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7、吾乃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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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的剑来!”唐初忽然开口。 杨舍神情一滞。随即道:“初儿……” “师傅,徒儿之所以会用自己的剑,是徒儿正视与莫安姑娘的比武切磋。莫安姑娘都已跟墨轩大人表率,徒儿若不予表示,岂不是轻视了莫安姑娘?师傅放心,徒儿会点到为止。不会伤着莫安姑娘。”深沉的嗓音和面无表情的冷硬,除非是瞎的,否则,谁都能看出唐初的杀意。 安沫筱倒无异议。人家都说了,用自己的剑是重视这场比武切磋。她还能说什么?眼瞅着旁的人抱来唐初的剑,她倒是新鲜多过害怕。 唐初的剑,是一柄重剑,剑刃宽而无锋,散发着深黑色的寒光。剑刃与古朴的剑柄无论色形都融为一体。 安沫筱没有兵器。 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从来不带兵器。因为她总是在游走,身带兵器是一件很不方便的事情。至于她臂上的长绫,还是葵在她从乾国上路前交予她的。可以,算作一件武器了。 唐初的挥剑动了起来,动作迅速而华丽,宛如气势磅礴的剑舞正以极限的速度表演,速度中又不失舞蹈的优美与高贵。唯一诡异的地方,便是长剑的刃划过空气留下黑色的轨迹。 众人只觉突然眼前一花,万千剑影在眼前舞起,一道道柔和中带着杀气的剑气宛如波动的流水一般袭来!排山倒海的剑气,带着凛冽剑势扑向安沫筱。漫天剑影几乎笼罩了她上身所有要害。 风濑脚下欲动,被苍绝尘生生拽住手肘,“不能去!” 安沫筱既然笃定的接受挑战,她心中一定有绝对的依凭。他太清楚她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缜密的性子。 密集的黑色剑气中,突然游走过一条整洁纯白的绫带。白绫一头的铃铛并不畏那叫人心惊胆战的剑气,反而响彻得更加愉悦。仿佛吃货看见了一堆垂涎的美食,欢天喜地的钻了进去。 浓郁的黑色剑气笼罩之中,金属接连相交发出之声震动所有人耳膜。 墨轩双手垂于袖中,目光凝重。水月息激动地一步上前,暗月玄周身游走起丝丝黑气,狭长的眼眉闪烁不明的光彩。苍绝尘拽着从发现唐初剑气呈黑色时就不安份的风濑,也觉得事态不大对了。 一个普通人,如若内力浑厚是可以施展剑气。但是,不管多么浑厚的内力带出来的剑气,会是这样跟妖气一样的色泽吗? 此番之后,黑色剑气消散,唐初握剑急退,身形逐渐拔高,凌空翻滚了好几圈。 这边安沫筱后退两步,站稳。发髻整齐,衣衫整洁。三丈之遥的唐初鬓发略乱,肩袖裂开了一道小口子。 这一战,安沫筱赢了。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结局显而易见之时,安沫筱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勒住脖颈,小小的身子毫无防备的腾飞,远处唐初双手握举,竖立起的剑尖。 看似毫无损伤的安沫筱在腾飞的一瞬,喉间忍耐压制的淤血喷射而出。 苍绝尘手上力度猛地加剧,险些害风濑的手肘骨折。风濑此时才发现,原来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倜傥王爷,果真不负他威武将军的名头。 “沫儿!!”水月息失声惊呼。与暗月玄黑白两道灵力直追那如炮弹飞射而去的安沫筱。 唐初举重剑侧身沉重一划,黑色剑气横扫,轻轻松松荡开二月的合击不说,沿路返回的灵力打了二月一个措手不及。 墨轩蓝色光幕随着他的动作,不带张扬,从天而降,直逼唐初。到此时大家要是还没看出些门道,就不算习武之人了。 唐初稳扎马步,将重剑立于面前,剑气笼罩,让人错觉他几乎与剑神形合一。 蓝色光幕带着凌厉的风逼近唐初,却被重剑一分为二。 一道华彩屏障陡然出现在场中。安沫筱就像被人一巴掌拍飞在墙上,贴上那柔软如水泡似的结界。无奈这一巴掌拍得太狠,撞在结界上她都以为自己的脸已经扁成了饼。 整个人缓缓滑落,她闷头趴在地上全身疼得散架,头脑昏沉。 吗的,绝对脑震荡了。她心里抱怨,嘴上没力气说话。 空中飘满了甜腻的花香,结界散去,七彩花瓣由半空而现,汇成一线,转着圈的,徐徐落下。落地的花瓣幻化人形,一袭素衣,洁净,雅致。 公子轻微晗首,优雅轻笑。风吹落了墨般黑的头发,几缕发丝散在饱满光洁的额头上,一瞬间眼波流转,原来清雅的笑一下子变的妖娆。 “你丫不是葵!”安沫筱一眼就看出了不一样。 “吾,画夜!”声音清朗若风吟,不紧不慢,从容优雅。他不完全像葵,也不完全像画夜。矛盾又不和谐的两个个体,因为神魂的纠葛,逐渐融合成一个完整的神魂。 葵不会笑。画夜却笑得生动。 “你……”安沫筱呲牙,脸蛋疼得变形。 画夜雅笑,“还不快谢谢吾?” “我,谢你……什吗?”趴在地上半天不敢动弹的她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还谢谢他? “救了汝呀!” “你这个人格分裂的浑蛋……”安沫筱吃力撑起身体,恰时赶到的水月息手没能触碰到她分毫,眼睁睁看着她落入笑得让人感觉心底生凉的画夜怀中。 无视众人的种种,怀抱着孩童安沫筱的画夜面向唐初。 “汝今日若不祭出魔剑,吾亦不会出现在此。汝镇压不住此剑魔性,还是还于吾罢。”他明明与葵同用一具身躯,可他的出现,与葵完全不一样。不仅神态,举动,连模样都给人感觉似乎换了。 唐初紧握剑柄,骨节泛白。 拼?
若拼得过,他倒是愿意一试。可眼前这个男人让他一点信心都没有。还没有动手,他就已经觉得自己必败无疑。 七彩花瓣自画夜手中飞出,尽管唐初奋力反抗,可一点效用都没有。花瓣严丝合缝的覆盖了整个剑身,明明邪气凌然的重剑,就这般眼睁睁变成了一柄花剑。 近距离观察,安沫筱发现画夜手中的七彩花瓣与葵的,明显不同。 葵的花瓣形似,有香气,看起来十分真实。可是,看到画夜的花瓣之后,葵的花瓣,简直就跟美术学院学生的画作遇上了欧洲的名家名作。差别,一眼就能分出。 画夜的花瓣,虽也是幻化,却于真实相差无几。就连香气,也是淡淡的雅致。每一片花瓣都带有神韵,其力更不是葵的花瓣可以比拟。 “喂,你跟葵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是双生兄弟?”安沫筱在他耳边低语。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亲昵,不像葵那样一脸的生人勿近,看到她时又想装出和善的怪异模样。 “吾是何种身份,此后汝便知。”这文言文,怎么听怎么怪异。 “咱能好好说话吗?吾啥的,汝啥的……牙根都痒痒了。”安沫筱翻白眼。湿润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感觉痒痒的难耐,但他心中却是无限怀念。 “呵呵呵呵……”他巧然轻笑,“沫,你变得好可爱。” 她现在最避讳的就是可爱两个字好吗?吗的,从她变小以后,她就十分十分避讳这两个字好不好?可惜她打不过他,也教训不了他。不然…… “哼!” 接收到她不满的情绪,他的笑意扩大。 刚受了内伤,她说话也有气无力。用袖子撸了一把嘴,再看袖子上明显的红痕,不由得看向墨轩的方向。 她实意是怕墨轩担心她。可是,这一眼在某人眼里,却成了心虚…… 墨轩站在高台上,神情看不出喜怒。抿唇的那一瞬,浑身散发将人拒之千里寒气。安沫筱没了危险,苍绝尘又恢复了风流倜傥的襄王殿下风范。注意到墨轩,再看看在那人怀里的安沫筱。再看看抱着安沫筱的那人。 世事本就无常,她在世间行走,遇到无数的人,历经无数的事。有心的,无心的。拼凑在一起,她又怎能依旧是那个在墨宛单纯的姑娘?即便她的心性保持不变,在顺应局势的情况下,她也会变通。 特定情况下的变通在苍绝尘看来事出有因,必可原谅。墨轩跟他想的,能一样吗? 从来到杨家庄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安沫筱到底有多在意,怕是墨轩自己都没自觉。也许是因为安沫筱对他一直如此,所以他心里觉得理所应当。但当她在别的男人怀里,还是他不认识的男人。那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