “我之前让你帮我做的东西，做好了吗？” 鲁鲁修背着身子负手立于控制室的窗前，而闻言的艾丽卡虽然心中一愣，但是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着鲁鲁修傲然而立的背影。她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直以来并没有自持身份，与他们融洽相处的那个鲁鲁修已经不见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君王。 “因为以前就有过相关长时间在宇宙旅途而进行开发休眠舱，虽然是战斗用舰，不过草剃号原本也是用来进行宇宙探索用，所以，只是简单维护一下，就可以继续使用了…………” 轻轻将启动钥匙卡交到鲁鲁修的手中，艾丽卡的指尖所触及到的位置，感觉到仿佛冰块一样的冰凉。 “辛苦了，忘记这一切吧，好好睡一觉吧…………” 耳边传来的声音仿佛天国一般悠远，艾丽卡渐渐失去了光明的眼中，最后只是停留在鲁鲁修面无表情的脸上。耳边轻轻萦绕的，是渐渐远去的脚步，以及恶魔的低语……………… “芙蕾·阿芙斯塔，你……也是阻碍着基拉的障碍………… 【皇帝鲁鲁修，果然，你这个家伙，果然是要…………】 工厂区中，被击落了机体的穆则是果断选择了弃机，一头扎入了已经空无一人的工厂区。奇怪的是，克鲁泽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注意到穆的动向，这个一向面带着微笑的家伙，嘴角的笑容有着说不出的恶意。 “果然儿子终归还是胜不过父亲不是吗？不过，在这里结束你的生命，这也是宿命啊，穆！” 毫无道理可言的，克鲁泽竟然主动离开了他所驾驶的神意高达，看起来，也是对自己在港湾的布局颇有自信，如果让他知道此刻自由和正义正在朝着这边赶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而等到了基拉和迪亚哥好不容易赶到了工厂区的入口，满面疮痍的街区和设施，以及早已经彻底停止了机能的Knightmare，以及舱门大大打开的神意高达那霸气的身姿，都让基拉和迪亚哥有种不秒的感觉。 “你在外面守着，我去救穆大叔！” “喂！基拉！” 迪亚哥刚想着要阻止基拉一个人进去冒险，没想到无线电居然响了起来。正是驾驶着吉普车正在往这边赶的鲁鲁修。 “让他去吧，这也是……他的宿命…………迪亚哥，外面的战舰缺乏足够的机动火力，你去帮忙，这边交给我就可以了…………” 宿命？迪亚哥有些莫名其妙的挂上了无线电，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不过看着不远处扬起的一阵沙尘，迪亚哥也知道那是鲁鲁修扬起的飞尘。耸了耸肩压下心中莫名的燥热，驾驶着红色的正义高达蹬腿飞行离去。 而此刻在厂区当中，正上演着一场异常讽刺的猫捉老鼠的戏码。在战斗中受伤的穆根本不是克鲁泽的对手，即便双方只是借着掩体在对射，但是肋下所受的开放性伤口很显然让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穆？” “谁知道啊，八格牙路！” 充满了讽刺意味的声音轻轻响起，穆也立马恼怒地吼道，顺势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补了几枪，但是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感，让他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瞄准。反而是又被克鲁泽随手几枪逼回了掩体内。 “你不知道吗？真是令人伤心啊…………” 砰！砰！砰！ 又是一阵枪声响起，但是并不属于穆或者克鲁泽的枪声。那是已经赶来救援的，基拉射出的子弹。克鲁泽面对着突然的袭击并没有慌了手脚，基拉虽然是优秀的调整者，但是有些事情，有天赋是一回事，实际的经验却是无法欠缺的。在此之前连手枪都没有摸过的基拉，你能指望他打准谁呢？克鲁泽只是轻轻一闪身，就躲过了基拉的子弹。紧贴着墙壁向着工厂区深处继续跑去。 “基拉·大和，你来到这里我真是感到高兴啊。原来如此，你就是自由高达的驾驶员吧？那种机体，除了阿斯兰以外，也就只有你这个强袭高达的驾驶者能够驾驭了吧。” 对于克鲁泽的声音，基拉则是表现地比穆要冷静得多了。或者说，克鲁泽对于基拉所说的话，根本就被基拉给无视了。想想也是，两个人根本毫无交集可言，至少，对于基拉而言，是这样的。 “好了，不用客气，来到开始的地方。” 这该是用怎么样的词汇才能够形容的声音呢。面对着多出一个人的优势，克鲁泽那充满了磁性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慌乱。不如说，他的声音中原本所隐藏起来的魔性的一面被彻底地发掘了出来，仿佛在兴奋地颤抖。 “这里才是你的故乡，基拉！” “别胡说八道了！” 相较于基拉这一刹那表现出的茫然，向来喜欢打完了再说的思路的穆直接持枪冲了出去。他知道在这种地方如果有稍微的放松，很容易就会被克鲁泽的话给干扰。不过，穆本人也不得不承认，沿途所经过的一系列的景色，被弃置的实验室，手术台，仿佛海水一般的大型培养槽，还有那藏在玻璃储罐当中，已经死去尚未成型的胚胎。简直就好像，这里是曾经调整者的育儿室一样。 “感觉到了怀念了吗？基拉？你应该还记得这里的才对？” 实验室的大门轰然打开，简直就好像是故意要让他们进来一样。黑暗的尽头处闪烁着子弹射出产生的焰火，勉强躲开了致命伤的穆也被这突然的偷袭击中了右肩，这下子更是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基拉见状也来不及给克鲁泽来上两发，慌忙将受伤的穆拖到了一旁的掩体之后。就听见了似乎已经厌倦了这种追逐游戏的克鲁泽从那尽头中走了出来，没于黑暗之中，却身着一声白色而刺眼的制服。 “我不会杀他的，难得来到了这里，我当然会告诉你们真相。” 照片，报告，实验数据，还有日志…………详细的令人双腿发颤的东西被克鲁泽毫不客气地丢到了地上。他甚至好整以暇地任由基拉用枪指着他，反而收起了自己的手枪，走到了一旁墙角的cao作面板上，打开了这间尘封了快20年的实验室的灯光。 “这张照片是，我……还有卡嘉莉…………母亲…………” 被克鲁泽粗暴地扔过来的相框之中，赫然就是乌兹米转交给卡嘉莉的那一张一个慈爱的母亲怀抱着两个婴儿的照片，而基拉更是清楚地从艾莉卡博士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的事实。那也就是说……这里………… “你想不想知道，人类无止境欲望的背后，以进步之名追求疯狂的理想，那些愚蠢人们的故事…………而你……也是那些愚蠢人们的子孙…………” “你在说些什么！？” “殖民卫星孟德尔，这里是禁断的圣域，那些自以为神的愚蠢人们所追求梦想的残骸。” “你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吧？看起来，那位皇帝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呢。基拉·大和…………” “皇帝，鲁鲁修他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吗？” 基拉握住手枪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怎么办，他的内心中在拒绝着继续听克鲁泽胡言乱语，有种非常危险的感觉，一旦听了，就仿佛会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一样。但是，身体的反应却完全制止着他，克鲁泽的声音仿佛带有某种魔力，迫使他继续听下去。 “也是呢，一个内心完全没有任何阴影的孩子，如果让你知道了那一切，又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呢。从阿斯兰口中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可是完全没有想到啊，那个时候的孩子，居然还活着，而且出现在我的面前。毕竟，你还有你的父亲，都是当时蓝色波斯菊最大的目标呢。原来如此，所以皇帝才会离开这里，装作一个普通的学生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是吧？看起来，他也对你这个人造的‘神’有着相当浓厚的兴趣呢？” “你在说些什么呢，我……我到底是…………” “你就是当时那群人们的理想…………最强的调整者！”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你的父亲开发了人工**系统，而你就是唯一一个从那之中诞生的孩子。当然…………” 说到这里，克鲁泽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而基拉那种不安的预感变得更加强烈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催促着他逃走。 “是建立在无数兄弟姐妹的死亡牺牲之下…………” 啊………… 仿佛成千上万吨的海水倒灌进胸肺一般，根本无法吸进任何一丝的氧气。基拉呆呆地看着那个跟**完全扯不上任何关系的机器，仿佛被冻僵住了一样，就连手中的枪支都掉落到了地上。 我……我就是这样出生的…………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方式………… 【让他去吧，迪亚哥，这也是，基拉的宿命…………】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就连鲁鲁修也早就知道这个事实………… “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我的秘密吧，我并非是像普通人类那样出生的。而是在受精卵阶段接受了遗传基因改造后出生的。” “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调整者，乔治·格雷恩，你们以为那个混蛋带来的混乱，使得多大的范围染上了这层黑暗吗？你们知道，人类从之后，到底做了些什么吗？” 灯光在实验室中渐渐地被打开了，克鲁泽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即便是那张面具都无法掩饰他内心中情不自禁的疯狂和喜悦。 “…………………………” （这一段推荐看原著吧，记得当年第一次看的时候，咱家心里也在想……愚蠢的人类啊…………） “花了大量的金钱与时间买来的梦想，谁都想要去视线，谁都不想去破坏它，而为了达成最后的关键，轰开那一扇禁忌的大门，基拉，那个人就是‘制造’你的人，你的父亲！！！制造了人工**，彻底解决了第一代调整者怀孕期间母体给胎儿带来的不确定因素。” “挑战，超越，实现梦想！” “就是为了那名为‘终极的梦想’，人类犯下了他们所谓的道德与人伦都无法掩饰的丑行。” “在这一双手中，在那名为梦想的尽头，人类又得到了什么呢？” “没错，之后……蓝色波斯菊诞生了…………” “失败，死亡，嫉妒，混乱…………” “无尽的求知欲，无尽的占有欲，最后连最初的目的都忘记了，一面举着生命重要的旗帜，一面视生命为草芥而自相残杀着…………” “不管知道了什么，不管得到了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一切…………” “最强的调整者，哈？” “到头来，你也不过是自相残杀的其中一个，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可言！” “既然这么喜欢的话，那就杀个痛快吧！” 疯了，听着克鲁泽近乎咆哮一样的声音，都让人不由想到这是否是都已经将自己的血丝给咳了出来。 “你这个疯子，你在说些什么，这样狂妄的口气，你又知道了什么！” “我绝对有这个资格，是这个宇宙中，唯一有资格拥有制裁全人类的权利！”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这个疯子！” “真是令人伤心啊，穆，你已经不记得了吗？很久以前，我们其实见过面的。在你的父母亲被大火烧死以前…………” 笑了，撕心裂肺地笑了，那种噩梦被亲手打碎的快感，让克鲁泽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 “我就是那个认为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用钱买来的蠢材，你的父亲，艾尔.达.弗拉达失败的复制品…………” “八……八嘎那！这种事…………” “哈哈哈，难以置信是吗？的确，以你那天真的脑袋，难怪会被你的父亲所抛弃呢，穆。感到不甘心吗？放心，最后的大门即将要打开了，由我亲手打开，之后这个世界就要玩儿完了。这个充满了无尽欲望的世界。正如那些垂死挣扎和自负的家伙所期望的一样啊！哈哈哈哈！” “这样的事情，谁会让你得逞啊！” “基拉！” 此刻的基拉与其说是他已经回过了神来，倒不如说是因为对穆的担忧让他本能地对克鲁泽发起了进攻。抄起了掉落在一旁的手术刀，完全出乎预料的飞刀击落了克鲁泽脸上一直戴着的面具。而这一瞬间，穆也看到了，那与自己父亲年轻时候毫无二致的面孔。 “你……你真的是…………” “就凭你们能够做些什么，这足以颠覆整个宇宙的憎恶，这个世界已经无法改变了…………” 猖狂的笑容，从那张陌生的苍老面容来看，实在难以想象他平日里因为身体缺陷所受到的折磨。穆再一次被自己的噩梦冲击着，盯着那与自己的父亲毫无二致的脸，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血液在加速流失着。 “世界可以改变，由我来改变它…………” 克鲁泽的身后，原本空无一人的黑暗中，再一次鬼魅般走出了一个人影。克鲁泽略微有些惊慌地转过身去，顿时僵在了原地。 “原来如此，这一切都是…………” “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 “你以为你能够办得到吗？告诉你，我已经将正义和自由的设计图纸交给了我安插在地球军中的内线。马上，马上，plant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而地球…………” “地球将会受到ZAFT军新型武器的攻击而尸骨无存对吧？” “你这家伙！？难道说你知道那武器，创世纪…………” “哼，因为你，残缺的棋局终于凑齐了翻盘的棋子。下一招，我将扭转乾坤…………” 枪口缓缓抬起，孟德尔卫星回荡着这最后一声的哀伤………… 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