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名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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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沈惊鸿落座,见门口,少年白衣翩翩,两处昏黄灯火点亮他璀璨的星眸,遮不住俏丽俊美的容颜。他手握白玉洞箫,身影潇洒气派。 沈惊鸿微怔,美目恍惚间波澜静寂。 “哦。惊鸿啊,你怕是已经忘记了,这是小时和你玩的很近的表哥,李亦儒。”安国公以为沈惊鸿想不起这人。 惊鸿眨眨眼,似乎在快速地闪躲某样感情。须臾,她恢复淡淡的微笑,仿佛刚才的失态不曾存在。 “孙儿来迟。”李亦儒勾着笑容,躬身作揖,温和儒雅。 “不迟不迟,来先见见你姑母。”荣国公满面笑容,全都是对李亦儒的宠溺,就像安国公对沈惊鸿一样。 李亦儒世家出生,一举一动皆得体。他向沈夫人问好后,面向着安国公身旁的沈惊鸿,笑容愈加深沉,他转了转手上洞箫,道,“面如桃花,明媚动人。人说,‘大沥才女,西有曦时,东有惊鸿。美人,东有婉珠,西有颦盈。’如今看来,这东才女和美人都要被惊鸿表妹占得了,这可是真正的名动帝都呀。” 众人听之,都是赞同,又不免觉得李亦儒这番话甜似蜜。家宴不需那么庄重,这玩笑开得恰到好处。 沈惊鸿本就白皙的脸上如同抹上娇媚的胭脂,她微微低首掩饰羞怯,“亦儒表哥。” “呵,应承了表妹这句,在帝都,表哥定会好好照顾你。”李亦儒定下承诺,他笑着说道,“孙儿回位了。”说罢,走向自己的位置。 “你这孩子,哈哈哈。”荣国公见李亦儒如此巧言,忍不住笑得开怀,又颇具无奈之色。 沈惊鸿这时柔柔轻声道,“无妨,惊鸿并不在意的。” 荣国公更觉这孩子懂事,心里好一顿夸赞。 那边谢安居于安国公另一侧,见人已齐了,便站起身来,道,“今日盛宴,为我长姐,侄女们接风洗尘。家宴无须太多规矩,尽兴边好。趁此良辰美景,月色撩人,满桌盛筵,何不尽欢?” 众人相谈甚欢,不远,沈府请来的乐师们,古筝,玉笛声交织纠缠,悦耳动听,更增添了许多乐趣。 李亦儒和沈惊鸿是众人交谈最多的话题,李亦儒本就在帝都是众人追捧的世家公子,若不是皇帝早将锦安郡主许给了他,怕是这一朵朵桃花会挤满整个荣国府。 李亦儒品了口茶,在和身侧人交谈之间,状似无意地瞧向沈惊鸿的位置。恰好沈惊鸿也望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李亦儒敛着笑容,目光如炬,惊得沈惊鸿赶紧别开目光。李亦儒忽的翘起唇角,眼神飘忽了片刻,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沈安注意到沈惊鸿僵硬地无措,暗自里观察了李亦儒,他神色如常,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也只是一个与儿时玩伴刚相见的表哥罢了。察觉到两人之间地暗潮涌动,沈安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当日晚宴结束,沈惊鸿回到‘流年水榭’,蕊白和翠竹收拾着屋里的东西,并未注意到沈惊鸿已然盯着烛火半晌,若有所思。 “小姐……小姐?”蕊白铺好了床,走近了沈惊鸿。 沈惊鸿恍若未闻,愣愣出神,好一会才惊觉蕊白站在身侧许久,不由得放柔了声音,“你和翠竹先去休息吧,我还想去凉亭走走散心。” “怎么了小姐,现在晚了,凉亭那边怕是天冷,不如我和翠竹陪着你吧。”蕊白放心不下。 沈惊鸿垂眸,道,“不用了,帮我拿件厚衣服,不过片刻我就回来了。” “那小姐注意身子。”蕊白仍旧担忧,不知道沈惊鸿为何非铁了心出门,夜深露重,她娇弱的身子如何受的住,还不让她们跟着。 沈惊鸿披着一件毛绒貂皮大衣走到水榭长廊,卸去了装饰,青丝如瀑,容颜如玉,即便周身朴素,仍是清丽逼人。缓步行走在长廊上,月如钩,清辉如水,映着她的脸色微显苍白。她目视前方,倏忽,顿住。仿佛是意料之中的相会,沈惊鸿露出一抹浅笑,眼底寒光熠熠,“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怅惘迷离的叹息缠绕,低沉的嗓音,“表妹。”李亦儒目色平静,犹如一潭死水。他似笑非笑,神情不似晚宴儒雅温柔,反而似利刃猎鹰。 终究是狭路相逢,沈惊鸿选择了回来就没想过逃避。 “表哥看来,似乎并不如今日晚宴上的言辞那般开心。”沈惊鸿眸色清亮,直逼李亦儒。 李亦儒到底是跟着荣国公成长的,对付这点诘问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眉梢微挑。“你不知道我为何不开心?”
“表妹愚钝。”沈惊鸿低首,瞧来谦卑恭顺。 李亦儒转动手中洞箫,看似关怀,实则绕开了话题,缓缓道,“夜深露寒,表妹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 “……除此之外,表哥没有别的要说?”沈惊鸿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从他的脸上和神态中却再也不如当年那样容易辩得清思绪。看来这些年来,他成长了不少啊。 “往事不可追,表妹珍惜当下。毕竟是抢来的荣宠,不可行差踏错。”李亦儒冷冷地瞧着她听完后脸色霎那苍白,眼底泛起圈圈涟漪,不由得心中那一点恶念得到了满足,狡黠地从她身侧擦过,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下沈惊鸿伫立着,清丽的脸在月色愈加柔弱,双眸泪眼盈眶,遮在绣袍下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蹙眉回首,见李亦儒挺直脊背,潇洒离去的身影,抿着唇,站立了许久,等到身心完全冷透了,才平复了心中瀚海波涛般的情绪。 “……我……我没错。”嗫嚅的声音响起,带着颤抖。沈惊鸿攀着柱子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整个人克制又隐忍。 翌日一早,沈老夫人派了婢女来接沈惊鸿和沈夫人一同用早膳。 沈老夫人昨日晚宴未曾出席,实际上,沈老夫人这十多年来鲜少离开过自己的院落,潜心礼佛,偶尔受陈姨娘等人的拜见,唯有沈惊鸿之父回来时才会出院子看看儿子。 沈惊鸿对她的印象也停留在四年前,沈老夫人手执佛珠,端坐在大堂之上,懒眸一抬,斜睨了跪着的沈惊鸿,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便送回青州本家吧。”母亲听完,赶紧为自己求情,却得来她冷冷一句,“这么爱护子女,不如一同回了本家,省得整日哭丧着脸。” 沈老夫人诰命在身,也颇得皇帝敬重,当年和太后交好,到如今沈家上上下下无人敢违逆她的意思。而素来得所有人恩宠的沈惊鸿也次次都在她这儿碰了钉子。 现如今,莫非她还想再一次把自己赶出门去?沈惊鸿咬着下唇,显得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