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零贰 没职业cao守
两人停住脚步,非君转身站到白倾语的面前,长亭玉立的身形将白倾语笼在他阴影之下,白倾语努力平复凌乱的心绪将平静凝在仰起的脸蛋上等待非君给她的宣判。 非君并未逃避,眸光戚戚,一种远比殇更痛的情感凝在眼底,“曾以为我对尘世的最后一丝执念是源于你,却发现我的执念只是自己的,而你,你不是谁,谁也不是你,你就是你,仅此而已,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存在。” 一滴泪悄悄落下,白倾语赶紧眨眼凝住所有情绪化作唇角的淡笑,随即再次扶起非君的手臂向前走去。两人走走停停,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非君眸光幽幽处闪过一丝亏欠,内心暗道将她曝光于众,无疑向世人揭露他已无力护她的事实,这样的他们想来更能激起人性最险恶的伪善吧,所以他所行之路与白倾语想象的相差甚远,白倾语以为非君会择一些疏影静谧的去处,岂知他竟往人多的方向走去。 众人见到他这副样子,虽依旧恭敬,但肯定免不了心生疑虑有所猜忌。白倾语看着投射来的各色目光,不由暗暗思付他这样暴露,倘若有人对他不利该如何是好,他不是一向狡黠聪慧得紧么?怎么会做这么蠢这么二的事?想到这扯了非君的衣袖,弱弱道“师父,您在做一件很蠢的事您知道么?” 非君笑得意味深长,“为师越弱越陷入危险你不就越有保护欲么?由你来保护,为师准了。” 啊呸!自恋狂!谁要保护你啊!内心几个回合的谩骂,人却只恶狠狠瞪了非君一眼,依旧乖乖搀扶着非君该干么就继续干么。白倾语有一种非君故意为之的感觉,他想吸引目光?以残弱之躯博取关注究竟是变态行为还是另有企图?白倾语几次偷偷仰头去观察非君的神情,可非君却是闲庭信步得就和真的散步一样,风轻云淡不落痕迹。两人慢悠悠晃了两圈才沿着幽径走去,幽谧的光影斑驳,遗世独立的翠竹摇曳,两人皆没有说话,各自的心沉浸在这方无人打扰的天地,享受着这一刻真正从内到外的宁静。 穿过竹林,又走了一会经过月门进入了锦簇繁华的花圃,怒放的鲜花迎风俏立,明明百花齐放景致绚烂到浓郁,却只闻到淡淡的清香。花海的尽头是一处碧波幽潭,一只仙鹤正在优雅的踱步。白倾语随非君走入花丛来到幽潭前,非君寻了一处石凉悠然坐下,仙鹤扬起高贵的脖子,一声清唳飞落到非君面前,非君修长优美的指尖来回抚过仙鹤的冠,仙鹤连连点头,随后已展翅飞向天际。 非君淡然扬起一丝笑看向空中越飞越远的仙鹤,闲情慵懒的缓缓仰卧躺下,阳光拂到脸上,沉醉的闭上眼睛静静聆听着水花飞溅中那花谢花飞的声音。微风过处,片片花雨纷飞,滴滴溅起的水花晶莹剔透,那画面惊艳了白倾语的双眸。 “这几天为师之事令你悬心了,别绷着神经好好自己去逛逛放松一下吧。”石凉上的人闭着眉目幽幽开口。 白倾语没有说话,怔忡的望了非君一会,突然间涌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为他所做的都是危机之下出自的本能,承受的一切也从未考虑过自己是怎么想的,她以为这所有的都是别无所求才算对得起自己这颗坦荡赤诚之心,可当那个他将她的付出放在了心上,她忽然才发现自己是有所求的,求的便是他的在乎,只因他有在乎她的付出,她甚至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满足和值得感,这样的感触令她微微眨眼间热泪已涌上了眼眶。 “我闪了。”白倾语唇角清雅的勾起,随即转身朝花海深处走去,离去的步子轻快的溅起了四散的芬芳。
突然,一道电光火石的身影掠过,来势汹涌直奔白倾语而去,白倾语闻声回头,眸光定格瞬间危险已经靠近,然后只是眨眼功夫整个人就被那突然出现的身影拎起迅速掳向远处,白倾语惊骇之余本能的看向非君想要求救,可非君却依旧沉醉在花下完全对她视若无睹。 白倾语气炸了,这厮能不能有点觉悟,不奢求像电视里演的侠骨柔情荡气回肠那样舍了性命与恶势力周旋到底也要将娇弱的女主救下来的节气,但也该有点点反应才是啊,可!可!尼玛,这什么剧情!他到底有没有作为师父的职业cao守! “非君!你是死了还是傻了!没看到你徒儿我正处于危险中么!”白倾语已经离非君有点远,怒吼的声音在风中凌乱。非君淡定的依旧没动,只是一手捂住胸口来表达自己的无能为力,然后抬起另一只手示意的挥了挥表示自己已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