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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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能在这碰到,我还以为大宇王将羽鹏涣之应该不会蠢到自投罗网。”男人一跃而下,阴冷地望着横贯涣之身前裹覆起来的麻布。 “杨氏的杂兵么?你该后悔一个人来的。”涣之将孩子们揽在身后,目光如炬。 “我想我该庆幸能提着大宇王将和……”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涣之身后空无一人的石壁,“宇皇的人头回去,这该是无上的殊荣。” 宇皇藏在石垣后不禁蹙眉,他丝毫不担心王将解决不了这杂兵,只是王将尚还带伤,万一复发,将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霎时间,一记寒光刺出,涣之迅速避开反制,持剑挑下,鞭腿踢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风驰电掣,丝毫没有负伤的模样,仅是一个照面,涣之就占了上风。 “大宇王将…着实不是草芥,受了这么重的伤反应还能如此迅速。”男人缓缓擦拭嘴边的鲜血。 忽然,一道极光闪过,耀眼刺目的光芒充斥甬道,孩子们用手臂挡在面前,铿锵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血花洒落,男人娄着腰快步后退,身前被斩出两条粗大的血痕。 “术师?难怪这般目中无人。”涣之手中银剑舞姿翩翩,纵是身负累伤,却仍大有无敌之势。 “放下武器。”男人如幽灵般出现在落单的蓝发男孩身后,掌间匕首搁置在脖上。 男人料到会不敌涣之,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正面拿下涣之,面对大宇王将羽鹏涣之,他从一开始就制定了战术。 这是杨军根骨里的狡诈。 涣之静默在原地,面无表情,垂下的长剑滑落血滴。 “我说放下你的武器!!”男人面目狰狞,似笑似哭,掌间的匕首剧烈震颤,“这就是你们羽鹏氏口口声声所守护的民众么?真是…可笑。” 涣之冷冷望着男人掷落长剑,一言不发。 “哈哈哈!!这才对!这才对嘛!”男人一把推开蓝发男孩,加速冲去,扬起的匕首眼见就要撕裂涣之的脖颈,就在即将触及之际,男人身前牟的空无一物。 涣之出现在男人身后,手上握着满是寒意的至高剑。 术式—闪身。 在近乎于刹那的流速里,术者将被允许一次短距离的位移,在术式内,所有非限定术者都会被订上“不可移动”的标签。 直到术式完成。 男人轻蔑一笑,好像已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左手早就藏好的短匕向身后刺去。 但涣之只是站着。 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极速抽出的短匕骤停在涣之脖颈,男人口中翻涌鲜血,双眼血丝充溢,随即轰然倒地,涣之只是静默地站着。 至高剑,由羽鹏氏历代传承,虽剑身破损,可神秘的符文力量却萦绕其中,固如金石,削铁如泥,坑洼的剑锋上更是携带着剧烈的未知毒素! 从一开始,涣之就未把男人当回事,巨大的实力沟壑前,一切算计都显得那么无力。 涣之缓缓转过身去,对着早被吓得满脸惨白的蓝发男孩露出淡淡的微笑,同时双手支起男孩的脸颊凑成笑脸的模样,“没事了已经,回家去吧,再别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谢谢…大哥哥。”蓝发男孩轻声说,“但我们不是自己要来的。” “那是谁要你来的?”涣之有些想不明白。 蓝发男孩指了指倒在血泊里的男人。 “你是说你们是按杨兵要求来这里的?”涣之问向身边的蓝发男孩。 蓝发男孩懂事地点点头,“我们村里基本所有孩子都被他们发配去村子附近的地xue寻找可疑的人员。” 涣之立刻意识到,杨氏已然派兵开始寻觅羽鹏氏党羽的踪迹,而此处的杨兵更是为了自身性命的安全,派孩子替他们进入蔽绝天日近八年的地xue。 涣之只觉难以言说的惭愧。 “他们…还有多少人?”沉缓了多时,涣之才终于开口。 孩子们互相望望,满脸捉不住方向的样子就像在课堂上抓耳挠腮地解答数学难题。 “十多个吧?”高个男孩不确定道。 涣之顿时为难起来,关于孩子们的回答他本就不打算全然作数,但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答案的真实性想必就连参考价值都很难有,更要画上一个问号了。 “二十四个,他们还有二十四个人。”蓝发男孩突然站出,目光炯炯。 涣之感到有些意外,“能确定么?” 蓝发男孩轻轻点点头,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男人,“他们都在驿站,我看到过他们的头儿召集他们,算上他,该是二十五个。”
“你为什么能记得这么清楚?”涣之饶有意味地问。 蓝发男孩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陈述的语气就和平常一样寡淡,“杀了村里那么多人,他们每个人我都记得。”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不可视及的悲伤如潮水般氤氲开,深深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 “你叫什么名字?”涣之缓缓开口。 “杨丘。” “那么杨丘,你想要杀了他们为父老乡亲报仇么?”涣之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他的想法。 杨丘却摇了摇头,“不,我不想。” 涣之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有meimei,有父母,还有这么多陪着我的朋友和乡亲,即便我有这个能力杀了那些家伙并全身而退,但他们呢?他们可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一辈子就只与山田相伴,他们不懂怎么给自己留后路,更不懂杨兵纵深的可怕,所以与其招致无差别的屠杀,我情愿就这样继续下去。” 杨丘字字珠玑,听得涣之不禁一颤,若不是亲耳所闻,很难想象这是十多岁孩子说出的话。 宇皇这时突然站出,“那对于这些罪大恶极的家伙,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宇皇话语间充满了愤恨。 杨丘又摇摇头,但这次眼里充满了力量,“不,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不知是出于玩味,还是真切地想要寻出答案,宇皇对一个十来岁的孩童继续追问了下去。 “等你们重新回来的时候。” 涣之再次愣住,这已不是远超同龄人乃至常人的心性所能驱使的,这份谨慎完备到好似能预测将来的心智,而更像是某种预卜先知的神秘能力。 “你…为什么这样说?”涣之有些惊讶地问,他不敢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孩童能几乎道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我…能看到一些不曾发生的事情。”杨丘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