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第9章
韩雪越挣扎越被抱得更紧，两人较着劲，才一会都气喘不止。 “我怕你被拐跑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好赖呢？”罗宵喘着粗气说着。 那手上的劲可没少使一分。 “放开！” “不放！” ………… 僵持不下。 “我不是因为欧晓才觉得他们讨厌，我是看你跟他们走得近我才讨厌。”罗宵也透出股子狠劲。 “放开！” “雪，我喜欢你。”罗宵几乎是用吼的。 韩雪傻了…… 罗宵也傻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罗宵触电般松了手，韩雪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 罗宵讪讪开口，“饿没？” 韩雪摇着头，又点了点头，失魂一样。 罗宵鼓了鼓勇气，又环抱住了韩雪轻声问，“那到底是饿还是没饿？” 韩雪呼吸一滞，才回神一般点着头，“我——我想吃……鱼！”口吃一般才说出想什么。 罗宵笑了，暗乐着：这算不算表白成功？心跳又快了几拍。 “那我带你去吃鱼好不好？” “恩……”韩雪梦呓着应道。 整理好凌乱的场面，罗宵牵着韩雪的手出了门，在日光灯下清晰的看到那张羞红的脸。 下了楼，罗宵拍着胸口，一副害怕得要死的样子嘀咕，“我还以为你会再给我一个横踢，或则是钩拳。” 韩雪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 顾家。 顾临像平时一样坐在高档沙发里喝着小酒，见顾南回来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房间里全是冷清的味道，老爷子睡得早。 顾南换鞋的声音弄得很大，充满火药味道。 “怎么？那叫韩雪的女人没承认你姐夫的身份？”顾临嘲笑着。 顾南并不说话，径直上了楼。 看着弟弟不理自己，顾南仿佛习惯了一般，把整个身体舒展开来，倚在宽大的沙发里。 脑子里全是欧晓的影子，思想所及之处全是…… 欧晓的笑、欧晓的吻、身体、甚至是灵魂。 顾临不喜欢弟弟有女朋友，一直都不喜欢。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关系，让他觉得女人都是只会背叛的动物。 他也曾怀疑自己是否有恋弟情节，取向有问题，看过不少医生也都否定了这个结论。 可是他就是喜欢周旋在弟弟身边的女人，从初恋到欧晓，几乎最后都是打发一笔钱给那些女人以后，都离开了他最亲爱的弟弟。 他喜欢看着弟弟失恋时才认同他观念的感觉，已达到令人发止的地步。 心理医生说这是病，源于失去父亲后，其母亲的不道德行为所影响，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而根深蒂固。 而欧晓却是个例外…… 欧晓不受顾临利诱，守着所谓的爱情。 不过最后的结局却是死亡，这让顾临很意外。 在顾临的世界里，固执的认为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弟弟身边又没有了女人，只是……只是从此以后，顾临的世界里永远抹不去这个叫做欧晓的女人。 他甚至能能清晰的记得欧晓的味道，和那最后一面的泪水。 顾临突然感觉很心塞，郁积不散的感觉让他感觉快要窒息。 眼前闪过一个身影——韩雪！ 最后还是决定换衣，驱车去了韩雪的家。 车就停在韩雪家楼下，他看见罗宵牵着韩雪的手一同归来，两人在楼下分开。 看着罗宵离开走远的身影，韩雪促足相送的画面，顾临有种想捏碎这个画面的感觉。 顾临在车里低头点了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扬头却看见韩雪看向自己这边，恶作剧般的向韩雪闪了几下车灯。 韩雪没有矫作的心慌害怕模样，只站在那像是在等待车里的人出现。 顾临仿佛能读懂一般，掐灭了香烟下车，走向韩雪。 “你好象是在等我？”顾临把话说得浪荡轻浮，脸上带着邪魅的笑。 夜太黑，韩雪看不清他眼镜后面深邃的眼眸，“好象是你在等我。”韩雪的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顾临耸耸肩膀，“没有人告诉你：年轻的女人别在半夜和陌生男人说话吗？” 韩雪斜眼看了一眼，“你不一定打得过我，要上去坐坐吗？” 顾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韩雪心里猜测这个危险的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到了家开了灯，顾临把自己安置在一个觉得舒服的角落，抽出一只烟，“不介意吧？” 韩雪并没有回答，安静的看着这个很邪气的男人。 “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吗？”顾临咬烟嘴的样子很好看。 “喝点水吗？我这只有茶水。”韩雪懒得多付出一丝一点的热情，冷冰冰的问着。 韩雪倒好水转身却看见顾临正在找烟灰缸，显得有些凌乱、无从下手的样子。 家里没人吸烟，韩雪扔给他一个饮料瓶子充当烟灰缸，看着顾临错愕吃鳖的样子，韩雪才觉得舒服了些。 “你一直都喜欢带着面具做人吗？”韩雪一脸无辜的笑问着。 “真皮的，没带假。” “行了，不想听你鬼扯，说吧，找我什么事。”韩雪懒得和他耍嘴皮子。 “无聊到处逛逛。”顾临盯着韩雪看了半天，认出了韩雪颈间戴着的那颗菩提珠子，脸上终于有了除假笑以外的表情——诧异。 指了指，“那是我的。” “这是我姐的。”韩雪反驳。 “她从我这拿走的。” 韩雪想起欧晓得到这个珠子的表情，就想不明白了。 为什么jiejie是顾南的女朋友，却为得到顾临的东西而开心。 看着韩雪走神，顾临掐灭了所剩不多的烟头。 “虽然你们不是亲姐妹，可是你挺像你jiejie的。”顾临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多了些复杂的东西。 “看来你查了不少啊！”韩雪感觉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没必要掩饰什么。 “想听听你姐的事不？”顾临恢复了邪笑。 韩雪点着头。 “从哪说起呢？”顾临沉思一会。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姐说起。”顾临顿了顿。 “你姐和我弟弟一起约会被我撞见，那时候她穿着一个套装小裙，看起来很优雅。我感觉比我弟弟以前的那些女朋友都养眼，就多看了几眼。” “我弟弟审美不行，看人也不行，我得帮他斟酌……” 顾临还没说完就被韩雪轻轻打断，“所以你跟踪他们，比如游乐园、公园？” 看着韩雪认真的样子，顾临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跟踪他们？” 韩雪留下一抹轻蔑的笑容转身进了房拿出一叠照片，放在顾临面前，然后坐在一边细细的看着他。 顾临眼角有些抽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哪来的？” 韩雪不语。 “好吧！我还想着怎么把故事说得漂亮些呢，看来你知道不少，欧晓跟你说起过我们？”顾临不确定的问问。 “她瞒着我你们的事，这让我很好奇。”韩雪说得很含糊。 “哈哈哈~她果然是没告诉任何人吗？”顾临笑得很突然，有些猖狂。 韩雪似在等待答暗。 “你觉得你jiejie为什么会自杀？”顾临突然问。 韩雪沉默。 “想知道吗？”顾临又问。 “告诉我，我姐为什么自杀。”韩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已经受够了，她需要知道真相，已经不想再控制自己的耐心。 这句话更像是用吼的。 顾临抽出只烟点燃，“温柔些，你吓到我了。” 韩雪捏了捏拳，缓缓坐下，极忍耐的等待这个该死的男人说出下文。 “女人是种只知道钱和背叛的动物。”顾临也不掩饰，话里全是刀子，韩雪暗暗调整自己的怒意。 顾临看着隐忍的韩雪，眼里更多了一丝嚣张，“我想她自杀的原因只会是一个。” “因为她爱上了顾南也爱上我，所以难以决择，最后却选择了我，而我……”顾临突然停下，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韩雪看得清清楚楚，那种充满算计阴谋的眼神。 “而我觉得女人不配有爱！”顾临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塞进了饮料瓶做的烟灰缸。 韩雪理了理思路，分辨着真假。 顾临嘲笑着说，“不用怀疑，让一个女人爱上自己又不难。” 韩雪明白了，一切疑惑全然解开。 牙关咬得很紧，眼睛里再也藏不住怒火，“你的意思是你看你弟弟的女朋友、我的jiejie欧晓不舒服，然后玩弄她的感情爱上了你，你……你却伤害了她？她……她才？” 一字一句咬得清晰。 顾临笑了，“你很聪明，所以在我说给她一百万以后别来烦我，她——自杀了！” 韩雪怒火上心，现在只想杀了这个男人，一个轻跃转身，横脚甩了出去，茶几上的杯子‘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 那么长时间的迷团解了，却迎来一腔怒火和憎恨，韩雪踢出的这一脚很重。 然后这一脚却结结实实被顾临禁锢在了半空中，轮到韩雪吃惊了。 “忘记告诉你了，我很早就已经是黑带了。”顾临眼里全是戏谑。 韩雪想杀人的怒火依旧无法平息下来，几番缠斗败下阵来，整个人以怪异的姿势被顾临拿捏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