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8、世事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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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沫筱斗完嘴。画夜甩袖,露出修长的手指。唐初的重剑在他挥袖时飞向他手中。唐初需双手握举的重剑在他手中轻如鸿毛。转瞬间,重剑消于无形。本就是魔剑,他也不是普通人,重剑在他手上消失,倒没引起多少人惊讶。 “汝若道歉,吾……呃……”画夜吃了个暗亏。安沫筱实在听不下去他的咬文嚼字,手指无力不代表牙口也没力气。一口咬在画夜的脖子上,心中感慨:这家伙皮肤真好,还他吗是香的…… 她松嘴,他光滑的脖子上留下8个清晰的牙印。单手勾着他的脖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她咬出的牙印,BT的笑透着诡异:“说人话!” “汝……你若……你要是道歉,吾……我便放过你了!”画夜结结巴巴,她的唇齿就在他的脖颈间停留。他一说错,她就凑近了嘴。她一凑近,他浑身就一震。冒着咬舌头的风险说完了整句话。安沫筱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褒奖。 天神啊……她要不要这么嚣张…… 两人一来一往的默契看在有的人眼里,是情谊趣味。看在某些人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苍绝尘也好奇,那个抱着安沫筱的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安沫筱会跟他看起来如此和谐,一举一动的亲昵仿佛与生俱来,不像跟墨轩在一起时,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和谐因素。难道因为安沫筱叫墨轩爹爹?? 也是啊,爹爹跟女儿……相亲是对的,相爱嘛……咳咳…… 不说不说。心里念叨,老天爷是能听见的。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嬉闹时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说话时不用谨慎危言。就连对视,也不需要恪守严规。不用维护威严,不用担心地位。 什么都不用…… 揉着心口,安沫筱让画夜放她下地。到底不是真熟,总让人这么抱着不像那么一回事儿。 “殿下。”安沫筱走到台前,“爹爹。”作揖时扯到伤口,又是一阵疼,“莫安疑惑,想请问杨庄主,唐初究竟什么来历?若庄主明示,莫安不予追究。若庄主打算隐瞒,莫安势必立刻让其现出原形!”轻喘,正欲再说话。苍绝尘突然从高台跳下,小心翼翼抱起她问: “伤得,可是很重?” 她摇头微笑:“不妨事,只是被撞得有点痛。” 苍绝尘目光顺势而下,瞧着她胸口蹙眉:“以前就不大,现在更没什么看头了。” 安沫筱一听,一口老血差点喷了他一脸。 空气波动,危险将近。 苍绝尘本准备躲闪回击,没想到抓到手心的,只是两枚花瓣。花瓣消散于掌心,没等他反应,安沫筱已经脱离了他的怀抱,被画夜掳走。 抢走安沫筱的画夜并没有将她抱在怀里。而是牵着她的手,蹲在她身边与她平视。 “汝……你们不珍惜,吾却视其为珍宝。虽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有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既然为世事所累,就不要与她牵扯太多。”画夜怪怪的腔调虽然让人感觉可笑,但他说的话,却无人笑得出来。 他们的确为世事所累。不近,不远。拿捏分寸,把握尺度。近一分太亲,远一分过疏。 “画夜,那是我爹爹。不许你这么说他!”安沫筱根本就不用多想便出口维护。 画夜低头看她。这个集天地风华于一生的翩翩公子,黑瞳中涌现宠溺之意。只有宠溺,唯有宠溺…… 她的耳边似乎又响起那道略带沧桑的嗓音,勾唇轻笑的话语: 我就是要宠她,宠得她敢上天入地,敢嚣张跋扈,敢胡作非为! 那个声音,与画夜的不同。一个清若风吟,一个沧桑如雾。两人,是同一个人吗?或许是。 她恍惚着,那日神识在梦境中见到的,听到的。字字句句仿佛就在耳边。她清楚的记得,说这句话的人,额间有一枚繁复的七彩火莲印记。小手抚摸他的眉心,那里,应该有印记。 “为何要这样宠我?”她迷茫的问。也许是在问他,也许是在问……问谁? “不需要理由!”他暖暖浅笑,宛若清风。 她歪头,颦眉。 是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需要什么理由?她做事不一样也是如此随性吗?难道每件事都要给冠上一个名头才能做? 不,也不对。她再怎样肆意妄为,在任何与墨轩相关的事,都不敢没有理由去做。她害怕失去。害怕失去他,失去这份感情。人只要有害怕的东西,做事就会畏首畏脚。 “喂,把小沫儿还我!”襄王殿下双手插腰,气鼓鼓的冲他喊。“事儿还没完呢。” 安沫筱闭上眼揉了揉额头,真心打算装昏混过去。只是,事情由她而起,要是不由她结束。整个事情,就该另当别论了。 她斜眼过去,带着不耐:“不玩了。本来就是闲来无事,莫名其妙整了个魔剑出来,还莫名其妙整了个不知是妖是魔的唐初出来。事情发展至此,最有权威的墨轩大人都尚未开口,我能说什么?就算我想动手,杨庄主能让我杀了唐初?杨家大小姐会同意我杀了唐初?”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惊慌奔而来的杨娇。她勾起笑意,冷冷的,这次,真带了嘲讽。 突然的,就厌烦了。 在场所有人,笑从心底而发的,恐怕只有画夜了。 他就喜欢她的无赖,喜欢她的任性。
她看向画夜,问道:“你收了魔剑,连他性命也要收吗?” 他摇头,“我要他的命来做什么?与我无关。” “孺子可教,有进步!”他没再说吾,她笑嘻嘻地大声赞扬。上一秒愠怒,下一秒大笑。这变脸的速度,没sei了。 他摸摸她的头,理理她的鬓发:“我来是为了这把剑。好好保重自己,别总是把自己个儿性命当儿戏,每次都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不堪,可不是好事。” “咦?你很了解我嘛。”安沫筱挑眉,他笑意nongnong,“听话!” “明知我是左耳进右耳出,叮嘱有什么用?”她坏笑道。 他叹气:“等我身体恢复妥当了,会一直陪着你,看着你,不让你再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也不会让你再陷入危险之中。记得,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活着,哪怕只是神魂游荡的状态,我都满足。” 安沫筱无语问青天,什么叫做神魂游荡的状态他都满足?神魂游荡???猛然间想起那日的经历,那个以用千年紫木为傀体,借月华成经络,吸生魂为气的女人。 紫发如瀑,素颜清雅。金色的眼眸宛若清波流盼,身着柔美飘逸的金色纱衣,立领中性的样式,领上用银丝绣纹点缀,三朵墨兰暗纹用云绣手法勾勒在衣角雅然绽放。 那个女人就是一直处在神魂游荡的状态下。笑起来像个孩子,冷起来是个谜。一抹温婉纯真的笑容掩盖一颗多愁善感的心。 话说,那个女人等的人…… 等的人?! 安沫筱睁大眼睛,吃惊不已的模样惊到了所有注意着她的人。 我靠,别告诉我,那个女人就是我前世。这个男人是我前世的爱人?友人?比友人更甚却不是情人的人?我擦,要不要这么混乱? 她脑子瞬息万变的念头一闪而过,画夜的笑,深意十足。他知道,聪慧的她,发觉了链接之处。 “您慢走,我就不送了。呃——” 说得太快咬了舌头的安沫筱落荒而逃,连跌带摔的扑进苍绝尘的怀里,揪住他的衣襟全身都是哆嗦。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重要的事情问三遍。襄王殿下这一连串的怎么了是得不到回应了。因为安沫筱牙关紧咬的样子很明确的阐述一个事实,她啥也不会说。 画夜笑笑,好像早知她会过度反应似的。如来时一样,残风卷起漫天的花瓣,香飘满园,人已不见。