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俊秀的高粱红〔5〕
师傅的老娘病重,危在旦夕。 据高粱红说,也就一、二天的事。 有钱出钱, 有力出力。 这是中国普通人家一贯的危机对策。 师傅的弟弟出钱,他出力,和老婆一块在医院熬着,挨着老太太咽气那一刻。他们两人育有一子,快十岁。从小孩子生下来的那天起,户口就落在了姥姥家,吃住上学都在安的娘家那边,不用师傅俩口子cao一点心。高粱红从农村来到城里没几天,一直没找到事干,现在就是大闲人一个,正好给师傅家看个门、做点饭、送送饭,再帮忙干一些杂活儿。 我们俩人一进屋,屁股还没坐定,高粱红就告诉我说,她刚刚从医院回来,一走到楼脚儿就看到了我。我随口问她,晚饭送去了?她说,已经送去了,现在成了一个自由身。她说完还冲我一笑,笑得非常灿烂,连那两个鸭蛋圆“高粱红”上面也叠加了两块绯红。 女人笑一笑, 男人尿一尿。 “笑啥?” “是不是想撩闲?” 我顿生非分之想,故意逗她。 “俺可不敢聊你。” “俺怕你发羊角疯。” 她语气暧昧,目光散射迷幻。 “发羊角疯怕啥?” “我还真敢吃了你。” 我凑了过去,贱了吧唧。 “我领教了,是真怕啊!” “你疯起来和吃人没啥区别。” 她说着往后一躲,闪开我的手。 “我要吃了你。” “我就要吃了你。” 张牙舞爪的我,浑身上下已经毛愣了,手脚自然不老实,往高粱红身上一靠,顺势摸她一下脸、抹了一把胸,搞得我那是热血沸腾,下面那根孕育生命的砥柱也已顶天立地。 “老实点!” “你老实点!” 她一面挡着我的手,一面瞄着我那旮旯。 这叫我更加兴奋,俨然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自从我和高粱红看完《追捕》后,强迫我暂停了十几年一贯制“功课”。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因为我太害怕了,在为之追求小半辈子的女人降临之前,却先费掉了我身上唯一的武功。我想,好不容易才憋住两个月的身子,或许今天会得到一次翻天覆地的大释放。 然而,我再一次判断错了。 “你干吗呀!?” “松开狗爪子!” “别摸摸索索的!” 刚才含情脉脉的她,突然之间冷酷无情,一把推开了我。 “你干啥呀?” “不是我要来的!” “是主动请我来的。” 大失所望的我,如一盆冰水浇在热火火心头,令我扫兴至极。 “我让你来干这事?”她说。 “那你叫我来干啥事?”我说。 “我妈来了。” “你妈来了!?” “我妈又不是狼,你嚷嚷啥!” “这是一件大事,我得见见她老人家。” “你见我妈这事不急。” “咋能不急呢?” “我问你那个事才是最急。” “不是和你说了,我没意见,一百个同意。” “不是你一个人意见,是你全家人的意见,懂吗!” “……。” 我嘎巴嘎巴嘴,让她给问住了。 其实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高兴过了头,我和高粱红处对象这件事,一直没和我娘挑明白说。师傅倒很急,认真追问过我两次,我回答都是一个字,行。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一点,这个事我一个人说行不行,必须我和家里人一块都说行,那才是真的行。 “咋不说话呢?” “是不是后悔了?” “还想干这儿干那儿!” “想糊弄我这个傻丫头呀?” 看我不回话,她立刻生气了,不停地嘚咕。 “你先说说为啥要嫁我?” 我想了想,便耍了一个心眼儿。 “这简单的问题还用问?” 她连眼皮都没眨,脱口就说。 “咋一个简单法?”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我,反问道。 只见她的嘴一撅,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儿,冲我说:“难道你傻啊?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不就是因为你是一个城市人,还在国营工厂里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我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爱的竟是如此,一时间,心中不免泛起一波涟漪,甚至从鼻孔边飘过了几丝淡淡的醋味,不禁便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为啥要娶你吗?” 她扑哧笑了,抿着嘴,一声不语。 我咬着**根儿说:“你必须得回答我。” 我追问了三遍,她坚决不回答我,一个劲地笑。 我有些着急了,不停地挠着她胳肢窝。 “别动手,别动手,我说还不行吗。” 她很快招架不住,一边挡着一边告饶着。 “赶紧说,我洗耳恭听。” 在她挣扎之中,我还是不停手。 “不用你洗耳,把脑袋靠过来就行。” 伴着她话音,我身子一歪,靠在她肩头上。 随着一股香喷喷热气,她将嘴唇贴到了我耳朵。 “痒痒,快说!”我说。 她柔声道:“还用说?你想啥谁不知道?” “吹啥牛逼,你是我肚子里的孙悟空?”我说。 她笑道:“我看你就是猪八戒,想法子要我的身子呗。” 一刹那,天机泄露。我顿如惊鸿飞梦,那颗心“悠地”一下飞上高高的天端,随后又“咵地”一下坠落到了十八层地底,如此往复循环,跳得我七上八下,整个人都晕头转向了。 “我就是要你的身子!” 我大叫着,一转手就搂住了她。 “轻点,轻点……。” 被搂得喘不过气的她,轻声叫唤着。 但此时我已疯狂起来,不管不顾,将自己的嘴唇凑上去,一阵死去活来的啃咬舔后,我一个鹞子翻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那只肆无忌惮的大手,也哆哆索索伸进了那旮旯。起初她还有气无力地推搡我两下,不过,随着我的不断深入探索,她那身子便一动不动了。 那一刻,我陷入了晕眩之中。 我以为,盼望多少年的幸福终于降临了。 只差一点叫道,我摸着女人尿尿的地方啦!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自己那只微微颤抖的大手,反反复复摩擦在高粱红小腹至两腿之间的时候,那个膨胀的大脑几乎接近了空白。很快,一片黏糊糊的感觉折磨得我要窒息了,时间也似乎凝固了,只剩下一个急迫的念头,快!快!快脱掉她腿上那条碍事的裤子。 我更不会忘记,在我笨手笨脚的忙活之下,总算褪去高粱红一半的裤子,但她却突然绷直了身子,还翻了一个白眼,**了一声。我哪见过这般情景,不由一怔。就在我走神之际,高粱红那只手及时地伸过来,一把拽住我的手,放到她尿尿的上面,死死按住不放。 “乖,听话。” “乖,听话。” 她喃喃地说着。 我做着最后的挣扎。 “摸摸就行了。” “摸摸就行了。” 她的劲儿很大,铁钳一样夹住我的手。 我见苦苦挣扎无果,最终听从了高粱红的劝勉,没有再继续横行霸道。因为一瞬间里我又想明白了,自己都已经这样式的憋了十几年,似乎不差再憋个三月半载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