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梁祝新篇
既然已下定决心,容凌便镇静多了,她也不想管有什么后果不后果了。· 最可怜的还是古容凌,一心为了她的师傅,却没想到,她的师傅才是害她死的人。 不过,容凌还是想看看吞天大魔头究竟是如何弄炉鼎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也用得上,因此,在吞天大魔头凶过来时,容凌装作害怕的样子,不说话了。 吞天大魔头没放过容凌面容上的任何变化,对自己造成的巨大压力很满意。 “老实呆着,只要一想到我在你面前装了快五年的慈祥,心里就来气。”吞天大魔头森然说道,两只眉毛竖倒立了起来,充满煞气,再配上他浑身绕着的黑气,说不出的诡异,双手却还是快速的处理着景瑶几人。 不过,见吞天大魔头已处理完景瑶等人,容凌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来,见吞天大魔头向自己走来,容凌的脸色开始发青。 而景瑶等人一动不动,身子却开始慢慢的飘出些许的黑气。 吞天大魔头狞笑一声:“该你了。” 容凌看着吞天大魔头高高举起了手中的一把刀,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容凌摇了摇头,总算将吞天大魔头解决掉了。 她想了一想,自己这次任务肯定完成的不算完美,毕竟古容凌的心愿是守护吞天大魔头,而自己却吸引了他的灵魂。 不过想来当古容凌知晓这件事的真相之后,应该不会怪她,而她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想到这里,容凌轻笑了一下,然后望向景瑶等人。 容凌不由一跳。 景瑶等人竟一下一下的抽搐起来,全身上下抖动个不停,脸庞也因肌rou的扭曲而变了形,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楚,配合身上翻腾着的黑气,让人见了不由得感到阴森可怖,仿佛一股阴寒之气,在屋内缓缓升起。 忽然几人停止了抽搐和颤抖,但从他们的喉咙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吼声中充满了原始的兽性。 从黑气上不时幻化出的触角,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巨变,触角上隐约流动的黑雾光滑黑亮,带有十足的质感,犹若拥有了实体一般,在几人身上伸缩不定,不断狂舞着。 容凌不由着急起来,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状况,自己就不该等着吞天大魔头将景瑶等人处理好的。 她又不由骇然,如果她没有施展墨玉戒指,自己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是五鬼噬魂。”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你是谁?”容凌看着进来的人,忍不住惊惶起来:怎么又来了人了?难道是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下子惨了。 容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准备施展她没有修练到家的鬼谷子经文。 “是我……容凌!” 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笑意,定定的望向容凌:“我还以为我会来晚呢?” 容凌先是微微迷惑,接着带着些不确定的问道:“是你吗?张玉庭?” 一个陌生的面孔,带着特有的熟悉感,道:“是我呢,容凌。·” ……………… 回到空间的容凌边回想着最后几天与张玉庭在一起相处的时光,边望向紫衣男子:“这次算是什么任务?恩仇都没搞清,真是个煳涂鬼。” 紫衣男子冷淡的望着容凌:“这次的任务完成的不好,没有达成原主的愿望,再扣两点。” “这可不是我的错。”容凌嘟嘟了两句,见紫衣男子还是冷冷的望着自己,不说话了。 “哼……” 容凌不由道:“上次你的态度不是很好的吗?这次吃了什么药了?” 紫衣男子也不说话,只将画面弄出来: 性别:男女皆宜 姓名:容凌 年龄:随机 心智:53 容颜:51 战力值:32 武力:63 技能:鬼谷子经文 特长:厨艺一级,园艺一级 魅力:46 反正属性点从来不由已,容凌便也没有细看,而是进入到了甬道里。 容凌没想到,自己这次穿越到了一个千古爱情剧情里。 她不由微感头痛。 说真的,她现在对别人的这些情情爱爱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替原主讨回公道。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怎么样才能从幽魂化为实质,可恨的是紫衣男子从来都不肯明确的告诉她这一点。 想到这里,容凌心里却是微微一愣,自己走的还真是匆忙啊,竟忘记了问紫衣男子的伤好了没。 想来也是,与张玉庭的重聚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却占据了她的心神…… 梁祝么?凄婉悲绝的爱情,流传千古! 而今日,就是容凌到会稽山脚下的会稽学馆的日子。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衣长袍,标准的读书人的打扮,容凌还是挺满意的,他带着随从缓步上山,也不急着接收剧情。 反正自己知道是梁祝,就够了。 不多时,容凌便走到了会馆之前,门前亦有不少的读书人,在等着入馆。 有像自己这样的富家子弟,随从们都拿着五颜六色的锦帛,还有一些看上去很明显是属于无钱人的贫困子弟,便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了。 “这位兄台,请问贵姓?来自何处?”物与类聚,人与群分,很快便有一个富家子走了过来,对着容凌打招唿。 “吴兴郡马太守之子马……”容凌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自己竟是那个受尽了唾骂的反配马文才? 而不是风度翩翩女扮男装的祝英台? 呃…… 容凌愣怔了好一会儿……她根本就没有接收剧情,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是祝英台,然后祝英台不甘心与梁山泊两人生离死别…… 好吧,好吧…… 容凌倒没有穿成男子马文才的不适,只是觉得有些突然罢了。 先不管这些了,先应付了眼前的人再说。 “马兄?马兄?”眼前的富子家看着容凌的眼神颇有些奇怪。 “呃……我是吴兴郡马太守之子马子文,不好意思,刚刚想到了一点事情,一下子恍了神了。” “喔。是不是路上有些不习惯?我是贺子青。”贺子青笑眯眯的道:“马兄,你就是吴兴郡太守那个以才名着称的马文才?实在是久仰久仰了。” 容凌连忙露出少年人应有的羞涩之态来:“是贺兄啊,我……你等等啊。” 容凌急忙向报名处挤过去,“你帮我看看,可有一个姓祝名英台的人来报过名了?” 报名处的小厮看了容凌一眼,发现其衣飘飘,其貌渺渺,先生出几分好感来,连忙就在名册上看了起来:“这位公子稍等一下啊,我看看……是有一位叫祝英台的秀才。” “喔,那她的宿舍安排好了吗?”容凌又急急的问道,她可是记得剧情里,祝英台是与梁山泊住在一起的,现在自己先不管是什么任务,只要能将祝英台与梁山泊分开就好了。 “安排好了,他是住在东一舍里,怎么?这位公子……”小厮望着容凌,问道。 “是这样的,我先前在山下与其有过一面之缘,觉得其人挺是合我的胃口……你看,能不能将我与他安排在一个舍里?”容凌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来直去。 “这位公子,是这样的,祝公子的宿舍早就安排好了,是与另一位公子住在一起。”小厮答道:“难道公子与祝公子没有说好吗?要是说好了有同乡相熟的,安排宿舍的时候会馆里会有考虑。” 容凌默默一叹,自己还是来晚了:“呃……他们已安排在一起了啊,那就算了。”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任务,但是容凌用脚猜也猜得到,无非是破坏祝英台与梁山泊的感情……只是到底自己来迟了啊,竟让他们又住到了一起去了。 刚想到这里,容凌的心里便涌起了一阵愤慨的感觉来。 容凌压了压原主的情绪,这才又挤到外围,对着贺子青道:“贺兄,不好意思,刚去问了个朋友来了没有。” 见容凌怅然若失的样子,贺子青没有再说什么,只邀请道:“马兄,不如我们一起去报名?”
容凌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的人群,知晓此时不是完整的接收剧情的时候,便与贺子青一起上前报名。 等两人报完名,小厮见两人一起,便将容凌与贺子青两人安排在同一个宿舍里了。 小厮随从为容凌及贺子青搬着行李,贺子青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马兄,此次入会馆,以后还得多多的照顾才是。你的文名极是不错,在课业上多多的指点一下,如何?” “那是旁人的的谬赞,贺兄也如此说,实在让人惭愧。”容凌谦虚着道。 “难道马郡文首会随便妄言?马兄如此不骄不躁,实是我们读书人的榜样。”贺子青道。 容凌呵呵一笑……可惜的是马文才留下的是千古骂名,而不是才名! 又一股愤慨的情绪从容凌的这具身体里涌出。 容凌顿了一顿,才又跟上贺子青的脚步。 “如今圣上开科取士,不分士族寒门,马兄,你看这次会馆里,可是来了不少的寒门子弟,唉……说真的,子青就不明白了,这些寒门何不进那些免费的会馆?非要与我等混在一起?”贺子青的面上带着些许的鄙视之情,对着容凌道。 容凌心里一动,想到梁祝里祝家并不肯将祝英台嫁给梁山泊,难道那个梁山泊竟是寒门? “贺兄,我是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如你详细给我讲一讲?”容凌虚心的问道。 贺子青本是少年心性,见容凌问起,便一五一十的道来。 原来此时正是士族与寒门对立极尖锐之时,皇帝为了减少士族与寒门间的冲突,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强令一些专门招收士族的会馆,必要招收三分之一的寒门。 因此,才有了寒门与士族同门的现像。 容凌略想一想便明白了贺子青为何一见自己便找上自己的原因。都是士族,又是在同一个会馆里读书,便少不得聚成一团。 在这个朝代,还真是不能小看“同门”的关系,一个人的未来走向,很多时候除了看门第祖荫,自己的人脉关系也是很重要的因素,否则也不会有“人以群分”的说法。你是名士,交往的自然不会都是白丁;你是粗鄙无能之人,有才有德的人也不会和你交往。 “哼……马兄,幸亏将你我分到了一个宿舍里……要是与那人分到一起,我宁可退学。”贺子青又道。 容凌抬眼一看,便看到一个衣着虽然干净,却洗得发白的青年正一个人拎着行李向前走着。 容凌笑了一笑,才道:“圣上与朝中大人的考虑,是多方面的,我们士子不但不能违背,还应该主动一些,融入到寒门里去。” “我可没这份心思,以后啊,我就只与马兄在一起同进同出,也算是能落得清静。”贺子青道。 “呃……我们还是快去宿舍里收拾吧。”容凌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凭心而论,这个贺子青虽然看不起寒门子弟,但是观其行,还是个可交之人。 只是容凌很想尽快的到宿舍里,先接收任务再说。 到了宿舍里,有几个小厮收拾,容凌与贺子青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周边的宿舍也有人入住,不时有议论声传来。 “呃,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有个士子竟跑到寒门宿舍里去住了。” “什么?什么?竟有这回事?是谁?” “不知道名字。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寒门宿舍里去住的。” 旁边宿舍里的人的声音渐小。 倒是贺子青闲不住了,主动的走到了隔壁的宿舍里去闲聊去了。 容凌这才走到房间里坐下,然后吩咐了一下小厮不要打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养神。 等一切都收拾好,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贺子青还没有回来。 容凌便躺在榻上,正式的开始接收起了剧情。 接收完剧情,容凌不禁苦笑起来,这个马文才,还真是够倒霉的,本是个士族子弟,如果没有掺合进梁祝一事的话,他也就是史中的一朵不起眼的浪花,根本就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