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6、嬉笑怒骂是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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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慢慢凉透的菜肴,安沫筱只一阵轻笑。早知道送给嫚娘他们吃了,放在这里暴殄天物。 “良衣,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支开忐忑不安的良衣,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浅尝一口,这按照笔记本里的记载酿的桂花酿,味道还有几分醇厚。她也会酿酒了。哈哈。一口干掉。 一杯接一杯,如同喝水一样,直到手颤。 怨不得谁,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吗? “混蛋墨轩,自己不来也不让息和玄来。王八蛋!”借着酒劲她指着月亮大骂。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原来诗句都是这种时候最容易上口,难怪李太白非得喝醉了才能写出传世佳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她狂放的在亭中舞蹈,衣洁如雪,发黑如墨,裙裾飞扬,发丝飘舞,轻盈如羽,清脆夹着一丝讪笑的嗓音轻快的响起。 “《水调歌头》……难道苏轼当年在月下也是这个心境吗?”她咏着,喃喃地,最后大声唱了出来。歌者,舞者,没有丝竹瑟瑟伴音相随,显得冷冷清清,凄凄凉凉。 泪洒在了风中,她依然在笑。每个动作她都狠狠的用力,似要将自己抛向那无边的黑暗。 夜渐浓,光明终会出现。 只是,心底的黑暗,要怎样才能驱散?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影乱,舞乱,心乱,身乱。乱!乱!乱! “月下——独酌。李太白,莫不是只有在这种境界中才能完全理解你所写的心绪?”她累了。“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泪快抑制不住绝提,最后一个动作,狠狠将自己抛向那清澈的池中,惊得鱼儿四处逃窜。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能看见我寂寞的眼泪吗? 她不是鱼,他亦不是水。 她是风,而他呢?他不是挡住她的那堵墙。将自己深深埋在水中,直到快要窒息的那一刻,跃出水面。拖着湿漉漉的身躯,蹒跚的走进屋内。换掉湿衣,拿出背包。她来时只带这些,走时还需带走什么?眷念的环视,轻轻的抚摸过她喜爱的物品。 “澜凕,你跟我走吗?” “笨女人。”澜凕嘲弄的口吻无损他美丽的形象。 她轻笑着,微微泛白的唇畔紧抿。精致的菜肴还摆放在桌上,酒瓶倒了一地。她挥动长袖扶正了那些酒瓶,纵身跃上屋顶,凝视片刻墨轩所住的位置,转身离去。 真的。走了。不说再见,绝不说再见。再见亦是再,见!她不要再见到他,所以,她不说再见。 有些伤口,时间久了就会慢慢长好;有些委屈,受过了想通了也就释然了; 有些伤痛,忍过了疼久了也成习惯了……然而却在很多孤独的瞬间,又重新涌上心头。 其实,有些藏在心底的话,并不是故意要去隐瞒,只是,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呐喊。 墨轩漆黑的房中没有任何声响。采惜偷偷在外面聆听了许久,还是寂静一片。
幽兰亭的缭缭歌声怕是整个墨宛都能听见吧。只道那安姑娘常常不按理出牌,总归待人还是好的。有心怜惜她,却没人敢去大人那里说道说道。 两位小主被大人支了出去,后来才知道是安姑娘请大人和小主去用膳,大人没去,小主自然也不能去。不能去又放不下那份情,干脆出去做事。这大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天天阴着个脸,要不是了解这大人的品性,还真会以为谁欠他钱没还呢。 夜是清泠衬着安沫筱的歌声更加的突兀。歌声戛然而止,一切都重归平静。原本透亮的月光,悄悄躲进了云中,仿佛是不忍看见那在亭中舞动的生灵洒落的泪花,夜,更加黑了。 墨轩一夜未眠。她看似明白却总装糊涂。他可以纵容她一切的无理取闹,一切任性妄为,但不能原谅她逃避。可是…… 亲人。 他,又何尝不是同她一样在逃避。 亲人。 聪明如她。 一句亲人,即保全了他也保全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在揽月谷中她就察觉了吧。他不需要她为他做什么,更不需要她成全他什么。可他却想将她握在手里。只是,为什么每次离她那么近,总是感觉她很遥远。每次拥她入怀,也没有感觉到她的真切。 她,又是何想法? 大长老的安排不容他忽视。月族,苍国……当他坐上族长的位置那一刻,他亦不是他自己的。他属于整个月族,整个苍国。月族的荣耀,月族的光环,无时无刻不环绕着他。他无法恣意妄为,只能保留心底那一点点的温暖。他给不了她承诺,给不了她一个男人应该给一个女人的生活。 亲人…… 清晨的暮霭总是能让人感觉清新。呼吸着清透凉薄的空气,混沌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采惜布好早餐,凝云伺候梳洗,所有的一切都循规蹈矩的按部就班。 没有异样。 只是…… 心中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