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遇 被调戏
还以为你是个不同寻常之人，有不同寻常的消息呢。 而苏笙歌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最近一段时间都忙于事情，都没有放松心情去好好的逛街，身子骨都快锈掉了。 天气有点凉，今天出门穿的比较单薄，还没有走很久就感觉有点冷 命苦。 苏笙歌在君临城的大街小巷上慢悠悠的走着，路过君临城最大的一家私妓阁，名叫天音阁。 虞国有官妓与私妓之分。 如果是官府开的官妓楼阁庭院的话，只允许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但决不可在此行苟且不雅之事，轻者革职查办，重者发配边疆，也是常有之事。 只是近些年来，规矩略有松散，若不是招惹了某些朝中权贵的话，也没人去深究。 但，官妓吃穿领用皆是朝中用度，是个稳定点的职业，只是很少能藏下私房钱。 因官妓的种种限制，那些有着花花肠子的朝中人物，则大多流连于私妓之地。 私妓所在之地，又叫做青楼。 规矩甚少，而青楼又盛传四圣女与十二金钗。 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显青楼鼎盛。 别人不知道，苏笙歌可是知道，她明面上道貌岸然的父亲，苏将军就在这天音阁豢养着一名烟花女子。 天音阁之上，四人对坐，桌上的一应餐具皆被收拾，只剩下那粗犷的酒袋。 苏笙歌度步慢走，眼神放着光彩。 一个不小心被蹭了一下，差点摔个趔趄。 苏笙歌眉头一皱，看着跌倒在地上的这个打扮十分寒酸的小厮，手中还挂着刚刚买下来的几条鱼。 “罢了罢了，何苦跟穷苦人过不去呢？” 苏笙歌本欲生气的表情又收了回去说道：“怎么样，还好吧。” 那人一直低着头，恐怕他也知道对方不简单，怯懦的说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抬起头。”苏笙歌说的温和。 少女却浑身打了个哆嗦，他还以为对面这个大小姐在命令他，呵斥他呢。 然后勉强的站直，抬起了头。 蓬头垢面，却在一张略显稚嫩的脸上。 苏笙歌不愿意为难这个少年，说着：“走罢。” 少年像是在战场上得令的士兵一般，撒开腿就跑，跑进了苏笙歌一直捉摸的这个天音阁。 原来是天音阁的小厮啊，苏笙歌轻轻一笑。 对了，苏笙歌眼睛一亮，哎，这不正好是个机会么？ 可是人都早已经消失在天音阁的深处，算了，来日方长。 在天音阁之中，刚才的少年则被叫到了二楼之上，在他的面前，四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个男子。 男子身材高挑，冷冷的看着他。 “叫什么名字？” 他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小的贱名小鱼。”他不知道他有什么得罪眼前这几位爷的，，或者他有这几位爷要的什么东西？ 小鱼不知道，他悄悄的看着男子的脸色。 男子脸色依旧没有变化，轻轻的缀饮着茶水“听说，虞国的人都是这么喝茶的。” 旁边的汉子们哈哈大笑，在他们国家从来是大口喝酒喝茶，繁文缛节，从不在乎。 男子给了汉子们一个冷哼：“入乡随俗。” 四个汉子听完之后噤若寒蝉，不再说话，恭敬地站在一旁，束手而立。 小鱼静静的听着，恐怕错过了什么与他相关的事情。 “拿过来吧。” “什么？”小鱼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男子要他的什么。“这位大爷，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啊？”小鱼带着哭腔的求饶道。 “刚才偷的东西。” 刚才偷的东西？难道是刚才……。小鱼抬起头，浑身打了个寒颤。 小鱼是诞生在天音阁里的，也从小就在窑窝子里长大的，她从出生起就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食不果腹，无奈之下才学会这门不光彩的手艺，偷人钱财。好歹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小鱼不甘心的取出偷来的荷包，恋恋不舍的奉上。 男子掂量掂量了荷包，然后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小鱼如释重负，灰溜溜的跑下楼去，继续做他那柴火堆里的差事。 他本以为这位大爷跟那位美貌的女子有什么关系，这次吃不了兜着走了的。 没想到，虽然损失了钱财，但并没有受皮rou之苦。 几个人用很快的语速说着话。 “少主，您这是做什么呢？多管闲事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这位被叫做少主的男子，耸耸肩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看着她有些亲切。” 说着他将临街的木窗开了个缝隙，瞧着苏笙歌的一举一动。 这个女子还真有趣，男子想着。衣着穿用皆是小女子的打扮，但眉目之间，却有一番英气。 男子打开荷包，除了一些碎银子也没有什么东西了，他将袋口束好，看到袋子口上用极其规整的丝线缝着三个字，苏笙歌。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苏笙歌，苏笙歌。 对了，不就是前些日子才嫁到十七王爷府的王妃么？ 他突然间笑了，释然的笑了，眼睛里透出一丝精光。 站起身子，轻轻地推着，将那一扇窗户打开的彻底。 对着街下的苏笙歌说道：“喂，苏笙歌。” 苏笙歌本来要买点东西，一掏腰包发现荷包被人顺走了，苏笙歌何等人，稍稍回忆就知道是刚才那个落魄少年。 这个小毛贼。 本来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将他抓出来，又觉得没有必要，随后又想着她的计谋，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冷不丁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 苏笙歌回过头去，远远眺去，看到楼上有一男子，面带笑意，对她示意。 男子面色俊朗，棱角分明。头发不似虞国男子束着，而是披在肩上。如果说李宇寰的眼神是刀上的尖刃的话，那这位男子则是那刀背，厚厚的，沉重的刀背。 仿佛要把人的精神，碾碎，流放于那九幽深处。 时间很短，不过几瞥眼的时间，又好像过了很长时间。 她感觉得到他的笑意之中裹藏着阴冷。 苏笙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就快快离去了。 苏笙歌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男子开口说道：“给你这个。”说话间她的荷包从半人高的木窗之中扔了下来，被苏笙歌稳稳接住。 “是你的。” 敢调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